一日的时光就在不知不觉间溜走了,第二天天亮,刑雷便早早的等在了院子里。
“臭小子你倒是起得挺早啊。”看到在院子里一脸兴奋的刑雷,刑成远笑骂一声。
刑雷嘿嘿一笑,他知道刑成远虽然这样说,但是对自己的爱丝毫不亚于美娘,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扮演着一个严父的角色。
“雷儿,这次去山里你可要小心一点,知道了吗?”美娘的身影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一脸稚气的刑雷说道。
“放心吧娘,有爹在,没事的。”刑雷上前挽住美娘的胳膊说道。
“好了,别撒娇了,都是大男孩了,怎么还和女孩子一样啊?小心别人看到笑话你。”美娘在刑雷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好了,别赖着娘,娘现在给你们准备吃的去。”美娘说着,向一旁的木屋走去。
虽说修炼者能够达到辟谷的地步,但是这并不是指炼命境和塑命境,只有到了成命境才能够做到。炼命境和塑命境的修炼者不仅不能够辟谷,相反,他们对食物的需求量十分巨大。
刑雷没有再去打扰美娘,自己一个人便走进房间去找自己的父亲去了。
不一会儿,美娘的声音就在院子里响起来了。“雷儿,快和你父亲来吃饭,吃过了你们也好早一点进山。”
“来咯,”刑雷从房间里边跑边应承道。而刑成远却是跟在刑雷的身后。
来到饭桌前,食物虽然简单,但是却有着浓浓的香气,在一旁的刑雷早就已经食指大动了。不过自己的父母还没有入席,他倒是没有先动手。
看着急不可耐的刑雷,刑成远和美娘会心一笑,刑成远开口道:“吃吧,看你那样子。”
听到自己的父亲发话,刑雷再也不客气了,但是却先给自己的父母夹完菜后,自己才动口吃了起来。
刑雷并不傻,他能够感觉到食物中充满的灵气,不消多说,美娘在准备饭菜的时候里面加进去了刑成远从山中带来的草药,虽然品阶不高,但是小镇上的人都不敢进山脉寻找,就算有,几乎都是死伤残疾,所以小镇的人对后山十分忌讳。草药入菜,不仅可以弥补修炼上的不足,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改善身体。
“爹,娘,你们也吃啊。”扒拉了几口饭,看到刑成远和美娘都没有动作,刑雷不禁开口催促道。
“嗯,哧,都吃呢。”美娘看着刑雷夹给自己的菜,眼眶有些湿润。虽然他们的生活很清贫,但是这却是千金难换的幸福啊。
就在刑雷一家在温馨的用餐时,在镇口出现了四道身形。为首的是一个和美娘相差不多的****,婀娜妖媚的身形,一颦一笑间都能够让人有些心跳加速。
而在美妇的身后,却是站着三个男子,一个中年男子,两个却是十岁左右的孩童。虽说两个少年身上的气息不弱,但是脸上却流露着玩世不恭的神色。
“没想到大哥这十年竟是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美妇轻启朱唇,婉转的声音传进了身后几人的耳朵里。其语气中有期盼,也有无奈。
“十长老,我们走吧。”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跟着美妇走去,两个青年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吊在美妇的身后。
进了小镇,美妇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言语,但是身后的两个少年却并没有达到那种涵养的功夫。
“怎么会有这么烂的镇子啊?没想到这次出来,竟是涨了不少见识。”其中的一个少年不冷不热的说道,但是言语中的讽刺却是显而易见。
小镇上的人都像看国宝似的,盯着这四个陌生的修炼者,一如刑成远刚到小镇一样。
“哼,看什么看?没见过啊?”被人盯着的滋味不好受,更别说是这样的目光了。刚才说话的那个少年对众人吼道。
“刑志,别招惹是非。”在前面的美妇听到少年的话,不喜的说道。
“是姑姑,这次是小侄鲁莽了。”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少年神色一凛,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美妇点了点头,对着另一个少年说道:“刑鹏,你去问一下你大伯住在什么地方。”
被美妇叫做刑鹏的少年应承了一声,便向着围观的人走去。
半晌,那个叫做刑鹏的少年走到了美妇的面前,说道:“姑姑,我问了好几个人,他们都说这个小镇上没有叫刑成远的,哦,说是没有大伯。”少年说出刑成远后,意识到这样不妥,急忙改口道。
美妇深深的看了一下刑鹏,旋即说道:“不对啊,父亲给我的地址明明就是清风镇啊,怎么可能没有大哥的踪影呢?”
“不过,他们说十年前倒是有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来到了这里,就住在小镇另一头。”刑鹏看到美妇皱眉,接着补充道。
“恩,一定就是大哥了,走,我们赶过去。”说着,身形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刑雷家的方向奔去,身后的众人也是紧紧跟上。
这在吃饭的刑成远和美娘似有所觉,都停下了受伤的动作,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觉察到父母异状的刑雷疑惑地看了看门外,但是并没有觉察到什么,旋即不解的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
美娘和刑成远都没有回答刑雷,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门外,身上的气息不断地暴涨了起来。
“大哥,十年不见,难道再次见面就要对小妹动手吗?”美妇的声音传来,原本坐着的刑成远和美娘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来了。
美妇的身形在门口闪现出来,同时还有三道身影。
刑成远看到这一幕,也是站在了父母的身后,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个从所未见的姑姑,眼中充满了好奇,同时还有的是无穷的担忧。他知道一些关于刑家的事,虽然父母从不提及他们为什么从刑家流落到了这里,但是从平常父母只言片语中明白,这个陌生的刑家对他来说或许不是庇护,而是噩梦。
刑成远盯着门口的美妇,脸上的神色不断地变换,但是却久久未语。最后终于蹦出了几个字,道:“父亲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