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打开,想来也知道这是她的风格,一般打开门后,或是说将门轻轻掩开,她会在门外等上一会儿,边敲着半掩的门边在外面叫嚷着让我起床,也许是为了方便让我穿好衣物,考虑到我总不可能在女孩子面前穿好它们。但她妹妹温怡可能是神经大条的缘故,跟她姐姐一起来叫我起床时,总喜欢一脚把门踹开,害得我尴尬加上无语,不得不把她们都推出门外,等着我把衣物换好才允许她们进来,不过当然,推她们出去时我是会穿睡衣的,毕竟我睡觉时就是穿着睡衣睡的。现在离那次醒来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她妹妹温怡还是没有把用脚踹门的习惯改掉,希望她这次没来,好不要让我再尴尬个几次吧。
“咚咚”的敲门声已经响了几次了,一旁的闹钟也是,不过我都索性无视,把头蒙在被子里,虽然空气是差了点,但起码比忍着睡意舒服。被子被轻扯了几下,好吧,还是起床吧,不然她又叫她妹妹来泰山压顶了。把被子拉开,看着她,说一句:“好了,起床啦。”她总是要听到我这句才会不扯被子,尽管我已经把被子推开一边,身子也已经抽出来了,但她还是会扯着。记得有一次和她赌气,说都不说就直接走了,结果上学下课时,一个学生会的跑来问我,会长去哪儿,一个早上都不见人影,这时我才知道,这厮居然扯了我被子一上午!
又是轻轻一笑,浮尽绝代风华,像是默认了我的话语,松开扯着被子的手,转身等候在半掩的门外,头发还不时的从门缝中显露出来,她的头发是属于那种扎马尾的,不过那马尾的皮筋是系在离发末四、五厘米处的,所以整个头发看起来有一种梳顺而蓬松的感觉,但那种蓬松没有爆炸头的那么夸张,倒是和水乡女子特有的顺伊很是贴切。然而衣物倒也很是普通,不过就是学生会长的特有制服,可我总是看着很别扭,也许是认为这种水乡的顺伊气质与学生会长的凌厉气质很是不符。但当然,她的服饰关我什么事?她不过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罢了,总不可能让我像个服装设计师一样,和她聊这服饰、聊那服饰,然后再对她说一句:“这学生会长服不适合你。”吧?
拉上外套的拉链,轻敲一下闹钟让它停止打铃,可能是忘了的缘故,竟然没有一开始起床就把它停下来,不过管它呢,洗漱后就该吃饭、上学了,走出门和她说一句:“去洗漱了。”她点点头走去厨房热好我的早餐,而我花了五分钟多的时间就洗漱好坐到了餐桌前。早饭对于我来说一般是:一三五面条,二四六面包,至于星期日就和她们一起吃了,呵呵,对,我就是不要和她们一起吃,不过那星期日便是我独自打工的预算不够,只好计划性的把星期日的早饭安排给取消掉了。
而如果在早上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的话,那就证明她妹妹温怡已经醒来了。温怡一般在六点三十起床,我也奇怪为什么她迟十五分钟没事,问了她姐姐,也就是温涵,才知道:“温怡起码有时是会早起的,起床了就会跟我一起来叫醒你,而你嘛……”好吧,我已经知道后文了,不过就是我从不早起罢了吗?那又有什么事啊?看着温怡一脸懒散地坐在我餐桌对面,我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的。
温怡好像看出我正盯着她了,一拍桌子,人也差点站了起来:“看什么,我不就是发型睡乱了吗?有什么好看的!”语气还有些激动,说完后就直接起身去厕所梳理她那乱糟的头发了。如果,她有瞟一眼我的当时眼神,会发现我的眼神就像我第一次醒来她看我的那种看白痴的眼神一样,我不过就是看着她好发泄对她可以多睡十五分钟的不满罢了,谁会在意你那两年来起床一直乱糟的头发啊。
话说便是这样,温涵的头发是属于水乡女子的顺伊长发,而温怡的头发则是略短些的披肩长发。其实她的原本发型是属于纯正的马尾的,不过这马尾也有些奇葩,因为发末严重分叉,使温怡每天早上不得不梳个几十分钟头发,然而长期多次梳理后,发末留下的间距十分明显,之后就由于发末的那一撮与自身气质不协调,就索性剪掉,换成现在每天早上都会乱糟的披肩长发了。不过在我眼里都差不多一样,毕竟纯正马尾的她看了一年,披肩长发的她也看了一年,长食则无味,看来看去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以看了。
啃完属于星期四的面包,把餐盘理好放到厨房后,我就背着包先走了。我的学校和她们是一样的,都是窎遥高中,温涵是三年级,温怡是二年级,而和温怡相同年龄的我却不得不上一年级,这也算是没办法了,因为醒来的我身无分文,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证明我叫什么,这时温涵便报出了个名字,叫:白阕然。我一听以为是白雀然,是个女生的名字,即时就当她小说看多了,居然给男的取这样的人妖名字,直到她把名字写到纸上给我看,可我发现还是好像女生的名字……
不过没办法,好像已经给她定下了,就在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名叫白阕然的居民身份证,我问她,她是怎么办到的,结果回答很简单,她摇了摇头,对我像是抱歉一笑,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顿时无奈了,幕后黑手居然还好意思说不知道?而且看起来居然还如此的无辜。我也清楚她是故意的,不过算了,因为没有居民身份的我根本就是个黑户的存在,如果能解决身份问题,倒还是不错的,尽管这名字很女生,但起码还能凑活着用吧。当然,言归正传,至于我比温怡低一年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开始在这边上学时,初三年级段校方不愿意让你插班,谁知道你的成绩能不能跟上,毕竟你是个连小学学历都模糊不清的家伙,所以不得已,死插硬插地,还是让温涵帮我插到了初二年级段。
班级嘛是三班,还算可以的,倒不是学校因为班级的数字大小而分了好坏班级,只是我进了这个教室后没有人愿意来打扰我,是的,也许是因为插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属于期中阶段了,没有搭好的关系网,没有可以证明自身成绩的数据,自然没有人来愿意理会,没有人愿意理会一个没有价值、还有可能拖累自己的累赘。事实上那些人猜对了,先不说直接插入期中阶段的我成绩完全跟不上,因为这还可以找人借,借些笔记来复习倒也可以,实在不行,温涵、温怡都是有的,况且她们每天晚上来帮我补习,所以这成绩还是跟得上的,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班级的主导者,他是当时正属于初三年级的温怡的追求者,时不时会来要求我把温怡叫来,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这种态度,所以跟他反驳几句,结果便是如此:班级容不下,就像昏庸的皇帝容不下直谏的忠臣一样。虽然这比喻有些离谱,或是说有些不恰当,但我自认这“昏庸”来形容他起码对了大半。
后来的话……记得是在温怡所在的初三要毕业的时候,他去表白了,结果显而易见,他失败了,但他却把责任推托在我身上,说是我向温怡诉说我对他的不满,在温怡面前说了一大堆关于他的坏话,听后我倒是无视了,毕竟我不在意,在他把责任推脱于我之前,我就已经被这个班级所排斥了,现在再加上点排斥,我倒是不建议的,关键是这温怡也竟然会有跟他一样傻的时候,她出来帮我说话,当然是在他的面前,大概说了些什么,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可记得他听后面色很难看,而且他当时看我的、凶恶的眼神让我不得不再一次鄙视温怡这家伙的胸大无脑:你在这件事中根本就像是一个最大的砝码,如果他没有得到你这个砝码,他就不会赢;如果我没有得到这个砝码,他就知道他可以赢。但这次的出面,就像宣布我得到了这个砝码,他输了一样,便是裁决的意味,这无疑会让他更加得妒恨我,更加得谋算我,而我得不到一点好处却要处处受害,这不明摆的,还不如你不表态呢。
至于后面他怎么对我都已经是后话了,毕竟现在我的已经高一了,而他好像是考上了国外中学所以早已离国了。只是我现在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为了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现在的同桌会如此的敌视我。原因很明显,因为她是我原来的初中同学,而且是属于那种受了他对我的敌视影响的初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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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醴知道这样的风格可能不太爽文,没有具体的情节,更没有具体的描写,一切都像是介绍一样的说明文,其实小醴本想是在楔子写完后就不再以这种风格描写的,但一试着描写人物互动后,就发现这种想法很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