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看着,不知道阕然在不在,不过他应该也没什么兴趣,或许在房间里,倒可以去看看。这样想着,无声、慢步的走向阕然房间,为了避免温怡听到,温涵算是故意敲小了些声,所以敲了几下,见没什么反应,可能是阕然没有听见,为此,她加重了些力度,可惜还是没开。算了,这样下去要被温怡听见了,温涵想着,便把门推了进去。
人呢?难道不在吗?往四周好好看了下,确认没有,温怡打算回自己房间看看,毕竟依阕然的性子,很有可能是看温怡在厨房里正忙,就去她和自己的房间里弄得一团糟也说不定,不过那印象是初二时的阕然,现在都高一了……很女生的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停止思考,眼见为实,又是继续无声、慢步的走回自己房间,这次倒也不用再敲门了,一来这是自己房间没必要敲,二来刚好可以“捉住”恶作剧的阕然,不让他有一点防备。
门忽然一下推开,往四周细看,说不定阕然在藏着,但在几分钟后细细了找了下,看来阕然是真的不在家了。或许是心里急切,径直走向厨房,因为脚步声很大,温怡回头发现了姐姐:“姐,你回来了?”
“嗯,其实早回来……阕然呢?”很自然的,边问着,温涵就边走向温怡,进行帮厨。“他……他说他去‘爵’那里打工了。”这对于温怡来说其实是瞎编的,因为阕然走时并没有告诉她,他到底要去哪,不过……话说回来阕然有带手机吗?
如果阕然带了手机或许会被姐姐找到,然后强拉回来一起吃午饭,可就那样的情况下拿出贺卡,姐姐或许是不会尴尬的,但是阕然真不敢肯定,万一他翻脸、生气了怎么办?但如果阕然又没带手机,姐姐肯定会担心,然后拼命去找,那样的话,后面的环节就更别说进行下去了。真纠结。
所幸的是,姐姐听了自己的话就一直帮厨了,没有说什么,也没说之后要干什么,直到饭菜都烧完了,温怡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阕然会不会回来吃饭?今天的饭菜都蛮不错的。”看来可以放心了。温怡松了口气:“阕然那家伙午饭不会来吃的。”温怡跑去厨房冰箱里拿出一袋手工饺子:“看,这袋饺子就是阕然早上和我一起的时候,他去买的,他说他回来时煮起来给他吃。”说完,温怡心里总感觉有一阵奸笑传出,因为自己推卸责任了啊,这袋饺子明明是自己买的说。
“嗯。”温涵看了那袋饺子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挥挥手中的筷子叫温怡赶快一起来吃,不然就凉了。而就这样继续吃,菜被吃了大半,虽然有大部分都是温怡吃的,但是以加快发贺卡的节奏为借口,她又迅速的吃下了两块肉。温涵则是一个职业的姐姐,但或是说母亲,她专找一些温怡吃掉的肉类的配菜,就比如说青菜烧肉,肉都是温怡吃的,而青菜自然就是温涵解决掉的。
…………
之后就是端端牛排,再端端配菜,去了“王座”区几趟,倒也没再受到小费,所以一直无聊着,真像再蹦出个虞琉樱给我消磨一下时光。平时的话都是跟温涵、温怡一起来的,因为心里的恶感总想着和她们攀比,所以那阵我倒是挺努力的,而现在,没了攀比,就是看着餐厅里人去人散的,真的无聊。
一直打工到五点左右,我就打算回更衣室结束今天的打工了,换好衣服,敲下老板的办公室,等其中传出女声的“请进”,我便打开门,走了进去。办公室蛮大的,起码摆得下十多个办公桌,尽管这里只有一个,再加上一把办公椅、书架、几盆盆栽,呵,和平常一样的清爽,就是那盆盆栽因为太阳下山了,被移动了位置。
办公椅上那个女人,也就是老板阅读着什么文件,见我进来了,对我笑了下:“阕然,今天的打工结束了?”点点头,看着老板。这个老板的年龄真的不算很大,毕竟验证了“女人的年龄是秘密”这句话,就算我问温涵、温怡她们也不是很清楚,只会对我摇摇头,但看上去这个老板挺年轻的,最多也就三十出头。不“老板、老板”的名字叫了,其实她叫欧淑雨,这也是她听我每次都“老板、老板”的叫,说我不懂人情世事,“老板”这个称呼比“经理”还难听,便告诉了我她自己的名字,叫我以后改叫她淑雨姐,起先都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叫老板都叫了两三个月了,总会叫出一个“老”字又马上说“淑雨姐”,害得这时淑雨姐都要瞪我一眼,说我把她叫老了,居然敢说出“老淑雨姐”这称呼。每当这时,挠挠头,也就这么过去了。
“那好,别丢了。”淑雨姐见我也点了头,在心里随便算了下就清楚了数字,把钱递到我手上叮嘱着我:“对了,阕然,你明天和温涵、温怡早点过来,明天淑雨姐这里要来个大客户,估计会带很多人,你们就早点过来忙活吧。”
“嗯,知道了。”说完,和淑雨姐道个别也就把门关上,打算走了。温涵、温怡和我一起在这打工是没错,毕竟这工作还是温涵引荐的,不过我和她们的领薪水方式是不同的,差不多我就是钟点工的方式,而她们则是普通的月制方式。但是,就算是月制其实薪水也没比我高出多少,因为我和她们的工作时间是相同的,只有每周日会有空到这,所以她们尽管月制的薪水比时制的总和要高一点,但毕竟我还用这些钱每天来买自己订的早餐,按理说,用时制的话,钱的及时性还是高一些的。
用几十分钟走了回去,途中的公园我倒也没去逛了,可能是觉得不会遇到半夏,所以在脑里自动删去了经过哪里的路线。不过,这么快的到了“家”门口,才忽然的发现自己被温怡坑了。温怡使用的坑我的计策在史书上也有写到,那就是缓兵之计。缓兵之计往往只能解决眼前、现在,起到一种拖延的作用,可是对于之后的事情,可以说是一概不管,所以现在想想,温怡同意我迟点回去,其实她还是想好的,因为她知道我总不可能一直回去,迟早还是要来面对温涵解释清楚,而至于我怎么解释,她就把这烂摊子直接抛在了我的头上,自己管都不管了。
无奈,但又能反抗什么?打开门,直接进去,静等之后的发生吧……
回到房间里,外面就好像开始下雨了,下得是雷阵雨,而且蛮大的,从窗户里透过去看,路上飞溅的雨珠落地后马上粉碎,又溅到旁边,密密麻麻的,不一会儿刚刚干燥的路面就像被泼了好几桶水,算是湿透了。偶尔的,有时雨水落在树叶会被拖着然后反弹起来,重新混入下落的雨水,再坠到地上,引起一层立体的涟漪状。看了会儿,也没什么好看了,拉上窗帘,就躺回床上。
原本开开门,以为温涵、温怡会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因为平常就是这样,要不然,就是温涵侧躺在沙发,然后温怡这个拖拉性子的要为她周一到周五不用做家务而付出代价的做着家务。她们可能都在她们的房间里,看着干净的餐桌以及厨房,想来她们都已经清理过了,本来自己还想再煮一下温怡早上买来的手工水饺的,但摸一摸肚子发现也不是很饿,毕竟午饭自己是吃店里的牛排解决过了的,所以三餐中的其中两餐都吃了,自己现在就把晚饭的水饺吃了会不会太早了?关上刚刚打开的冰箱门,走回自己房间,想想怎么消磨一下时间。
通常自己在周六、日都是挺无聊的,一来自己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的补习班,要算有补习班也就每晚半个小时的温涵牌“补习班”了,用不了多久。至于二来,在我想到晚上温涵还要帮我补习时,就直接打断了。挠挠头也没什么办法,我重新爬起来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雨,我有时候真的会习惯性的把所有事想得很复杂。
看了会儿雨后静下心来,我开始打个草图了,这个草图就是关于怎么面对温涵的。我想把这件事情简化一下。先是写下个“怎么面对温涵”的大问句,然后我就开始停笔在那里想了,思索会写下了两个选择,一个是正面性反应,一个负面性反应,至于意思倒也很清楚,就是说是要像平常一样面对温涵还是保持一种尴尬的状态来面对温涵,其实我是比较支持第一种正面性反应的,毕竟第二种继续僵场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在“正面性反应”后面画出条直线作为延伸,想想怎么个正面性反应。但这次的思考,倒是让我把这张没写多少字的草图直接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
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既然已经知道大概的轮廓了,之后的就只能靠随机应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