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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别 一首钢琴曲

一路风尘仆仆回到了家中,家里人得知秦天顺利考入中戏后,虽然不是很支持他所做的决定,但现在有了个好的结果,家人还是高兴的。木已成舟,秦天爷爷也只能祝福了,不过他还是不停叮嘱秦天一定要多读书,不要放弃学习,秦天当然一口答应。

在家里日子并不会很长,一个月后秦天就要去首都报到了,家里这几年家境改变了一些,秦天第一年的学费还是拿得出来的,秦天叫家里别担心,以后的学费自己会想办法的。

时间转瞬即过,到秦天要离家的时候了。一家人把秦天送到了车站,这算是秦天第一次长时间出远门了,不算上一次去面试,以前最多只是去县城,现在却要去远隔千里之外的地方生活了,家里人都很不舍,妹妹秦清一直都是红着眼睛。

“爸妈,你们回去吧,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小妹,你在家要听爸妈的话,好好学习,哥哥有空的话就会回来看你们的。”秦天心里也是非常的不舍,不过为了以后一家人能更好的生活,秦天必须要出外打拼,这是他的责任。

登上了车子,秦天在车上对家人摆摆手,叫他们回去,家人十分不舍的回家去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县城,秦天没有直接去火车站,下了车后拿上行李,秦天朝小舅爷店面的方向走去。

“舅爷,我又来看你们了。”来到店里后,秦天没顾上跟店里的工人打招呼,直接向后面的房间走去,店里的工人早就跟秦天熟识了,跟秦天亲热的打着招呼,秦天也一一回应着,还没走到舅爷办公室,舅爷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小天,今天又是什么风啊,不会真的是特意来看我的吧?”小舅爷也笑着开起了秦天的玩笑。

“呵呵,今天是真的特意来看您的,顺便跟您道别来的。”秦天放下行李,走到小舅爷的身旁。

“道别?你要去哪啊?是要去上大学了吗?”小舅爷转念一想,对秦天问道。秦天轻轻笑了笑,“要去首都了,我报考了中戏表演系,已经被录取了。”

“中戏?你高考成绩我也知道了,为什么不上大学呢?以你的成绩全国的名校你都可以被录取啊?家里人支持你去中戏吗?”小舅爷和秦天的家人一样一时接受不了秦天的这个决定。

“呵呵,家里人都知道的,对我也比较支持。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到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晚上我就要坐火车走了。”秦天不想要小舅爷担心自己的事情,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秦天的小舅爷摇摇头,“算了,你自己决定了就好。今天下馆子,舅爷请你好好吃一顿,算是为你饯行吧。”

“不用了,现在还早,舅妈和晓琼现在还在家里吧,今天我们在家里吃吧,我买一点菜,亲自做顿饭菜给大家吃。”秦天想了想提出了一个主意。

小舅爷连忙摆手,“在家做饭可以,怎么可以要你买菜呢?我来买就行了。”

“舅爷,今天就我来买的,在我读高中时每个周末都来打扰你们,你们为我做了很多,今天就让我做点事情吧,虽然只是点小事,不过却是我的一点心意。”秦天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小舅爷听着秦天的话,看着这个差不多和自己一般高的孩子,鼻子一酸,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赶紧转身对店里的工人吩咐事情来掩饰。

秦天和舅爷一起出来店子,朝不远的菜场走去,秦天在舅爷家住了不少的日子,对大家的喜好还是比较了解的。秦天买了几样舅爷、舅妈和晓琼喜欢吃的菜,两人一起往舅爷家中走去。

舅妈和晓琼果然还在家中,舅妈在看电视,晓琼则是在书房看书。看到秦天的到来,大家都是非常的高兴,知道秦天买了菜要给大家做顿饭菜时,舅妈和晓琼都是一脸的惊讶。

在秦天在厨房里面忙碌时,秦天的舅爷把秦天的情况向自己的老婆和女儿介绍了一下,知道秦天报考了中戏都是一阵惊讶,毕竟她们都是知道秦天这次高考考得有多好,知道今晚秦天就要坐车去首都时,心中都是一阵难过与不舍。

秦天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做着饭菜,一盘接着以盘,很快饭桌上就摆满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秦天解下围裙,洗好手后招呼着他们过来吃饭,“舅爷,舅妈,晓琼,饭菜好了,过来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

看着秦天笑呵呵的样子,小舅爷一家也放下心中的难过,围了过来,在饭桌旁坐下。

“来,尝尝我的手艺,不好吃的话可别骂我啊。”秦天笑呵呵的对他们说道。

“不会的,一看这菜的样子就知道难吃不了。”小舅爷同样轻笑着,边说边往碗里夹着菜,吃了几口,“呀,真的不错呢,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小舅妈和晓琼吃后也是一副惊讶的神情,他们没料到秦天做的菜如此之好,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喜欢吃就多吃一点,我一直都希望能为你们好好做顿饭菜的。”秦天看到他们都喜欢,心里也是很高兴的,“来,晓琼,你也吃,这是你最喜欢的红烧鱼块,你多吃一点。”秦天拿起饭桌上的一副公筷给晓琼夹了两块鱼块。

晓琼低着头,吃着碗里的菜没有说话。

秦天很久没有像这么亲热的和丫头说着话,随着他们两个年龄的增长,他们之间虽然也经常说话,但是却显得很客气,再也没有像以前小时候那样打打闹闹了,小丫头长大成为少女,知道了男女有别了,毕竟都是要上高中的女孩了。

在还是开心的气氛中吃完了这顿饭,秦天收拾好碗筷,“舅爷,舅妈,晚上我就要坐车走了,以后可能很少有时间回来了,如果家里有什么事希望舅爷能帮帮忙,或是第一时间通知我。”秦天心里有点不放心家里。

“傻孩子,放心吧。倒是你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身体,别让家里人担心,知道了吗?”舅妈轻轻摸了摸秦天的头。

“我知道的,我会照顾自己的。对了,舅爷,舅妈,走之前我想出去走走,晓琼,咱们出去转转吧,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秦天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对他们说着。

“恩,也是。丫头,你陪小天出去转转,你们小时候最喜欢一起疯了,每次都是你欺负小天。”舅妈想起小时候秦天经常和自己女儿一起玩闹,自己丫头假小子性格,秦天却是文静的脾气,每次都让着这个丫头。

晓琼点了点头,“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去。”

两人很快出了门,秦天看着丫头的装扮不由楞了楞神,蓝色牛仔裤,红色T恤,蓝色的旅行鞋,加上一头蓬松的齐耳碎发,显得英姿飒爽。看到秦天没跟上来,丫头回头望了望,秦天定了定神,赶紧跟了上去。

“想去哪玩啊?你的时间可不多哦。”小丫头在家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一出门就原形毕露了,蹦蹦跳跳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跑那么远上什么中戏,好好读个大学不好吗?真是的。”

秦天摇摇头,一副无语的样子,心想这丫头还是这么爱闹腾,“别蹦啊跳的,好好走路,街上人多车多的。”

“哼,还是一副装大人教训人的样子,你可比我大不了多少。”也许是因为现在在外面,没什么认识的人,小丫头说话也大胆了许多。

“算了,我等下就要走了,咱们好好转转吧。”秦天可不想和她逗嘴。

两人在楼下她们小时候经常玩闹的那个广场转了一圈,接着朝街上走去。两人漫无目的的到处闲逛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了,很快就到了下午了,时间不多了,两人开始返身往回走。

正当两人经过一家乐器行时,秦天停了下来,“晓琼,等一下,我们进去看看。”说完不等她反应拉着她进了这家乐器行。

两人在里面转了转,小丫头没学过乐器,看得不是很懂,只是走马观花的看着。秦天来到一架钢琴前,看了下这架钢琴,回身叫丫头别走开,自己找老板有点事。丫头莫名其妙的看着秦天走开,没办法,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来等秦天回来。

不一会儿,秦天和身后一个中年人回到了钢琴这里,晓琼猜这个人肯定是这里的老板。中年人走过来对晓琼点了点头,然后搬过来一张凳子也坐了下来,秦天对中年人点点头,然后坐到了钢琴前,回头看向丫头,“晓琼,坐到我身后。”丫头一脸茫然的把凳子搬到秦天身边不远处。

秦天坐在钢琴前,轻轻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双手放到琴键上轻轻的按了下去...

丫头正一脸迷惑的坐在秦天身后,忽然一阵和缓的钢琴声从秦天那里传了过来,钢琴声像一阵微风吹过丫头的心中,轻轻柔柔,整颗心好像都沉入了湖底...

忽然,钢琴节奏渐强,乐声渐重,整个钢琴曲开始循环反复,形成一种此起彼伏,连绵不断的效果,旋律也好像是一问一答一样,下段节奏不断模仿上段节奏,好像蜻蜓在水面点水般跳舞一样,不过听着心中又好像很心酸一样,丫头听得沉醉了...

秦天在钢琴前,边弹奏边回忆着以前和丫头一起玩闹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眼泪流下来了...

曲子慢慢结束了,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店里一片寂静,突然响起了一片掌声,惊醒了回忆中的秦天和沉浸在曲中的丫头,秦天迅速的用手撩了撩头发,借机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回头一看惊了一下,原来店里现在围了一群人,他们都是听到秦天弹奏的琴声走进来的。

小丫头也被掌声惊得回过了神,不过她却发现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深深的泪水,令她疑惑不已。

“好一曲《卡农》,小伙子,你弹得非常好。把琴借你弹一曲果真没让我失望。”中年老板也站着鼓掌,“要不是你要离K县城,我真希望你能经常来这里。”

秦天微微笑了一下,站起身,对中年老板和周围鼓掌的人群弯腰行了个礼,“谢谢大家的掌声。”

秦天走到丫头的身前,“晓琼,好听吗?”

“恩,好听,就是听后心中有点难受。”丫头还是一副疑惑的样子。

摇摇头,秦天带着丫头离开了乐器行往丫头家中走去...

拿好自己的行李,秦天和舅爷一家人告别,“舅爷,舅妈,你们别送我了,这里离车站又不远,我一个人可以的。晓琼,在家听话啊,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名牌大学让我也沾沾光。”

“哼,我一定会的。”听到秦天又是这种装大人教训人的口吻,丫头还是有点小生气。

“好了,我走了。有空的话我会经常回来的。”秦天背起背包,转身出门了。

登上了去往首都的火车,“晓琼,我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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