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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天刚刚亮秦天就醒了,记忆中的那段在公司中的工作经历使得秦天养成了天一亮就自然醒的习惯。不起早不行,想起那段时光秦天还是一阵唏嘘,天一亮就考虑着当天的生活费,没有成交量就没饭吃,很残酷,很现实。回到童年,秦天才知道小时候无忧无虑是何等的幸福,这就算是成长的阵痛吗?

起床穿好衣服,秦天来到洗漱间整理个人卫生。现在天刚微亮,时间还早,秦天料想他们现在可能还没睡醒吧,自己小点声,别吵醒他们了。

洗漱完毕后,秦天来到厨房,淘了点米放入电饭锅中加上水,早上吃些稀饭好了,趁他们还没醒,先把稀饭煮好算了。

秦天坐在厅中顺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书是小舅爷的,讲的是农村土地知识以及农作物常识。秦天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所以看得并不是太懂,不过他知道过不了几年农村的土地改革就会有新一轮的改变,到时对农村土地政策上会有很好的帮助。

正当秦天边看书边打发时间时,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秦天抬头看去,原来是小舅爷,小舅妈还有奶奶都起来了。

“小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睡不习惯吗?”看到秦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小舅爷很是惊讶,现在时间还是很早的。

“不是的,舅爷。我习惯早起的,在家里也是一样的。”秦天放下书,轻轻说道。

“咱们天儿自从病一场后,在家起的比谁都早,不是看书就是帮家里做些农活,好像是生病时睡得太多了,呵呵。”奶奶也出声轻笑道,孙子懂事了自己当然高兴。

秦天看到大家都起来了,只有晓琼还没见到,“舅爷,晓琼还没起床吗?”

“别提那个懒丫头了,她还要睡一下才醒的。”小舅妈笑着摇摇头。

“哦,这样,我煮了点稀饭,早餐吃稀饭对身体好一点。等你们洗漱完准备吃早点时再去叫她吧。”秦天说完收拾起客厅饭桌上的杂物。

小舅爷他们和秦天奶奶听到秦天早以煮好稀饭时都是一阵赞许,“哎呀,小天天真是长大了啊,都知道做饭给大人吃了。”

“别这么说,我就是做了点稀饭,可不会像小舅妈那样做一桌子饭菜呢。”秦天还是很谦虚的,现在他还太小了,身高不够,不然他真的可以做些菜式出来。

听到秦天的话他们更高兴了,不断称赞秦天懂事,笑呵呵的去洗漱去了。

等他们差不多洗漱完的时候,秦天从锅里添起稀饭,从厨房柜子中拿出一些咸菜,这是他昨晚帮忙收拾碗筷时小舅妈告诉他的。

“小天,我们快收拾完了,你去叫丫头起来。”洗漱间传来小舅妈的声音,秦天微微楞了下神,“知道了,舅妈。”

轻轻来到房门口,秦天敲了敲门,门内没有声音。秦天推门走了进去,小丫头果然还没睡醒呢。只见小丫头穿着一套碎花睡衣,一头短发更是乱糟糟的蓬在头上,身上的薄毯被踢到一边,整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

秦天看着房间里的这种样子不由一阵无语,摇摇头,轻轻笑了一下。

“晓琼,起床了。晓琼?...”秦天来到床前,轻轻的唤起来。

床上的小丫头眉头皱了皱,嘴里嘟噜了一句,秦天半天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不由一阵好笑。算了,让她再睡一下吧,时间还早。

秦天拿起被踢到一旁的薄毯,轻轻的盖在小丫头身上,刚转身准备出去时,秦天回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小丫头。

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小丫头,秦天轻轻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手慢慢凑到她的脸旁,刚要接触到小丫头白净的小脸时突然停了下来,稍稍向上移动了一下,手指轻轻的拂过小丫头的额头,将几缕碎发从额上抚开,露出光洁的额头。

缩回手,秦天一脸复杂的盯着眼前的丫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啊。秦天呆呆的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小丫头,默默无语。

“好好睡吧。”秦天心里默念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天,怎么那个丫头还没起来吗?”小舅爷他们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坐下吃早点。

“恩,时间还早,让她再睡会吧,稀饭凉一下也好,太热了她肯定吃不了多少的。”秦天说完来到餐桌前帮忙添着稀饭。

“好吧,就让那个懒丫头再睡一下。”小舅妈坐下来,准备吃早点了,“吃完后,我们就去你舅爷店里招呼一下,你们在附近玩一下,中午去店里吃饭,晓琼知道地方的。”

“知道了,中午我们就过去。”秦天点点头也坐下吃稀饭了。

边吃边聊,快吃完时房门一响,原来是小丫头起来了,身上还穿着睡衣,“好啊,你们吃东西也不叫我。”小丫头看到大家都在吃早点,有点气呼呼的。

“你还说呢,这个懒丫头,一屋人就你最后起床。看这稀饭,我们还没起床时小天就煮好了,叫他去叫你都没叫醒你。”小舅妈笑骂着对自己丫头说教着。

小丫头微微脸红,“是他没大声叫我,他大声叫我的话我听见就起来了。”

“好了,晓琼,是我不对,没大声叫你。快洗漱一下吧,稀饭现在凉了一点,更好吃了。”秦天赶紧出声认错,他可不想让小丫头生气。

小丫头有了个台阶下,赶紧跑到洗漱间里去了。

等大家都吃完后,秦天起身帮忙整理碗筷,小丫头见了也赶紧跑过来帮忙,只是她以前没做过,有点手忙脚乱的。

“呵呵,晓琼,这里有我就行了,等下舅爷他们要去店里,你现在想想等下我们要去哪玩吧。”秦天笑呵呵的支开小丫头,他可不想摔碎碗碟。

一切忙完后,舅爷他们带着奶奶去了店里,秦天和晓琼两人留在了家中。“晓琼,等下我们去哪玩?在家看书还是出去玩?”秦天征求着小丫头的意见。

“嗯?这样吧,我们去楼下小广场去皮球去吧。你等下,我去换衣服。”

两人来到广场,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秦天楞在了那里,七八岁的年纪,一身小碎花连衣裙,齐耳的短碎发假小子一样,手上拿一个皮球,和记忆中影响吻合起来,秦天鼻头一酸,眼睛一热,“晓琼...”

“秦天,我扔过去了,你要接住啊。”小丫头欢快的声音打断了秦天的思绪。

接住小丫头抛过来的球,刚刚纷乱的心绪转为纠结,秦天嘴角不由微微抽搐,自己一个有时成年人的心理,现在玩这么个幼稚的游戏,秦天一阵阵无语,算了,谁叫现在自己是一副小孩子的身形呢?秦天拍了拍手中的皮球,再向晓琼那边抛去...

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秦天也尽力配合着,两人在广场上玩了小半天。

“哎呀,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朝旁边的长凳走去,秦天微微笑笑跟着过去了。

两人坐了下来,秦天看着身旁因为玩闹而微微出汗的丫头,额前的碎发刘海有些都贴在了额头上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抚开她那些头发,正要碰到额前时,小丫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秦天楞了一下,手僵在了那里。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假小子一样,哈哈”秦天心思急转,手放在小丫头的头上,胡乱的揉搓。

“呀!”感觉到头上乱七八糟的头发,丫头握起拳头向秦天打去,秦天赶紧躲闪跑开了,两个人又是一阵打闹。

玩闹了一下,时间也渐渐到了中午,秦天看时间不早了,叫住追着自己的晓琼,“好了,丫头,停下。我们该去你爸爸店里吃中午饭去了。”

“不准叫我丫头,你大不了我多少。”小丫头还是有点气呼呼的,因为跑动而微微喘着气。

“你就是个小丫头嘛,好了,有人在的时候我不会叫的。”秦天呵呵笑着,“走吧,刚一直到处跑,现在都有点饿了,你也饿了吧?”

“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有点饿了,小丫头没继续纠缠称呼的问题,两人回到家里稍稍梳洗了一下,关门下楼,朝小店的方面走去...

接下来几天,秦天就在和晓琼一起学习,一起打闹中过去。

这天,在小舅爷的店中吃完中午饭后,小舅爷叫住秦天然后和秦天一起去街上逛了起来,舅爷带秦天去了商场,给秦天买了一身合体的休闲服,看着试穿着新衣服的秦天,小舅爷呵呵笑着,“咱们小天穿着这身新衣服可真帅,活脱脱一个小帅哥呢。”秦天穿着新衣服微微一笑,心中却有着点点不舍,看来自己快要离开了。

秦天想的没错,给秦天买了一身衣服后,小舅爷也给秦天妹妹秦清,还有秦天家里人各自买了一些礼物,“小天啊,你奶奶今天跟我说她明天想要回去了,这些东西你带回去,是舅爷的一点心意,你有时间一定要再过来看我们啊。”舅爷心里也有点不舍,自己的大姐来这里才玩了几天就要回去了,自己不好过多挽留,毕竟大姐家里也有事,秦天也挺讨自己喜欢的,懂事,有礼貌,和自家的丫头和玩的很开心,只希望以后能多见面了。

吃晚餐时,奶奶确定了明天早上就回家,秦天也没说什么话,回家是早晚的事,真临头确是有点不舍。

一顿饭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吃完了,秦天依旧忙着帮忙收拾碗筷,小丫头也一反常态的跟着帮忙,只是不是打打闹闹而是有些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秦天和奶奶就起床了,梳洗完毕后,带上东西就和舅爷,舅妈他们告别了,小丫头也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眼睛微红的跟秦天他们告别。

正当秦天和奶奶准备出门时,小丫头跑了过来,“秦天,给你。”她递给秦天那个他们这几天一直玩的皮球。

秦天鼻子再次一酸,抬手放在小丫头的头上,轻轻揉揉小丫头的头发,没有说话,转身和奶奶下楼去了。

在楼梯转角,秦天抬头向门口望去,小舅爷一家还在门口望着他们。

“晓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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