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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实战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如今的孙山已经可以在短时间内和严义鸿的交手中不落下风,但是时间一长就难免露出破绽,他还无法做到像严义鸿那样长时间里保持高度精神集中。

虽然严义鸿解释自己只用上了一半的力量与速度,但是孙山认为他纯粹是在找借口。在做好准备之后,为了让大家认清严义鸿的真面目,以及彰显自己的实力,孙山开始反复挑衅严义鸿,希望让严少校能用上“全部”实力来一场公平的对决。

严义鸿在孙山不厌其烦的骚扰后终于答应了孙山。为此孙山兴奋地通知了所有他能找到的人前来观看这场对决,他想让大家见证一个时代的终结,和新神话的诞生。

对这场比赛结果的预测只有一个人猜错了,那就是孙山自己。没有人相信他能够击败严义鸿,他也确实没击败严义鸿,甚至都没击中到对方。

只用了三秒,孙山就干净利落的倒在了场地中央,许久无法起身。

一个人铁了心想要找死,谁都拦不住。大家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孙山。

原来他之前真没用上全是实力,孙山躺在地上,望着头上的天花板。过度膨胀的自信心被残酷的现实碾成粉碎。看来我还是太弱了,孙山闭上了眼睛,心里微叹。

严义鸿似乎看出孙山现下的情绪,走到他身旁:“我这一身格斗技巧,花了三十年时间;你呢?有用三个月吗?”

孙山沉默不语。他也知道有的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但是横在他与严义鸿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依然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刚才根本就没看清严义鸿是如何出手的,只觉得眼前一黑,再回过神就倒在地上了。

“从明天起,上午继续进行格斗练习,下午开始机甲操控训练。”严义鸿突然说道。

孙山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再过两周,就必须离开这里。我还有很多任务,不能老是呆在这里陪小孩子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你说谁是小孩子?“孙山很不服气。

“你!”严义鸿瞪了他一眼,随即语气缓和下来,“我之前说的话依然有效。只要你能够打倒我,我就会为那天的言行向你道歉。当你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了,就可以来找我,只要有空,随时奉陪。”

“不会也要我花上三十年才能最做到吧?”孙山担心道,自从他听到严义鸿说自己有三十年功力后,对打倒严义鸿就不报有太大希望了。

“那要看你今后努不努力。”严义鸿没好气的答道。

“实在不行,就等你老了,再去干掉你。”孙山点点头,“二十年后,我未婚,你已娶,让你女儿上学路上小心点!”孙山想到了一个曲线救国的新方法。

严义鸿一脚踩到了孙山的手上。

“试作机1号整备完毕;试作机2号整备完毕。”通讯器里传来声音。

“把两机的所有武器都换成实弹。”严义鸿下令道。“你疯了!”孙山忍不住跳了出来,这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会出人命的!”

严义鸿没有理他,径直朝登机室走去。

“喂,姓严的,要玩儿实弹你自己一个人玩儿去,小爷我可不奉陪。”孙山叫道。

“那可由不得你。马上登机,这是命令。”严义鸿停下脚步,转过身。

“我拒绝接受。”孙山一脸不满。

“你想违抗军令么?”严义鸿盯着孙山的眼睛。

对视半刻,最后孙山终于软下来,“姓严的你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孙山跟在严义鸿身后,狠狠地诅咒道。

严义鸿的身形一顿,顷刻后声音响起,“从我选择参军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马革裹尸的准备;我从未奢望过能平安货到退役的那天。”

孙山不由的一愣。

“看清楚我的动作,这可不是儿戏。”通讯器传来严义鸿的警告,“我要开始攻击了。”

孙山还在回想刚才严义鸿那悲观的态度,没想到六枚制导飞弹就朝他发射过来。他控制1号机向侧旁移动,想要躲开这些导弹,却发现它们也调整了方向,依旧朝他这里飞来。

“没用的,要么将它们引到障碍物上,要么击落它们。”严义鸿在通讯器里指挥道。

然而此刻孙山已经来不及再转身寻找什么障碍物了。仓促之下,只能将合金防御盾挡在身前。一阵爆炸过后,1号机安然无恙,但是盾牌已经变得破损不堪。“这肯定是天朝的山寨货。”孙山有些无奈,最后还是选择丢弃了手上明显没有再利用价值的破铁盾。

“机体和人可不一样,光挨打可没有任何好处。”严义鸿提醒孙山,他已经没有第二块盾牌了。

“那你教我怎么办?这么大块平地,我在哪儿去找障碍物?”孙山觉得严义鸿拿着枪说话不腰疼。

“那就想办法击落导弹。”严义鸿道。

“啊!?”孙山张大嘴,“怎么击落?用嘴炮么?”

“用你手里的光束枪啊笨蛋!”

“开、开玩笑吧?你去试试用棒球棍打蚊子。”孙山觉得严义鸿脑子有问题,“是不是像你这样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比较简单?”

“如果做不到,那就去死吧!”严义鸿的声音传来。又是六枚制导飞弹离开发射器,呼啸着朝1号机冲过去。

“你来真的啊。”孙山有些傻眼,1号机就这样呆呆的站立,不知所措,看着导弹朝自己飞来。

数道激光闪过,六枚制导飞弹在离1号机不远处爆炸。2号机举着手中的三连光束加农炮,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

“niubility!”孙山被这神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还真有人能用锤子砸死蚊子啊!”

严义鸿也没想到这次超常发挥的这么好,他有把握能击落一半的的导弹,可没预料到三发激光都恰好一箭双雕。但是他也不会专门解释这是一次意外,能让孙山心服口服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

“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严义鸿携大胜之势,摆出一副师长的样子。

1号机立刻像小鸡啄米一样疯狂地点着头。

“原来只是运气好啊~”在孙山听严义鸿讲授完原理之后,撇撇嘴,他主要还是对那三发‘一箭双雕’感兴趣。

“要换你来试试。”严义鸿知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孙山回想一下刚才严义鸿讲述的要点,也不是很难嘛,于是他点点头。

这次是四枚制导飞弹。孙山深吸一口气,对准预判路径,1号机手中的光束枪连连开火。

轰!四枚制导飞弹准确无误的击中了1号机。

孙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知易行难”。

看着倒在场中的1号机,负责修理的工作人员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空中拦截这项技术并非那么好掌握,接下来的几天,孙山一直想要继续练习这门拉风的技巧,但是被严义鸿以时间不多为理由拒绝了。严义鸿留在诺莫希尔研究所的时间确实也不多了,满打满算也不到两个星期。他知道需要教授给孙山的技巧还有很多。现在的时候只够把基本要领讲解给孙山,能否掌握只能靠孙山在自己离开后自己练习。

开始的一周,严义鸿基本都在向孙山讲授中远距离的射击和躲避技巧,孙山的表现只能勉强称得上差强人意,不算太差,也不能说很好。严义鸿有些失望,但是依旧按着教学计划继续进行。陆面训练差不多已经结束,严义鸿下令给1号机和2号机都装上了飞行推进器。

由于事前在模拟操作系统上已经学习过空中操作,孙山的空中表扬还算不错,没出什么大乱子。只是偶尔在躲避导弹攻击的时候会像一只苍蝇在空中乱飞。

严义鸿对孙山最近的表现一直都不太满意,直到开始了空中格斗教学。在两台机甲于空中进行近身格斗时,1号机所表现的灵活度让严义鸿大为惊讶,远远不同于在远程对轰中的笨拙不堪。严义鸿向孙山询问原因,却被孙山以一句“你问我,我问谁去?”顶了回来。

孙山也很奇怪自己的发挥,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很有天赋,但是他也明白这次的情况是有些反常。

“那种感觉...就像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下个动作。”孙山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到未来?”严义鸿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是那个意思,哎,怎么说呢,就是突然有一种感觉,你会这样做,然后我条件反射一样做出对应的动作,之后你也果然这么做了。”孙山有种言不达意的感觉,不复往日的灵活。

“那就是说你能准确预判我的动作咯?”严义鸿追问。

“也不能算是预判,完全就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你教的那种根据前置动作和其他部位的反应做出的判断。对,是一种主观感觉,而不是通过客观条件产生的判断。”孙山这这个解释比较满意。

“感觉么?......我讨厌这种无法把握的东西。”严义鸿声音有些奇怪,“那就用我的判断,还会会你的感觉吧!”

两台机体再次在半空中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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