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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醒着

昨夜,被命名为创世纪之夜。从昨夜到现在短短的几个小时,这个代称就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被认可。“创世纪之夜,一个多么充满幻想和革新感觉的名字啊,意味腾飞之日吗?”

——无数的人们想着

灯光,刺眼。

沉沉地睡了不知道多久,后背冰冷的感觉将茂歌刺醒了,一整晚茂歌都睡在寝室的水泥地上。

“哗!”茂歌猛地坐起,睁开双眼,这双眼睛冒出了一种往常看不到的明亮,爆着精光。他的眼神很明亮,茂歌从来没感觉这么精神过。就好像早上出门呼吸的第一缕清晨的气息一般,清爽。

“那颗撞过来的闪着亮光的黑色石头!”茂歌有些害怕,连忙向身体四处摸去,没有血,没有伤……“还好。”茂歌长呼了口气,他的身体感觉似乎很好。茂歌不再想了,况且就算想仔细想一下也无从下手。

“顺其自然吧。”茂歌念到。

把身体放松,茂歌又轻轻的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地的冰凉刺激的茂歌清醒了许多,恐惧、激动、颤抖的心也渐渐冷静了。摊开右手,蒙着灯光,茂歌透过指缝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朦胧的青色巨影,那脚踏天地、让天地都为之颤抖的力量,那刺目的光、炫目的影……

一切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头,任指间刺目的灯光晃进了眼,他的目光愈加坚定了起来,他的心跳愈加兴奋了起来……

“管你青色巨人的目的是什么,天塌下来有国家扛着,我只需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就够了。”茂歌不敢想青色巨人的目的,那样神秘莫测的存在不是他可以揣测的。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想那些。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只需要努力超越身边的人,成为更强就好了。

“会有怪兽吗?热血与鲜血的时代要来临了吗?”茂歌握掌为拳,狠狠地砸向身边的床板,他的心在嚎叫,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激动。

如果没有昨夜的惊变,按照正常的社会轨迹,也许茂歌的结局就是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娶个妻子,生个儿子,有点小幸福;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一切已经来了,茂歌不仅要接受,还想闯出一番新天地。试问青年心中的热血,有谁不想仗剑天下,让胸中的英雄之梦肆意飘洒?

“嘭”地一声,茂歌的一拳竟出奇的猛,床板都被打出了一个窟窿。看着通红的拳头,茂歌有些蒙了。自己的一拳竟然这么强。不过吃惊了瞬间,茂歌也反应过来了,应该不仅仅自己强了吧。

茂歌觉得他自己已经是个超级高手了——当然,是和以前比。茂歌明白,自己仅仅一个勤加锻炼的学生就能这么强大,那么跋山涉水、日夜操练的特种兵呢?那么军中那些真正无敌、以一敌百的兵王,他们又该多么强大。

还有那个青色巨人,那个超神的存在,茂歌不敢想象。也许太阳毁灭了,他也安然无恙吧。谁知道呢?茂歌只知道,自己还只是只雏鸟,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

捂了捂手,‘还真疼啊’,茂歌不禁想到。

说起来很多,但其实茂歌才刚醒没多久,这才仔细地朝周围看了看。寝室里乱糟糟的,一个个室友都在那横七竖八的躺着,没有醒。

我似乎醒的挺早呢……

茂歌握了握那让他感觉充满无尽爆发力的拳头,似乎一拳就能轰碎大门。这种充沛这力量的感觉,真好。叫醒了一个个睡得迷糊的同学,茂歌转头望向了窗外,“那,是什么?”茂歌心里一惊。

只见窗外都是漫天的叶,遮天的藤。校园里原来是种了很多树的,如今一枝枝树杈在漫天的挺拔着,那顶尖的枝,刺着苍穹,似乎在为自己的生命奔放而冲天怒号。

短暂的震惊后,茂歌没有胡乱担心,如果真的有危险他早就死了,青色巨人还不至于花大力气玩弄他们。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吃惊了片刻,茂歌赶忙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嘟……嘟……”,没有接通。茂歌心里有些急了,希望不是所有的通信都断了。

“你们都赶紧给家里打打电话,看能不能打通!”茂歌连忙对同样刚从震惊中回复过来的众人喊道。其实不用他喊,看到茂歌拿起手机,众人都想起了什么,连忙都拿起了电话。毕竟在这个世上,父母是最关心自己的人,也是自己最关心的人。

“喂,妈,您还好吧。”

“……”

“嗯,嗯,我这儿也挺好,有同学呢……”

眼见同寝的周语打通了,茂歌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一半,紧握的手心都出汗了。

“有通信就好,有通信就好”,茂歌不断安慰着自己。

与此同时,紫阳省褡裢市的一对父母,也在一遍一遍

地拨打着电话,一遍又一遍。拨不通,心就不安。

“远方的儿啊,希望你平安无事。”

这是此时这对父母的心声,也是此刻天下无数对父母的心声。白皮肤的、黑皮肤的、黄皮肤的都在心里保佑着孩子,每个人心里都很担忧。父母的爱,是无国界的。天下有打、有骂自己孩子的,但没有不爱孩子的。

悬着的心放下了,寝室内部又开始如往常一般嘈杂了起来,不过这回议论的内容迥然不同了,不再是探讨一些女生和游戏了。

说实话,大家都有些害怕,害怕哪里突然跳出个妖怪把他们吃掉了,所以都使劲的说话,不管好不好用,让心里安稳一点。

“我感觉充满了力量,我能TM干掉一头牛。”大老粗陈炎喊道。

“我也是。还有,你们看。”只见小五竖起的指端冒出了一丝丝电光。“可惜没有太大用。”小五不禁有些遗憾。“你这家伙……”大家都有些想上揍他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大家都是无比的羡慕。

一时间,各种喊声,各种乱窜到别的寝室的声音,醒来的第一时刻,不是冷冷清清的,不是恐惧的说不出话,却是无比的热闹。

……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已经汇聚成一条人流。

刚才众人正在喧闹的时候,突兀的,震耳的城市警笛响了起来,尖锐的警笛声划破长空,茂歌不禁捂住耳朵。伴随警笛的还有那轰隆震耳的城市喇叭:请全市居民呆在家中,不要随意出门,军队马上就会抵达。请各位居民及时收听电视、广播,随时掌握第一手消息。军队要来了吗,大概炮火又将重临这片土地了,所有人都不禁紧张起来。

嗡……

突兀的,校园广播也响了起来,打断了茂歌的思绪。“全校师生于一小时后在中心广场集合,到时将宣布一些国家下颁的事宜。”

……

走廊里,队伍有些嘈杂。

毕竟是大学生了,人人都明白想以己身之力胡作妄为、颠覆法律,即便在这世界大变之下,也是不可能的。

至少,也要等探清楚情况后。所以一个个都还比较有秩序,但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却毫不遮掩。

可秩序总有一些狂妄之人要打破,不然警察叔叔就没事干了。

“喂,茂歌。”

茂歌朦胧地感觉到一只大手要向着他的脑袋扇来。这一刻,他的感觉从来没这么灵敏过,似乎清晰地‘看’到了大手行进的轨迹,周围的一切都模糊的显现在脑海里。

可惜,那种奇妙的感觉只有一瞬。一瞬之后,周围的人还在那,大手依旧照着原来的轨迹拍来,茂歌却只能确确实实的看到,再也感觉不到了。

“但,那一瞬的感觉足够了!”茂歌微笑着。

向右轻迈一小步,茂歌肩头微闪,那来势汹汹的大手就落空了。“呼!”大手扇着风狠狠地掠了下去,一掌带着十足的霸道。如果真的被扇到的话,茂歌相信自己肯定会被扇出血。

“给我滚!”茂歌有些恼怒,回头冷冷地对一个脸上有着得意笑容、面色有些苍白的瘦高青年喝道。

苍白青年被猛地一喝,竟吓得后退了几步,脸上的得意戛然而止,仿佛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被躲掉了,而且自己竟然被吓得后退了,苍白青年面色有些阴寒。“呸”,冷冷的吐了一口,苍白青年狠狠地瞪着茂歌,右手微微颤动,他想再出手,又有些害怕。

“可恶,茂歌竟然躲过了。”苍白青年不禁有些犹豫。可惜茂歌不会犹豫。看到对方瞪过来的时候,他就向前跨了一步,右手闪电般地电射而出,直捣苍白青年的胸腹。

“嘭!”

苍白青年捂着肚子虾米似的,在地上痛得直打滚。“茂歌你给我等着,我要弄死你。”苍白青年恶狠狠地道。

茂歌眉毛一皱,就要上前。苍白青年连忙吓得身子往后缩了缩,不敢再说什么了。“嘭、嘭!”茂歌脚步没停,上前猛地照着躺在地上的苍白青年狠狠地踹了两脚,也没理还在那咒骂的苍白青年。

“别理左君鸿那家伙。”班长张絮走了过来,拍了拍茂歌的肩膀。茂歌点点头,他明白,班长是好意。“揍得好啊,我早看他不顺眼了。”身旁的大老粗陈炎一个拳头砸向茂歌肩头,满脸兴奋之色。“你要不出手,我早上去揍他了。”边说着,陈炎边握了握拳头。

茂歌心里笑了笑。他这个同学,就是为人直爽,还有些暴力倾向。至于那个左君鸿,一脸阴戾气,还经常找别人的麻烦,班里大部分都和他不对付。而茂歌小学中学时就是运动员,虽然不是专业的,但这么多年一路锻炼下来,最起码身体素质算比较好的,也因为同学的事和左君鸿干过一架。也许今天左君鸿是来讨债的吧。

茂歌不太明白对方刚才怎么那么猖狂,他是傻瓜吗?

“或许是获得实力之后的自信吧……”,茂歌摇摇头,不去想他。刚才一拳已经够轻了,茂歌可不想一拳打进对方的胸腹,沾出一大串内脏和鲜血。

不过,刚才的感觉……

那绝对不是幻觉,那种感觉太真实了,茂歌脑中电影似的一遍遍回放着那一瞬。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那种掌控自身的感觉,那种监查周围的感觉,是什么呢?

“哎你们说,会不会出现怪兽什么的?”周围的同学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始讨论起来。

“哪能,我觉得应该仅仅是动物什么的变得更厉害了吧?”

“我也觉的应该是,怪兽什么的,你以为是日本动画片啊?”周围的同学不禁翻了翻白眼。

……

茂歌集中精神,一路走着,一路静静地想着那种感觉,没有说话。不知不觉,人流冲到了宿舍楼前,汇向了人海——宿舍楼前的人海。整个宿舍一千多号人大多都聚在了这,或者说——挤在了这。

门口是无穷无尽的草,挂满漫天碧叶的树,望眼全是绿,密得只能隐隐约约望见对面的楼。似乎迈入原始森林了呢。这就是茂歌现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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