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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0.又不是没见过

生活总在改变,一刻都不曾停留.或许,当你再次抬头,仰望那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也许似曾相识,但你却忘记,昔日的天空已经远去,从前的白云也已经散开,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不同以往,一切又都不曾停止它改变的脚步。

“小兔崽子,起床!!几点啦,就知道睡!人家小冉都已经来了,还睡!听见没,给我起来!!”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清早的宁静,同时,这份吵扰也意味着我所眷恋的柔软大床,又将离我而去,悲从中来,不爽的情绪逐渐蔓延。

“让她等着,我一会就起。”话的确是我说的,只是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大脑依旧处于睡眠状态,换句话说,这只是潜意识的一种回答,压根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

老妈对我的举动那是相当了解,用她的话说,只要瞧见我屁股朝哪撅,她就能猜出我想拉什么屎,不过,每次听她这么说,我总忍不住联想到一幅画——一个小屁孩撅撅屁股,然后,“彭”的一声,放个屁。当然,我这里要说的并不仅仅这恶心的画面,而是老妈接下来的举止,如果我所料不错,她下一步必将对我有所行动。

只是···

“小冉?”我嘴里重复着,眼睛也缓缓睁开,闯入视野中的,是一只悄悄向我靠近的大手。一个翻身,果断起床,“妈,你说谁来了?小冉?苏小冉?”

我这反常的举止,着实吓到了老妈,她愣了一会,回过神来,骂道,“小兔崽子,要吓死老娘?!小冉是吧?在客厅呢。”

“喂,干嘛去?回来!你···”老妈在身后冲我喊着,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在得知苏小冉到来的消息后,我一把撩开被子,飞身下床。等老妈再次喊我的时候,我已经迈出卧室,来到客厅。

果然,老妈没有骗我,苏小冉正端坐在沙发上,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那种我最喜欢的微笑,白嫩的脸颊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不经意间伸手,轻挽额头那齐整的刘海,陌生却又熟悉的动作,此时看来是如此亲切、动人。

“苏小冉?!”我有些难以置信,试探性的唤出她的名字。毕竟一个星期的冷战,在我看来可不会这般轻易地说过去就过去,但是,很显然,我错了。

“啊!!!”

我有些糊涂,在苏小冉扭头看向我的刹那,我意料中的“嗯”、“哎”、“是”或是点头等回应我问话的表达方式,都没有出现,反而是一声惊呼,或者说是一声尖叫取代了他们。

“臭小子,谁让你跑出来的,滚回去,给我穿衣服去!!”老妈从房间追了出来,一把扯过我的耳朵,骂道。

Md,不是吧?衣服?!没穿衣服!!

听到老妈的斥责,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也许是过于激动,所以,那啥···

灰溜溜的跑回房间,穿好衣服。这会功夫,我就听见客厅传来老妈的声音,“小冉,其实这也没啥,不就是没穿衣服吗?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别往心里去,再说了,今天···”

老妈你是倒是大方,这都说的什么?什么叫小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小时候她看见什么了?不说苏小冉,即便是我,听着这话也些别扭。不怪我冲动,此刻我真恨不得冲出去将老妈的嘴给堵上,免得她越说越离谱。

正当我因为老妈的话,焦躁不安的时候,老爸适时开口,“今天多少还穿这点儿是吧?哈哈···我说你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怎么说话了?我说的不对?小时该看的,不该看的不都看了吗?”

···

“对,都对,我哪敢说你不对?呵呵。”老爸笑笑,接着说道,“小冉,别听你阿姨胡说,没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像沐风这些男孩子,没穿衣服怎么了?又没啥怕看的。当然,即便是有,你今天不也没看着吗?再者,你阿姨刚才也说了,该看的小时候也看了,不该看的小时候也看了,你还怕啥?还有,就算不提小时候,等你们长大了,那什么,是吧?呵呵。”

呀!!肉疼!!

我老爹这又说的什么?怎么听着还不如我妈呢。哎,我算明白了,我说我怎么不会安慰人,原来问题出在这儿,你们两个压根就没把这方面的基因遗传给我。

“叔叔!”看来苏小冉实在憋不住,娇喝一声。

“老爸,就当我求你了,你饶了我行吗?不久没穿衣服吗?至于这么挤兑我?”穿好衣服,我赶紧跑出房间,接着苏小冉的话继续说道。

“哼,臭小子,你都敢做,还怕别人说?我就纳闷了,早干嘛去了,现在···回来,我还没说完呢。小兔崽子!”

“走了,爸妈!”说话间我已经抓起苏小冉的手,跨出门口。关上门,我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洗漱,不过,无所谓了,又不是一次两次,就这么着吧。比起家里那两位的冷嘲热讽,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下了楼梯,回头看看苏小冉,直到现在,她还一直低着头,样子就像一个刚刚犯了错误的小孩儿,红扑扑的脸蛋,像那熟透的苹果,暴露了她最真实的羞涩。

“呃···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我···我其实也是受害者!!”

我呸!!tmd,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人话?!

“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你不就看了一眼吗?没什么,我一点儿都不介意,真的···”

“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我···”

此时,经过我这一番自言自语地解释,苏小冉的头更低了,脸也更红了···

“我觉着我还是闭嘴的好。”

“王大爷,忙着呢?”

对面的王大爷正忙得不亦乐乎,刚刚招呼完一位买饭的大叔,接着抬头看向我们,看来的瞬间,他明显一愣。嘿嘿,我敢保证,这准是苏小冉的原因,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在这过去的一个星期里,苏小冉可是这小摊前的稀客。

王大爷脸上的吃惊,在片刻后,便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和蔼的笑容,那种最纯真、最朴实的笑容。

“哟,怎么,和好了?”

我含糊的答应着,老实说,我真受够王大爷那每天早上的唠叨,以及那不厌其烦的帮我计算天数的耐心。“王大爷,快给我准备早饭吧,饿死啦!!”我催促着,绕开话题。

“呵呵,臭小子,等着。”王大爷笑骂一声,接着转身帮我打点早餐,待他再次回过身来,手里多出两根装在塑料袋里的油条,以及一枚鸡蛋,“来,今天你王大爷心情好,这饭就不收你的钱了。”说罢,笑笑,一脸的皱纹,在这一刻都被挤出一个相同的漂亮弧度。

“真的?”

“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着,他又伸手抓起桌子上的两杯豆浆,很自然的递到我和苏小冉的手里。

一切都那这般熟悉,熟悉的早餐小摊,熟悉的面孔,还有那熟悉的动作,仿佛一切都不曾改变,一切也不曾间隔,只是,发生的终究发生,我们所能做的,最多是行使遗忘的权力。

接过早餐,顽皮的冲王大爷笑笑,道声谢,转身就欲离开。然而,王大爷那低沉的声音却迫使我们停住脚步,“小冉,没事吧?是不是那不舒服啊?脸怎么红成这样?”

“啊?”听到这问话,苏小冉先是一惊,抬头傻傻地望向前者,一脸迷惑,接着,刹那间又将头低下,很低很低,同时绯红的脸颊,在此刻也越发赤红。

“咋了?真不舒服?我看还是别去上课了,歇息一天,女孩儿可不比男孩儿,万一···”

“那啥,王大爷,她没事,您放心,我们还赶时间,就不陪您聊了,再见,王大爷。”说着,我扯扯苏小冉,推着自行车赶紧闪人。

“喂,臭小子,小冉要是有什么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王大爷还不忘在身后吆喝。

“没事!!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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