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深夜凌晨。
“夫人怎么样了?”一黑衣男子从私人飞机上面走下来,只见过路人都纷纷退让,不知是此人气场太强大还是一种对上位者从心而出的压迫感,让人们不自觉的低头退让。
“夫人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但......”走在黑衣男子旁边的人低头回答,额头不断冒出细汗,回答的也是颤颤巍巍。
“说。”男子开始不耐烦起来。“是,医生说是要暂时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夫人一开始没有在意她身上的一些细小的问题,但是后面渐渐就恶化了,所以才导致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是医生说会尽全部的努力。”
听完管家的话,乐司沅心中并无多大感想,毕竟人到中年总是会生出大大小小的病,也是她自己年轻时太拼命,这才有了这些病根。
从机场到医院的距离不长,几乎是十几分钟就赶到了。一进医院,许多的医生走在他三米之外的距离,但还是一边走一边对他道:“乐总,夫人的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了,但是夫人她年轻时太过于劳累,以至于眼睛一直都处于一个劳损状态,导致现在虹膜受损。”
乐司沅心里不是个滋味,但毕竟医生说的,不可能出错,只是怎么和老头说这件事?他人现在可在欧洲,要是一下子惊动了他,把他给招来,到头被训的也是我,林宇那家伙事事不管,一心就是帮我。且不说与他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即便是有,他那种性子淡漠的也是不会管这些闲事的。
实际上乐司沅想多了,对林宇而言他自身的事情的确不会有多大的动容,但是一扯上乐司沅的事情,可能他会不问其他,也会默默的帮着他,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推开病房门,乐司沅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女人,她头上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已经徒添了几丝白发。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她转过头来,因为眼睛上蒙了层白纱,看到的只是白蒙蒙的一片。以为是护士来检查了,便出声道:“又要输点滴了啊,你打针就不能轻点么?很痛的诶!”
“妈,我来看看你。”推门的男子出声道。“诶?沅沅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公司里么?”女人不由有些吃惊,她知道迟早儿子会来看她,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快就来了。
“感觉怎么样?有不适应的吗?”乐司沅坐在母亲的床边上,脸上露出少有的温柔,看的一旁的小护士眼冒星星。
“倒不是不适应,就是这里的护士打针好疼。”女人蒙着眼睛,看不清人也随手的瞎指。谁料乐司沅轻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在哪打针都是这样,别说人家护士的不是。”一旁提心吊胆的胡思不由松了口气。
“沅沅你怎么这样,知道你妈咪不喜欢打针,还让护士给我打针。”女人一扭头轻哼了声。
“那你想你的眼睛尽快好起来么?”“怎么不想?我还想我继续画设计图继续做衣服呢!”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样说,她立马反驳起来。
“那你自己想清楚,不打点滴难道你眼睛就自动会好起来了?”乐司沅正色道。“哎呀,反正我就是想眼睛赶快好起来嘛!你还凶我,你还凶你自己的亲妈!”说着说着她就装起哭腔来了。
乐司沅无奈道:“好了,我出去一下。你好好休息。”话音落下便起身走出病房。
医生一直在一旁等候,见他出来了他们也跟着出了病房,之所以刚才没有打扰他们母子也是清楚他刚才是在安抚他的母亲,知道了儿子这里,也好过她一个在这边没什么安全感来的好。
“医生,她现在这个情况,需要动手术吗?”半响,乐司沅终于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