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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回来啦。”

外婆闻声从厨房出来“祁祁,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呢?你今天功课很多吗?赶紧先去完成吧,你妈刚刚来电话了,待会晚一点她会来接你去外面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昨天手机没电了,今天放家没带呢,我先进去收拾了,外婆,我妈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吗?怎么今天要出去吃?你去吗?”我换好鞋正打算上楼收拾。

“祁祁,你过来坐一坐,外婆有事想跟你说。”外婆向我招手示意。

我迅速上楼将书包放进了房间,返回客厅,看着外婆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的样子。“怎么了?咦,舅舅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外婆拉我坐下“他们今天都加班,还没有那么快下班,你外公去外面走走待会回来。祁祁,我今天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妈妈的事情,这些年咱们家发生了很多事情,幸好你这孩子听话,你妈也省心不少。但是她还年轻,你们的生活还要继续,家里还是要有个支柱。今天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些我都在我的意想之内,从那年的事故发生后,我曾经多次的给自己做过思想。我停顿了几秒后说“外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妈妈再婚我不排斥,只要她幸福开心。”

外婆拥过我拍拍我的肩“好孩子,你妈妈不敢跟你说这个事情,所以我今天跟你提了。”

“外婆,其实我知道妈妈不愿意这样选择,一切始源是为了我,而且作为她的女儿我也不想她那么累,希望有个人能够帮忙分担,我理解。”这些话虽说是我的心里话,但是正真提及起来的时候,我的心是那么的痛,看着外婆默默地擦了擦眼睛的泪水,我强止住了自己的悲伤。

“外婆,我没事的你放心,那我先进去了,收拾一下。”

“好的,去吧,待会晚点你妈就回来接你了。”我俩同时起身,她拍拍我随后走进了厨房。

我关上房门后,走向息台坐在上面,思绪不停,但是总是理不出自己在想什么,潜意识告诉我自己,脑子不能空白。

完成了今天的功课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母亲就回来了,唤我出去带我下楼了。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车,我和母亲下楼后,车门开了,一个身着正装的中年男人微笑的从车上下来,“刘姗,这就是你女儿穆祁吧?”

“对的,祁祁这是妈妈的朋友,沈叔叔。”母亲忽拉紧我的右手,像是给我某种力量。

我看了一眼母亲,从母亲的眼中我读出了各色各样的情愫,转头微笑道“沈叔叔,你好。”

“嗯嗯,好好,我们上车吧。”沈叔叔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他抬起头向阳台上张望的外婆示好,我也转头看着外婆。与之道别后,我们出发了,母亲没有坐在副驾驶位,一直拉着我的手,一路上他们在聊着各种各样的话题,我一直看着窗外的世界,耳边听不清他们讲述着什么,眼睛模糊的看着外面的精彩,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做了决定就要做到最好。

车缓缓地开到了一个酒楼,沈叔叔带着我们进去,坐好位置后他俩都询问我想吃什么,我微笑的说“都行,你们决定吧,我先去洗手间。”

我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不知道为何眼泪非常不争气的流出,这个酒楼的洗手间非常地偏静,我转了很多弯终于到了,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目前只想冲进去。

“小祁???”一个硬物挡在我的面前,好熟悉的声音,我抬头,霎时江子皓和徐隆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满脸的泪珠将他俩都怔住了。

子皓着急的问着“小祁,你怎么了这是?”

我没有理会他俩的问题和表情,蒙头冲进了洗手间。好在洗手间也没有什么人,我看着镜子里的我,心里不停的鼓励着,眼泪很不争气的一直流,这一刻我很想自己有特异功能可以忘记一切自己不愿意面对的。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不能让母亲难做,擦干泪,用清水清洗一下自己的泪痕,对着镜子挤出连自己都讨厌的微笑。

走出洗手间,他俩还在原地等着我,我知道我对他俩不作任何回答肯定不罢休,但是这事我的确不想说。我上前努力的微笑着说“别问我什么,我不想回答,我很好,谢谢。”

子皓看着我,上前很想说什么,徐隆拉住了他。

我绕过他俩慢慢地走向了我的‘战场’,远处我看到沈叔叔和母亲在讨论着,沈叔叔看到我回来了,和善地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按照你妈妈的提示,点了些菜,待会你看一下,如果还有什么想吃的,我们再点。”

我朝他俩笑了笑,席间我们聊了很多,母亲这顿饭吃的很满意。夜色正当时我们回到了家,舅舅他们也在,外婆与其一起在客厅看着电视,我向他们问好后进了房间,外婆拉住母亲进了偏房聊了起来。

看着书桌上的课本,我强制住自己烦乱的思绪拿起书本想要看,正当这时我的电话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小祁,是你吗?我是子皓,你现在在哪里呢?”

“是你,我先在在家,怎么了?有事吗?”我很疑惑的问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呢,肯定又是那钟原那家伙告诉他的。

“小祁,我现在在你家马路对面,你现在方便下楼吗?”

“这?你有什么急事找我吗?”

“我有个东西想拿给你,你现在方便出来吗?”

“明天拿行不行,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尽量的拒绝道。

“我已经过来了,就拿个东西给你不会要很久的,如果你现在方便下来的话就更好了。”他不屈不挠地说道。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找我干什么,估计是今晚撞见我的事情,他这么盛情,我也难却,只好跟家人说去邻居小张家借个东西出去一下。

马路对面的子皓一手提着小袋子,一手插在口袋里,暮色灯光下为他的帅气增加了几分薄彩。我走到他面前,他傻傻地笑看着我,提起袋子给我。

“这里面是什么?”我正准备翻看,映入眼帘熟悉的东西呈现在眼前。“绿茶柠檬汁?”

“呵呵是的,那天跟肖柯出去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知道你喜欢喝这个。也不知道你喜欢吃那种口味的糖,所以我就买了点各种口味的阿尔卑斯,希望你能喜欢。”子皓好像是怕我看出他的尴尬,将另外一只手也插进了口袋。

我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真的不知道表达什么好,同时也疑惑“这么晚了,你就为了送这些给我跑一趟?为什么呢?”

“小祁,刚刚在酒楼看到你满眼的泪珠,你肯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听说你喜欢喝这个,糖呢可以吃了使人将不快的情绪驱除,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只想你能开心点。”子皓温柔的诉说着。

“子皓,谢谢你,我。。。。。。”

“好了,东西送到,我也没有别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你上楼吧。”说着,就要走。

“子皓,我送你去坐公交车吧,你不会这么晚了还想走路回吧?”我急忙拉住他。

“好的,呵呵。”

我们并排地走向公交车站,等车的这几秒种,时间定格,车快进站了,突然子皓伸出他的双手抱住我,在耳边轻轻地说“我希望你快乐。”随后飞快的跳上了车。

我顿时愣在了路边,看着车子开走。回到家,开启房间的灯,心里思绪万千。子皓今天这样是为什么呢,他想干什么呢,正在我冥想中,母亲进了房间。走进我拉着我“祁祁,妈妈今天谢谢你,你今天表现非常好,我跟你沈叔叔认识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我也很纠结,你外婆他们都跟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现在我最在乎的就是你的想法。”

“妈,你放心,真的,只要你认定了,觉得好,我就接受。以后婆婆那边等时机成熟我去交代吧,而且他们对我们也就这样,没事,不论生活怎么样,再苦再累的日子我们都挨过来了,以后会更好的,我们一起面对。”我极力的告诉母亲我的态度。

“好,好,祁祁”母亲抱着我,“不早了,你还有功课要完成吗?早点洗漱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再看一会,妈,您早点休息吧。”我扶起母亲。

“好,早点睡。”母亲关上我房间的门,回去她的房间。

看了一会书,眼看桌上时钟已经快凌晨了,我收拾好明天要用的书籍。下楼打算去洗漱,在楼下客厅看到舅妈提着沐浴液和洗头膏,我称呼了她一声,绕开她去浴室。突听她嘀咕道“这家里人多就是不一样,家具都容易坏,哎呀,这新桌角怎么就蹭花了。”闻声舅舅出来了,“我说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还有你手上提着什么?”

“咱家这么多人,当然东西分开用最好啦,你以为挣钱容易啊,我不省着生活怎么继续下去,咱妈是心好,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留着。”

舅舅听到这里拉了一下舅妈“我说你说什么呢,你有意思吗?快去睡觉。”

舅妈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上楼了。舅舅走近我,“祁祁,别往心里去,你舅妈口不择言的,说话没个分寸,你别跟她计较。”

我尽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舅,我没事,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好,你也早点休息。”说完舅舅上楼了。

走进浴室,关上门,摸摸自己,原来脸已经湿透了,我不敢哭出声音,我怕家人听到又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舅舅晚婚,到现在为止才成家不久,自从我跟母亲住进来,舅妈就有点看我们不顺眼,从小外婆就喜欢我,很多好东西第一个就是跟我一起分享,这就让舅妈很大醋味,总觉得我会霸占她什么,她最近怀孕了,更是口不择言,专挑些难听的话说,我也不想新增些无谓的事情,能忍就忍着吧。

盖上被子,闭眼全都是这些不愿意回忆的事情,不过最大的心愿就是以后一定要带着母亲过上更好无忧的生活,想着想着泪眼湿透了枕头,就这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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