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宇喝完粥满足的擦擦嘴巴,也不顾弄得满袖子的粥,还不忘在衣服上蹭蹭,虽然现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经过昨晚的劫难已经不那么干净。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看着诧异的白衣男子,使劲瞪了一眼,那表情意思是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吃东西呀。顺手把空碗递到白衣男子面前,白衣男子愣了好久才不情愿的接过碗,转身要往门外走。赵思宇倒是急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她还没有见到张过。她追上白衣男子扯住白衣男子的胳膊,强迫白衣男子看向自己,手里着急的比划着,这回可轮到白衣男子乐了:“你还是有点良心,我还以为你把你那小相公给忘了呢。”说完甩开赵思宇的手,继续朝门口走去。
赵思宇看到那男人幸灾乐祸的脸孔恨不得扑上去把他给掐死,可是身在人家的屋檐下焉能不低头,赵思宇硬生生的把即将爆发的怒火压了下去。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还不快点跟上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你还能不能见到你那小相公。”白衣男子刚迈出门口就丢过一句这话,还不忘回头瞟了一眼赵思宇这小丫头有没有跟上。赵思宇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光彩快步跟了上去。虽然仅是一瞬间的喜悦却没有逃过白衣男子的眼睛,顿时白衣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狠狠的扭回头,不再顾及赵思宇能不能跟上,疾步离开了。
走出屋子赵思宇短时感觉眼界明朗起来,这里是一处极大的宅院,靠在不知名的山脚下,她所住的木屋后面不远就有一条通往山上的小路,木屋和小路之间用几根粗壮的木桩隔开,显得既美观,又可以阻挡一些野兽的侵袭。她住的这间木屋旁边还有两间相连的,只不过另外两间只有一个朝院落的木门里间是相通的,有一个小门隔开,这三间木屋前方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小河是东西方向的,河岸上由木头制成的拱桥,桥栏杆被颜料染成了红色,被岸边绿油油的柳树衬托得分外妖娆,桥下小河不急不缓的流着水,时而有调皮的小鱼跳出水面,顺着河水下游处有一方潭水,河水汇及此处看着不是很大也不深,却似乎不用担心潭水会溢出来,河水也是在此处瞬间由清澈变为碧绿色。旁边数米远就是一片树林,院落很大,种植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开着各种颜色的小花,再远几百米也就是赵思宇所住所住木屋正对的方向。耸立着一座小阁楼,最起码得有两层,不过却因柳树的阻隔只能看到几个弯曲的屋角,过了小桥东面还有三间小木屋。与赵思宇所住的木屋正好形成一个对称。
白衣男子匆匆走过小桥,直奔与赵思宇所在木屋对称的那几间木屋而去。赵思宇赶紧快步跟上,那男子走到门口停下扭过头很严肃的对赵思宇说:“他现在还有醒,因为失血过多,我暂且只是保住了他的性命,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看他了。”赵思宇感激的点点头。白衣男子指了指一间关着门的木屋说:“他在这里面,你进去守着他吧”然后又指指旁边的一间木屋说:“我在这边,又是喊我就行。”赵思宇再次点点头,低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要比赵思宇住的那间大很多,屋里也不像赵思宇所住的那间那么单调,有一些日常的摆设,靠近窗边摆放着一个书桌,上边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本被翻开的书倒扣在桌面上,离书桌不远处的墙角放着一个枣红色衣柜。赵思宇右手边处放着两个木质圆凳,靠近床处还放着一个小桌几,上面放着几个空茶杯还有一个茶壶。张过就躺在正冲门口的大床上,床要比赵思宇所躺的的那个大很多,张过平躺在上面都余留出很大的空间。张过面色苍白,当时呼吸还算平稳,赵思宇搬过一张圆凳放在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张过的头,感觉并没有发热赵思宇松了一口气,看来张过并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为今之计只有等。赵思宇手肘拄着床用手托腮看着张过,张过苍白的脸色让她心疼,赵思宇用手帮张过把头发往后梳了梳。这时房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赵思宇回过头,白衣男子里提着一壶开水站在敞开的大门前,他用没拿壶的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空茶壶。赵思宇点点点头。白衣男子走过来把茶壶注满,就把茶壶放在茶几的一边。自己毫不客气的坐在另一张圆凳上。
“还没有问姑娘芳名,在下该怎么称呼?”
赵思宇皱了皱眉,她不能说话,用手语告知白衣男子,估计他也不明白。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赵思宇的困窘,站起身走到窗前,从书桌上拿了纸笔,递到赵思宇手里:“你应该会写字把?”赵思宇点点头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下名字。白衣男子拿起来看了看哈哈大笑起来:“姑娘也姓赵呀,跟我说不定是本家,我也姓赵,以后你叫我赵大哥就好了。”白衣男子说完笑声突然止住,偷偷看了看赵思宇,见赵思宇红着脸低下了头,白衣男子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用手挠了挠脑袋小声说:“我忘了你不能说话。”赵思宇见到白衣男子的滑稽动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现在怎么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也挺可爱的,不像刚见到那么让人讨厌了。
“赵姑娘冒昧的问一句,你嗓子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白衣男子故意找话茬。
赵思宇又写在纸上。“后天造成的呀,不知姑娘能不能让在下瞧瞧,在下这几年也学了些医术。”
赵思宇点了点头。
白衣男子把木凳往赵思宇旁边挪了挪,用一只手托起赵思宇的下巴,让赵思宇张开嘴巴,对着射进来的阳光仔细的瞧了瞧,然后放开手把赵思宇的手平放在床边上,为赵思宇把了把脉,叹了一口气说:“赵姑娘,你不能说话是心病所致,不是药物所能治好的,估计只有你再受一次刺激把心病击退才能再开口说话。”赵思宇听完白衣男子这么说,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失望,她也习惯了不说话的日子。
“不过,我倒是可以先开些药让你试试,反正现在他还醒不过来”白衣男子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张过。看看赵思宇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丫头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语气都变了。都怪师傅干什么好好的总让他说话要咬文嚼字,还说当大夫这样才会让人尊敬,放屁,等以后他决定还是恢复他原来的性格比较好。就算不咬文嚼字他不是也救回来两条命不是,想到这白衣男子自己偷偷乐了起来。赵思宇见男人的怪异的表情觉得更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