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吃?
“这是什么?”司徒休眉头一皱。在运转灵气时,体内有一块地方总是达不到。
“碧珠?”司徒休想到,自己曾把碧珠吞入体内,被师傅用精神力封印在肚子里,不过他并不能确定是不是碧珠。
司徒休又试了几次,还是这样,每次将灵气运转到那里,总会被一股力量轻柔的弹开。
“先不管这里了”司徒休暗叹一声,把这事先放到一边了。不能因小失大,比起全身的经脉,这一处小地方算得了什么呢。
“继续!”
司徒休身体四周漂浮着一缕缕灵气,在皎洁的月光下轻轻跳动。时不时就有一丝灵气从他的鼻孔钻进,融进他的经脉,壮大体内的灵气流,司徒休感觉浑身三千毛孔无处不舒服。灵气在体内流转,杂质随着毛孔渐渐排出,同时他也能细微的感觉到,自己的肉体正慢慢的变得坚韧,力量也在缓慢的增加。
足足修炼了一个多时辰,司徒休才停止,毕竟休息还是要的。
第二天一早,司徒休便兴冲冲的爬起床,今天他要去山中将那块朽木抱回来。
“康成大叔,那块朽木你知道在哪不?”司徒休和康成已走到村子西边了。
“嗯,从后山一直往西走,就能到”康成笑着说道。
司徒休点点头,正要继续走,又瞥见师傅草屋的后边,一颗大树下干草堆中有个人正四仰八叉的躺在上边睡觉。
司徒休想了想便走了过去。
“大骗子!醒醒!”司徒休踹着胡渣男的腿喊到。
胡渣男一翻身,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我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了!不管你是睡!等我睡够来灭了你!”
司徒休嘿嘿一笑,然后凑到胡渣男耳边,惊叹:“哇!好大一株灵药喔!”
“哪儿呢?是我的!谁也别跟我抢啊!”胡渣男兀的爬起来,贪婪的眼睛四处寻找,看见司徒休在一旁偷笑,才知被捉弄了。
“是你这小…小师兄”胡渣男咽下到嘴边的一句骂人的话,立马换上一脸奉承的表情,“你早啊!这么早就来给师傅请安啦?”
“去,去,去!”司徒休一阵恶心,赶紧说正事:“你昨天不是说灵药要生养它的那块朽木保存吗,现在跟我一起去取那块朽木吧。”
“嗯,有什么好处?”胡渣男反问。
“好处没有,爱去不去!”司徒休一翻白眼,恶狠狠的道。
“唉!现在是你求我去欸!”
“谁求你?!不去算了”
胡渣男气急,眼珠子一转却笑道:“我去!”
司徒休一怔,这人莫非又打什么外主意?
“若是你图谋不轨,小心我打爆你的头!”司徒休挥着拳头威胁了一句也就同意了,他确实需要这人帮忙,因为他不知道保存灵药还需要注意些什么,而这人应该晓得。
“不会,不会!”胡渣男连连摆手,一脸的无辜。
“走吧,这是我康成大叔”司徒休向他介绍道。
“嗯,康成大叔早!”胡渣男礼貌的一礼。
康成一愣:“我们年纪差不多少吧,叫我大哥就行。”
胡渣男一摸脸蛋:“那个我才十六岁耶!”
“呃…呵呵”康成干笑两声,尴尬不已,实在看不出这人还是个孩子。
“装嫩!”司徒休逼视的看了他一眼。
“我真才十六岁!”胡渣男一瞪眼。
“切!”
康成在一边打圆场:“走吧!争取在中午赶回来!”
“走咯!”司徒休吆喝一句,率先向前跑去。
小路越来越崎岖,到后来直接没路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三人,司徒休和康成从小就在山中生活,而胡渣男却也丝毫不落下,看样子也是在山中生存过的人。
“小师兄,上次我给你的那枚小石球呢?”胡渣男凑上前来问道。
司徒休瞥了他一眼:“干嘛?还想要回去?”
胡渣男头连点,如同小鸡啄米,可怜兮兮的道:“嗯,嗯,上次你也看见了,我的东西都被那该死的侍者收缴了,你看能不能把那枚石球还给我。”
“还给你也行,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什么玩意儿,有什么用?”司徒休开始谈条件。
“行!成交!”胡渣男倒也干脆,一口答应。
司徒休嘿嘿一笑,将手伸入怀中,精神力却探入储物戒指,这是以防胡渣男见财生意。
“在这呢,说吧,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司徒休拿出那枚小石球,在手中玩转,示意胡渣男解释。
“这个嘛,是灵兽精血…”胡渣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小石球,恨不得上去抢过来,忽然他双眼倒竖,“唉!不对!你耍我?!”
“嗯?怎么?!想抵赖?!”司徒休收回小球,瞪着眼问道。
却不想这次胡渣男更是气愤:“究竟谁抵赖?!你拿个破石头来骗我?!当我是白痴啊!”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谁骗你?!”
“你不信?捏碎那破石头试试!我给你的里面可有灵兽精血!”
“嗯?你们干什么?”康成虎目泛怒,瞪着胡渣男。
“怎么?想群殴啊?!”胡渣男冷笑一声。
“好!”司徒休也是气急,这人根本是无理取闹,“我便捏碎给你看!”
“咔嚓!”
一声碎石响,司徒休摊开手,手掌中小石球被捏成了碎石块。
“怎么样?!还要狡辩?!”胡渣男冷哼。
“谁知道你当初给我的是不是空的!”司徒休气势不减,但心里却范嘀咕了。随胡渣男在那里怒喝,自己暗中将精神力探入储物戒指,一一清点里面的物品。
“衣服,裤子,大肉球留下的书,赤色晶石…那大鸟的蛋…蛋?!”司徒休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怎么?!承认了吧!”胡渣男骂得嗓子都冒烟了,见司徒休的神色一变,还以为他要拿出石球了呢。
“你看这个…”司徒休照例把手伸入怀中,然后取出一枚拳头大小的红色卵装的东西。
“这是什么?”胡渣男一愣,随即就惊呼出声,“精血!”
“你!你!你尽然把灵兽精血糊在鸟蛋上!你…你简直是暴殄天物!”胡渣男鼻子都气歪了,点指着司徒休。
司徒休一把拍开他抽风一样的爪子:“我有那么无聊?”
“那这个怎么解释?!”胡渣男紧追不舍。
司徒休沉默,这的确是怪事,鸟蛋放进去时明明没有碰到鲜血,而现在鸟蛋上糊着一层血痂。
康成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都不知道究竟谁在理。
“你这精血怎么得来的?”司徒休问道。
“你管…”胡渣男刚要骂出口,却生生顿住,怔怔的看着司徒休手中的蛋。
“你这枚蛋,莫非是那头座山雕产的?”胡渣男喃喃的说道。
司徒休灵识何等敏锐,自然听见了。眼睛一亮,试探着问道:“你这精血也是在那头座山雕身上取的?”
顿时两双眼睛交汇在一处,大眼瞪小眼。
“他奶奶个熊!”胡渣男吹胡子瞪眼,“不能便宜了这小畜生!”
说着,一把夺过司徒休手上的鸟蛋,举到头顶,脖子一仰,血盆大口猛张。
“还真敢吃啊!”司徒休惊叹。
“咔”
“嗯?!住口!”司徒休大喝,一跃而起,踹在胡渣男肚子上,同时双手微张接住从蛋中落下的东西。
“呸!熊他个奶奶!鸟蛋也不带这样抢着吃的!”胡渣男吐出一嘴草叶,怒骂。
“这…你也吃?”司徒休摊开双手,笑着对胡渣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