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我开始找工作,陆程给我介绍了不少,但是又了齐南泽在身边,我开始慢慢减少与他的见面,他介绍的工作,我都一一推掉,到是齐南泽说我学习时成绩不错,可以去学校争取做思政教师。我有些厌倦学校的工作,兜兜转转的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陆程知道后,骂我没出息,读书时,成绩优异,专业也好,何苦这样屈才,但是我心甘情愿,齐南泽每天下班后会来我这里,我开始学着做饭,看他吃的饱饱的模样,就很满足。
开始工作了一个月,沈子晴找到了我。
她眉飞色舞的告诉我她和梁文君决定结婚了。
终于啊,我想。
每一段感情都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沈子晴和梁文君这一段路走的不平坦,但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想起和齐南泽,所经历的种种,是不是也是八十一难中的过程。
但,如果结果是美好的,过程让我怎么哭,我都是愿意的。
沈子晴和梁文君注册结婚,顺顺利利。
在北京,简简单单的请了几个同学朋友一起吃饭,我同齐南泽说起这件事情,他说着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没有要出席的意思,我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结婚,我必须得去,你是我男朋友,你当然也得去啊。
齐南泽面有难色,我是你的老师,沈子晴也是学校里的学生,而且,还有你们的同学,你不怕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笑话你?
我反驳他,现在,你已经不是我老师了,我已经工作,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
他又说,他们会对你指指点点的,你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
我有些生气了,你不愿意见我的朋友同学,你不爱我、
齐南泽解释说,乔梦,不是这样,我不是不愿意见他们,若是我再年轻一点,我肯定不会这样,我是自卑。
我突然明白了,不是我怕别人说闲话,是他怕别人说他配不上我,我拥抱他,有句话说,男人不管年纪再大,在心爱的女人面前,都会变成一个孩子,哪怕齐南泽现在已经四十五岁,看他这样,我说,那什么时候,我们单独和他们吃饭,沈子晴你不用担心,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事情,她从头至尾都知道,这次你就不用去啦,好吗?
齐南泽握住我的手,说“你真好。”
沈子晴和梁文君只请了很少的人,加起来不过一桌人而已,见我一个人出现,沈子晴也没有多说什么,我想她是明白的,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我心里虽然也为他们高兴,但心里也是空空的,沈子晴喝了些酒,微醺的坐我旁边,要跟我聊天。
“乔梦,我结婚了,嫁人了,虽然,现在结婚太早,我原想着要30岁才结婚,哈哈,我才25岁哦,不是嫁给余杨哦,是梁文君呢。你说,会不会太快?”
“你觉得幸福就好,梁文君很好的人,他有能力,你不用为生计发愁,虽然比不上你在香港的大小姐身份,但是,我相信,你这次不会是错的。”我说。
“你说,女人啊,总说要找个什么什么样的男人,可是,一旦爱上一个人,好多好多的条件就顾不得了,恨不得舍去一切跟他走了吧,是不是很傻啊?”沈子晴歪着脑袋,脸红扑扑的,很可爱。
我呵呵呵的笑,她又问:“那个,齐南泽有没有说要娶你。”
我只说:“他还没有办离婚,我也没有逼他娶我,我若是要着急结婚,也不会找他,我只知道他是爱我的,我也爱他,想想,这样也就足够了,他现在也不是自由之身,本来事情就已经复杂,我若是在胡闹,只怕是更加困难,他家里的妻子,我觉得愧疚。”
“若他真的为你离婚了,你会嫁给他?”沈子晴问我。
“我并没想到那一步,也许是我太年轻,还不想被婚姻套牢,所以,没有去想结婚这件事。”我说道、
“也是哦,齐南泽说到底,也不年轻了呢。你要真嫁给他,这几年还能将就用用,以后就·····”说完,她对我渣渣眼睛。
我明白她的意思,推她一把,她偏又凑过来,小声的说:“嘿,说真的,他那方面怎样?”
“什么怎么样?”
“别装傻,他今年四十五六了吧。”她神采奕奕的,来了精神。
我支支吾吾的说:“我觉得很好,我们感觉都很好······喂,你怎么这么色眯眯的啊,以前可不见得你会说这些话。”
沈子晴一甩头发,笑着说:“已婚妇女无顾忌,开怀畅谈好开心。”
我们搂在一起,开心的笑着。
齐南泽有时候很忙,一连几天也看不到他的人,或者晚上时间多的时候会过来和我一起吃晚饭,然后,又走了,我一看到他,心里满满当当的踏实,他一走,我就恍恍惚惚的了,我时常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我,他说等上两年就会离婚,但是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过下去,他若是不离婚了呢,我就这样过下去了吗?
天天等着他忙完了来看我?
这样的日子好像没有未来。我没有将这种苦恼告诉他,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干什么了,只是让两个人都不开心罢了,我的工作简单规律,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一时高兴,一时又不高兴,时光就被我荒废了。
5月25是齐南泽的生日,我一个月前就开始策划如何给他一个浪漫惊喜的生日。
他喜欢蓝色,喜欢喝绿茶,我专门去学习如何做蛋糕,本来只是想为他一个人做最好吃好看的蛋糕,没想到,却爱上了做蛋糕,教我的是个聋哑人,叫小静,是个年轻可爱的姑娘,因为她沟通不方便,我也不会手语,每次找她,我都准备纸和笔,我在纸上告诉她,我男朋友马上要过生日了,我想给他做一个特别的蛋糕,她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
小静每天教我做蛋糕,我学的很快,终于在他生日前一天,做了一个漂亮的抹茶蛋糕,当小静问我要插几根蜡烛的时候,我写了个46,她睁圆着眼睛看我,然后写了一句话给我,“你看起来才20岁。”
我笑笑,给她写到“我男朋友看起来才30岁。”
她笑了,“你学这个很快,很聪明,你可以继续学下去”
我点头,“我会来的,只怕你不愿意教我呢。”
小静为我包装好蛋糕,送我出门。
晚上,齐南泽回来,我已经做了饭,他一脸的笑与惊奇。
“乔梦,你对我这样好。”
我拉他坐下,然后关上灯,去厨房点燃蜡烛,端出来停到他面前,说:“生日快乐!”
齐南泽没有反应,我问:“高兴坏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他还是不说话,板着脸,我不高兴了,把蛋糕放在桌上,开了灯。
“你怎么了?”我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他问,声音冷冷的我听起来有些害怕。
“我早就知道了啊,你身份证不是有吗?”我说、
他半晌不说话,我说:“你不高兴,你不喜欢我给你准备的在这些?”
齐南泽看着我,说:“乔梦,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但是我已经四十六了,不是二十六。”
我心里不好受,委屈的很,“不管你四十六,还是八十六,过生日有错?人家八十六的还要宴请宾客祝大寿呢。”
齐南泽站起来,说:“我没有过过生日,我妻子和女儿也从来没有给我过过,我…………..········”
我忽然觉得自己蠢极了,他和他妻子女儿才是一家人,我一直是在与他们一家人做斗争,我还想说什么,但眼泪先流下来,我呆在那里,他妻子,他女儿,他现在仍然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女儿,我拿起蛋糕毫不留情的扔进垃圾桶,桌上的菜也一股脑倒进垃圾桶,齐南泽过来拉我,我甩开他。
最后,我疲倦了,冲进房间,钻到床上,用被子盖着脑袋。
齐南泽走进来,坐在我旁边,拉我脸上的被子,我使劲拽住,他放手开始说话:“乔梦,对不起,对不起,你应该准备了很久,看到你给我准备的那些,我很感谢你,真的,真的。”他看我没有反应,接着说:“我不过生日的原因,一个是因为我真的年纪大了,不愿意弄那些,在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出生的那天,我妈是因为生我难产死的,我为此愧疚,我的生日就是我妈的忌日,你说,我哪里还有心思去吃蛋糕,欢欢喜喜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的气就散了。
手也松了,齐南泽一看我放松了,就拉下我头上的被子,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你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我说、
“对不起,我都忘记生日这件事情了,你不要生气。”他和我一起躺下来,我握住他的手,喃喃的说:“那个蛋糕,我准备了很久。”
“都被你倒进垃圾桶了,你手脚有这么快,我去看看有没有弄脏,或许还能吃。”他就要起身,我按住他,笑了,“难不成,我要你去吃垃圾,你也要去吃?”
他点头,“当然,为什么做任何事,都是愿意的。”
我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臂弯里。
“杨莉在问我,和你之间的事,我都告诉她了。”他突然说,我心里忽然紧张起来。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关于离婚的事情。”
“她之前就已经表了态,她是一个温和的人,多年来,我们不曾吵架。”
“那你为何还要和她离婚?”
“因为我有了你,我爱你,我不能同时和两个女人在一起。”
“全世界,男人都希望左拥右抱,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男人应该有两个女人,一个用来爱的,一个用来煮饭的。”我酸溜溜的说、
“我不行,我有罪恶感,不管面对你们哪一个。”
“可是,若真离婚,你舍得她?”
“若我真离婚了,你愿意嫁我?”他问。
我简直不晓得要怎么回答他,我爱他,这一点我很确定,但是要不要嫁给他,我着实不敢说,结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看我没有回答,也不再问了。
“你真舍得与她离婚?”我还是想知道。
齐南泽叹了一口气,“乔梦,你要知道,我和她在你出生时就已经结婚。”
我黯然“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
“我爱你。乔梦。”
“我知道。”我眼泪悄悄的流在他的衣服上。
很多个周末,齐南泽并没有来看我,他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或者回他的家看女儿,我虽然难过,但是也从来没有说过,一早就是我自己选择的。
一天,我抓起衣服,走在街上,我要去找谁呢?梁文君带着沈子晴去了上海,以后想找人说心事也没人了。兜兜转转的走到了陆程工作的地方,叹了一口气,我走了进去。
我向前台小姐帮我转达,我要找陆程。
不一会儿呢,陆程走了出来,他一身西装革履的,精神极了,他看到我,先是一怔,然后笑了。
陆程请我去他们楼下的茶餐厅坐下。
一坐下,他就问:“你还好吗?”
我点头,喝着红茶。
我想了想,从包包里拿出那个盒子推到他面前,是订婚戒指。
陆程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我。
“你不用还给我,我也不想你还回来。”他说。
我笑、“那怎么行,我不能这样贪心。”
陆程不收戒指,也不说话,我就看着他,我知道自己是个混蛋,齐南泽不在我身边,我无聊寂寞就来找他,如此混蛋的行径,好在陆程是个好人,他懂得我,也愿意陪伴我。
看着那枚戒指孤孤单单的躺在桌子上,我连连叹气。
陆程突然说:“乔梦,你是在浪费自己。”
我看着他,他又说:“你在北京,为了他,该做的事情不好好做,你这样年轻,不该这样浪费掉。”
我不说话。
陆程又问:“你和他现在怎么样呢?”
怎么所有人见了我都会问,我和他之间怎么样怎么样。
说真的,我和齐南泽之间,要太多的事情要解决清楚,他是否能离婚,我是否能等待他,他离婚了我是否愿意嫁给他,我是否能容忍他的脾气,他除了是别人的丈夫,还是别人的女儿,在陆程面前,我想想,我还爱他吗?我发现,我居然没有力气去想,一想就觉疲倦,这样的想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看着陆程,他应该理解我的,我也许该问问他:“我有些累,两个人真正都在一起,并不容易。”
“哦,反悔了?”他问。
我摇头,“不,我爱他。”
“乔梦,你不选择我,我觉得并不奇怪,你是你爸妈的掌上明珠,要找什么样的钻石王老五没有,偏偏看上了他,年纪大把了,还不是自由身,你大好年华,就算你爱他,要在一起,他又有女儿,难保以后没有矛盾,再说了,你妈妈一万个不同意,你有的好受。”
我自从来了北京,妈妈的电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她都经常给陆程打电话,陆程就是奸细。
和陆程坐了一下午,我说要走,他拉着我要请我吃晚饭,我想着,齐南泽也许会回来,就说改天,走之前,那枚戒指,他还是没有手下,我硬塞给他,他说:“你要是不想要,可以丢掉,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回来的。”
我只好拿回来,“等你有了女朋友,我再转给她。”
陆程没有说话,把我送回了家。
晚上,齐南泽回来,我上去拥抱他。
他却说:“乔梦,我妻子和女儿要来北京”
我呆住了,他要走了。
“他们不是在新加坡,为什么突然要来北京,而且你女儿的学业怎么办?”我声音弱弱的。
他坐在沙发上,拉我坐他旁边,看着我,一脸悲伤:“对不起,乔梦,我想我是不能见你了。”
我眼睛一下红了,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
“本来,我与她说的好好的,但不知为什么,她执意要来北京,甚至为琪琪办了转学,琪琪非常赞同来北京,他们要来,我不能同你这样见面了,对不起,乔梦,也许,这是暂时的,我会处理好这件事。”齐南泽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我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终究是要走的。
“他们来了,那你还会和她离婚吗?”
他没有说话,我心里一阵一阵绞痛。
“既然,你不方便见我了,那我还能说什么呢。你这样严肃,我不可能还要去问你是不是在开玩笑。”这样的结局,我早就料到,只是来的这样突然,我除了哭就是哭。
“对不起,乔梦。我现在没办法说太多,也不想再让你等我,对不起,”他这样说完,站起身,看了看我,然后干脆利落的走了。
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迟早的事,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
我慢慢平静下来,把他刚刚说过的话慢慢整理清楚,然后平静的走下楼去,抱着一大箱酒上了楼,一关上门,我就虚脱了,我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心里想着,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不见我就是不见我了,如此干脆利落,我一直在哭,又想着,也许他还是忍不住会来找我的,他还是爱我的。
我是怎样睡着并不晓得,晚上醒来无数次,每次都以为是天亮了,但外面的天都是黑的,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齐南泽,他温柔地对我笑着,我们一起的点点滴滴,就连梦里都是支离破碎的画面,我一度觉得自己要死了,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活着的,还活在齐南泽的世界里。
我完了,我想。
对齐南泽来说,这样的选择并不难,一边是我,一个幼稚呆蠢的傻蛋,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女儿,男人离婚的代价是巨大的,这笔账,或许他一开始就算的清清楚楚的,或者,就连离婚也只不过是他说出来哄骗我的,也许根本没有那回事。
我喝光了买回来的酒。
然后,我开始发起高烧,口干舌燥,连床都下不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公司打电话来,我有气无力的说,老娘不干了。这应该是我这一生做的最酷的一件事,但我知道自己生病了,烧的厉害,我知道如果我不进医院的话,估计就真的死掉了,我只好打给陆程。
陆程很快就来了,他一进屋就闻到了熏天的酒气,看到我跟难民营的难民一样的邋遢,他抱着我去了医院。
我醒来的时候,也很虚弱,看到陆程陪着我,又想起摔断手时,在医院里,是齐南泽一直陪着我,我眼泪就又掉下来,陆程生气的说:“你还有没有出息。”
我哭着说:“我没有出息,你也看不起我,你让我死好啦。”
“你要是死了,你全家都不会放过我。”他说着。
“你看,你还不是因为我妈要你照顾你,其实你早就厌恶我了。”我眼泪就是止不住。
陆程给我拿来了牛奶,面包,粥什么的,要拿给我吃,我摆摆手什么都吃不下。
他一直陪着我,哪里都没去。
我对他说:“陆程,我错了,你让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他看着我,没有回答我,我又说:“求求你,让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说过你爱我的。”
他还是不说话,我明白了。
“算了,算了。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不要我,我就又来找你,我病糊涂了,你当我说梦话吧”
他仍然没有说话,我把脸埋进被子里。
陆程把我的手握住,说:“我以前说的话,没有反悔过,只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想清楚,你就乖乖的好好把身体养好在说这个问题,我肯定回答你。”
我只好点头。
我从医院回来后,陆程帮我打扫屋子,做饭给我吃,但是对我和齐南泽的事情,他什么都不问,还用问什么呢,看我那副德行就全知道了。
从那天到现在,齐南泽没有给我一点消息,他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忘记我真的就那么容易?
我要重新开始找工作,陆程留心帮我看着招聘信息,最终,我进入一家外企,由于英文不错,我和同事们相处的很好,我每天忙忙碌碌的,有时候还要加班,只是以前不曾有的,我觉得这样,很少有时间会再想起齐南泽来,他也许回归到他的家庭了,回到正常的生活,我这个人,估计早就忘记了。
这期间,我妈妈和陆程的妈妈来了一次北京看我和陆程,我妈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就红了,摸着我的手臂说:“怎么瘦成这样,每天没吃饭还是怎么?”
的确,齐南泽走了以后,我一个月瘦了十八斤,陆程每天给我吃这个肉那个肉,就是长不起来,程阿姨看我这样,就去埋怨陆程了,以为他没有好好照顾我,我就说,我是在减肥啦。我妈妈责备道:“还减什么啊。看你这样,风都吹跑了。”
我妈说这次来北京,第一了是为了给我过生日,第二是看看我和陆程,我想起来马上就是我24岁生日了,母亲大人驾到,亲自给我过生日,我却想起了给齐南泽过生日那次,不愉快的回忆。
他是不是还记得我的生日呢?
陆程在酒店预订了席位,邀请我的同事还有他的,我妈和程阿姨一起,热热闹闹的一大桌子人。
我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不是主角也就算了,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吃东西,吃饱了就走了,偏偏今天所有人是冲着我来,我全程笑呵呵的,陆程陪着我一起,以未婚夫的身份,本来大家是不知道这个事情,但是我妈这个大嗓门在,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的了。
陆程酒喝的有点多,我很怕他喝多了,在我妈面前说出些什么来,结果没有,他喝多了只是闷着脑袋,一言不发。
母亲大人们看了我和陆程一切安好,放心的回去了。
临走前,还是不忘嘱咐我,早点结婚。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夏天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