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继续悠闲的盯着前面两个字,身边突然一阵极淡的香风袭过,桑德诧异的看去,一个一身黑衣装扮的俊俏公子从身边走过,认出那人正是嚣张队伍里的领头;那俊俏公子同时诧异的看了一眼桑德,两人的眼神顿时对视。
桑德心想:“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女扮男装吧!咦~我说跟电视里演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我TM一眼就能看出来,电视剧里的主角就跟猪一样,死活认不出来呢?”
那俊俏的黑衣公子心想:“这傻土帽是哪冒出来的,怎么挡人家门口上了,一点礼仪都不懂,真是…臭男人都一个样”
对视片刻,那黑衣公子瞪了桑德一眼,转身便往酒楼里去了,立马有小厮殷勤的将他迎了进去。
桑德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突然砰的一声,桑德被人用力的推到了一边去,十几个人鱼贯而进,丝毫不理会被推到一边的桑德,桑德再好的脾气其实也忍不住了,他不惹事但并不代表他怕事。
恼火的桑德正欲冲上去将那几个家伙揪下来暴打一顿,突然肩膀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桑德不悦的回头,看见一个相貌猥琐至极,身体瘦弱,牙齿蜡黄身着亮丽绸缎的富家公子哥正拉着自己的肩膀。
猥琐的公子哥身边还跟着七八个家丁,准确的说应该是打手。
他拉着桑德的肩膀,猥琐的道:“土包子,看半天了吧,不懂了吧,这酒楼叫飞凤楼”猥琐公子哥拍了拍桑德的肩膀道:“你知道这名字是谁起的吗”
桑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富家公子得意的指了指自己:“这酒楼的名字正是本大爷起的,那你知道飞凤楼这三个字是谁写的吗”
桑德再傻也猜出来了,道:“不用说了,是你写的吧”
富家公子得意大笑,开心的拍了拍桑德肩膀:“小兄弟有眼力啊!”
“难怪我看了老半天没看出来,难怪难怪…”桑德又看了看富家公子:“难怪…”
发完感慨的桑德早已没有了找那群家伙晦气的想法了,而且那群家伙也已经走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了,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远离这个自以为是的猥琐男,喂饱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见富家公子又要“轻启朱唇”吓得桑德二话不说立马冲进了酒楼,差点将迎上来的伙计撞飞,好生安抚了小厮一会,让伙计带自己到最高的楼层最好的位置落座。
外边富家公子身边的打手见桑德无礼的举动“护主心切”的就要追进去揪住桑德,哪知那猥琐至极的富家公子急忙叫住那几个家丁道:“办正事要紧…这等小事休得理会。”说完直接向拥挤的街道走去,几个家丁急忙跑上去前去开道。
伙计听到桑德说带他去往最高最好的楼层落座,默默上下打量了桑德一番,心里一阵不以为然,略微弯腰的身子也变得直了一点,看着桑德没了开始的麻利热乎劲。
桑德一看伙计这模样便猜出个十之八九,无奈摸了摸胸口,麻利的拿出一颗兽丹,小手一晃一摇。
伙计眼睛顿时一亮,淡定的脸色顿时一变化为满面春风,笑呵呵的招呼桑德,笔直的身体也在不经意间重新弯了下去。
桑德满意的跟在伙计的后面,边走边打量着楼里面的气派装潢,飞凤楼整栋楼为名贵铁木打造,共有五层,每层楼的中间为镂空,打造成一个四方的天井,天井四边有镂空的栏杆围着。
每个楼层都没有墙壁,只在墙上挂了一席竹席,平时都是收起来的,这样能更好的利于采光与通风。只有遇到刮风下大雨的时候,竹席才会被放下。每个楼层都摆满了桌子,人声酒杯碰撞的锵锵声和伙计的招呼声此起彼伏,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站在飞凤楼的顶层可以看到整个乌山镇的景象,所以每个来到乌山镇的人都喜欢来到飞凤楼,而来到飞凤楼的人都希望能去到顶楼,一览整个乌山镇的景观。
希望总是美好的,但大多数的人都上不了顶楼,因为顶楼是身份权利的象征,泛泛之辈是上不去的,最多就是能上到四楼,所以伙计领着桑德到了四楼落座,本来四楼也不错,将就一下能填饱肚子就行。
让桑德不爽的是,霸住四楼的正是那群嚣张霸道的人马,吵吵闹闹杂乱不堪,整个四楼被一群人搞得乌烟瘴气,桑德皱了皱眉,心里有点火大,但实在犯不着与这些蝼蚁计较;转身诧异的指了指顶楼道:“我有钱,带我上去上边。”
伙计尴尬的笑了笑:“小爷,这不是钱的问题,有钱的人多了去了,您再有钱还能比东家有钱?您想上顶楼得有门路?”
伙计看在兽丹的面子上客客气气的与桑德解释半天,桑德根本就听不进去,耳边充满的都是吵杂之声,他伸手推开挡在楼梯口的伙计,不耐烦道:“上个顶楼还要什么门路,路不是在这里吗,偏偏是你们要挡住我的门路”桑德说完便要往顶楼去。
伙计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忙跑上去拽住桑德的手,以近乎哀求的语气求桑德不要上去,差点就要跪下去了。
“小爷…不,大爷,您是大爷,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伙计凄惨道。
“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桑德看着伙计调侃道:“是吧?”
“您…您怎么知道的?”伙计诧异的看着桑德。
“难道我看过《唐伯虎点秋香》也要告诉你吗?”桑德心里得意的想道;俯视着伙计,突然觉得自己瞬间就高人一等了。
“我说你再这么用力扯我衣服我可就喊非礼了啊”桑德的皮衣被伙计扯得露出胸口一片白嫩的肌肤,不满的骂道。
“非礼就非礼吧,只要您不上去,您怎么非礼我都行”伙计欲哭无泪,扯着桑德的袖子就是不放手。
桑德闻言悲愤的揪起伙计的胸口“是你在对我实施非礼,怎么到你嘴里就成我非礼你了呢?”
伙计哭丧着脸,不知作何应答。
桑德看着伙计一脸死不松手的模样,估计怎么都不会让自己上到顶楼了,心里恼怒异常,但同时对顶楼里的人也有一些好奇之心。
“不上去也行”桑德淡淡道:“不过你得告诉我楼上都是什么人。”
伙计刚开始还一脸欣喜,但听到后半句话,整个人又瘫软了下来。
“我就一跑腿的小伙计,能知道什么呀”伙计嘟囔道。
桑德看着为难的伙计,估计人家确实不知道,心想:“不让我上,小爷我还就偏要上了,看你拉不拉得住我。”
“你看,掌柜跑上来找你了”桑德往伙计后边一指,趁伙计转身的片刻急忙冲上了顶楼的楼梯,伙计转身发觉上当受骗,回头一看,桑德已向楼梯口跑去,人已经到了楼梯中段,伙计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要是惊扰了贵人,不单自己,自己的家人恐怕都会受拖累啊,急忙连滚带爬的飞奔去追桑德;奈何等他爬上去的时候,桑德已经上了顶楼,楼梯口边上还倒了四五个粗壮的壮汉,估计是被安排在楼梯口守门不让人上来打扰的。
桑德好奇的看着顶楼的装潢,意外的发现顶楼其实并没有楼下那般奢侈气派,而且顶楼只是一个单间,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中间放置有几张书桌,桌上摆有笔墨纸砚。
顶楼的四面墙壁各有一个硕大的窗口,明亮的阳光照得顶楼一片亮堂,轻轻的微风吹进顶楼,拂过书桌上的白纸,发出翻动书卷的声音。这里给人更多的反而是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取义闹中取静,超然物外。
桑德没能观察多久便停下目光,因窗口站有一人,身着黑色绸缎衣服,背对着桑德,但桑德已经认出,这人便是那女扮男装的俊俏公子,而且正是楼下那群家伙的头头,桑德有点不爽,怎么走到哪都有这群家伙的踪影,实在是讨厌至极。
既然不爽,按桑德的个性当然是眼不见为净,转身就欲下楼,刚好看到不远处满头大汗正纠结的呆在楼梯口的伙计;桑德正欲招呼伙计,哪知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恬淡慵懒却不容拒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