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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如果赵倩是一个男的,那她的身材应该和林斐相似,都是有微胖。在她的小圈子里,她很健谈,而且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结业后,在谢师宴过后,拉着几个老师去了KTV,她跳了一首歌的热舞,震撼了所有人,在大家心中,完全法将她和热舞联系一起。

那是一个周日,高二下学期开课两个月左右。对于周日不放假的现象,经历过高中的想必都还记得,而莲城高中当然也不会是例外。

如往常一样,一天的课,整整齐齐的向前走着。等了又等,盼望已久的“莲城之家”响起,晚饭时间到。

如往常一样,陈琦回家吃饭,林斐四人一同去学校刚修好的餐厅吃饭。之前的几个月几人在校外把大街小巷的餐馆吃遍了,只在不想跑远了,就在学校旁边的“马虎面馆”吃碗马虎面,或是“京味炸酱面”买碗炸酱面。其重要原因是校内食堂重新装修用了近半年的时间,二层小楼的餐厅想必重新建造一座也用不了那么久吧。装修好的食堂和原来没太大变化,多的是操作间的一面墙,还有饭食的价格。

如往常一样,吃过饭后,四人一同去了校内的小书店。卖书的老奶奶戴着眼镜,衣着干净整洁,在小店里忙前忙后,没有会看到卖书老爷爷的身影,应该是和他的朋友钓鱼去了吧。《大众网络报》没有新,《科幻世界》货架上的那本已经买过。

如同往常一样,五楼最东边最里边的教室,男厕,女厕,男厕,女厕,男厕,这就到了五楼,五楼男厕对面就是八班。位于这样令人不知所言的地理位置,他们苦笑说:“等离开这里后,就会更能够珍惜外边清纯的空气。”时过境迁,等几个月后,他们真的离开了这里,“离开那里,才知道那里的空气是多幸福。”

如往常一样,每两周换一次座位。刚回到班没多久,就开始换位了。在八班,座位并没有太大硬性规定,除了每两周必须整体向右向后调整,在其他任何时间,只要两个人商量好,可以随时调换座位。最右边两排和最后边两排先把桌子搬到走廊上,可以学学习,多做几道题,聊聊天,说一下游戏,说一下动漫,等其他人固定好位子之后,他们再由后至前的把桌子椅子之类自己的东西搬到自己新的地方。但这次,不只是哪位仁兄给后边的人商量好了,自己不调换位子,于是就把班长王双迪搞晕了,于是,赵倩和她的新同桌——白风的故友——余贝贝坐到了白风的后排。

开始聊天并不深入,问几道题,讨论一下老师之类的,余贝贝相比之下就聊得很多,不过,渐渐地便会打开自己的围城。一如刚进这个班从最初的排斥到爱上不愿离开也是需要时间的,老崔说过,“结业后,不会再有哪个人向你的高中同学那样,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出现在你的面前。”

那是一次聚餐,韩玉,曾飞都来到莲花镇。聚餐时,并没有喝太多酒。那时,陈琦还未开学,还有一段时间,于东还未搬家,白风还在莲花镇。李青提议去离莲城高中两条街的“醉吧”去借酒庆祝还能重逢。李青作为酒量不大的女生,也许会有人讲一番大道理然后不允许她去,但是如果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想要醉下去的话,还有谁会不知趣的说道。

一帮人,就去了“醉吧”。

就这样,赵倩和余贝贝坐到了白风的后排,白风多了一位很有耐心的听众——赵倩。

高考后。

月微悬,云层不厚。街道时有车辆经过,道路两旁的街灯在地上洒下一圈圈昏黄。

在去醉吧的路上,李青与曾飞立赌谁先喝醉亦或是喝吐的输,败者在下一次有时间时请客。

酒喝了很多,很多。

李青醉了,却说自己没醉,所有人脸上都蒙了一层粉红,她自己连直线也走不出来了,吵着闹着还要继续喝,没人去拿酒,她就决定自力更生。

白风此时喝的不多,中午时自己已经喝吐了,他也算比较清醒的,他对李青说:

“你不能再喝了。”

他把门顶上。

“让我出去。”李青大叫“老板,再来一箱啤酒。”

“会有啤酒肚,影响身材。”

“要你管!”

想了想,白风拿出了杀手锏,耍起了无赖“你若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出去。”

“闪开!我要上厕所。”

上厕所?这是一个很有效地借口,即使知道是借口,白风实在想不出应对的措施。

瞿星星陪李青出去了。

曾飞醉了,醉到甚至忘记了自己吐了几次,醉到甚至把自己最爱的余贝贝给他写的几张笔记,从钱包最里层的夹缝里拿了出来,流着泪烧掉。有许多萌动不会有结果,有许多好友也会胜过女友,也许是面对最终的分离表现出的渺小与无奈吧,并没有答应,并没有如愿高中的梦。人这种渺小的动物,总是这样。但是,至少,曾飞他也是幸福的,至少他敢于表白,喜欢了那么久,不表白一次,以后是会后悔,他知道结果,无论这结果是真是假。而自己呢?没有足够的喜欢还是自己太懦弱?是关系太熟了表白都已经当成了玩笑还是怕失去此刻的友谊?李青现在醉意挺重的,等她清醒了再说吧。白风如此决定。

“我很清楚,我吐了两次。”曾飞这样说时,自己已经吐了五次了。

不清楚是在图些什么,只是想一味的将自己灌醉,吐了再喝,不醉不归。

“你醉了”陈琦坐在一旁,与白风碰杯。自己快要开学了,高四,以前想都没想过的名词。自己马上就要去的地方,听李青说那里条件艰苦,也许吧,逆境才适合学习,但在那种情境中,就不会有过于美好的记忆了吧,也不会有,陈琦看向眼前的这些人,你们这样的陪伴了吧。

“还没,我还能走直线。”曾飞刚要站起来,还未站稳,便栽倒下去,又回到了沙发上。

“sin30等于几?”白风笑道。

“二分之一,很简单,我就说我还没醉嘛。”经过独木桥的磨练,这些题目想必已经是非条件反射了。

“tan45度呢?”林斐追加了问题。

“1啊,刚考完你连这问题都忘记了,我看你才醉了类”曾飞满脸通红,正在寻找问他问题的人在哪里。

“那,sin1呢?”白风笑意更浓了。

“45嘛,不对,二分之一......”

韩玉刚开始并没有像李青曾飞喝的那么热烈,但后来,她醉了,对于一个只知道学习,玩儿只是她生活中很小很小的调味剂而已,酒量自然没有太大。

醉了的人都有一个共性,死死撑着说自己还未醉。

醉了的人还有一个共性,还要抱着酒罐继续喝。

如果,韩玉喝醉了如同吴珊珊一样成了一袋米还好,至少可以不用太麻烦的将她安置好。不过,是非所愿,韩玉醉了之后成了一个疯子,这个名号完全适合她。如同小孩子不听大人话了相似,把重心压低,然后在你完全去扶她的时候,给你一拳或是一掌,你闪过去还好,若是不闪过去,那可是重重的倾尽全力的一下。

韩玉吵着还要喝,当时在大街上,灯火通明,车来车往,不给买,就开始说“谁谁谁你对我不好,连酒都不让我喝”之类的言辞。于是无奈,于东又买了一罐啤酒。

继续要酒?好。陈琦又买了一箱。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就这样,赵倩被送回家,瞿星星被送回家,李青被送回家,陈琦不情愿的,被家长叫回家。

一行五人,白风,林斐,于东,曾飞,韩玉。五人中两人是醉人,还要搬一箱酒,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还好,没过多久,曾飞被夜风吹醒了几分。这样一来,相比之下,就轻松了许多。

刚到白风家,陈琦就来了电话“我马上到。”

陈琦的爸爸妈妈虽说没有葛佳爸爸妈妈管得严,但在五人中,也算比较严格的了。葛佳今晚未来,也是情非所愿。陈起到了,不清楚他和父母说了些什么,竟答应他出来,想必说了不少吧。

那晚好晚才睡,白风的脸,于东的眼镜,曾飞的手臂,等等都成了残次品。还好,两点左右韩玉算是安静下来了,为了防止韩玉发酒疯,曾飞打地铺睡在墙和床的夹缝中,仅有半米的宽度,侧着身子,算是把自己塞进去了。陈琦打地铺睡在床尾。白风和于东打地铺睡在另一侧的地板上。四面八方无论韩玉翻身到哪里,都不会摔到地上。林斐一夜未眠,拿着手机,与其说他在玩着手机,不如说他在那里候着,防止韩玉突发性的需要照料。

另两张床在另两个卧室静静的处着,诺大的沙发上灰尘还未拂去。

第二天,赵倩晨起就来了,带来了丰盛的七人份早餐,大大小小的提了许多食物袋——慢慢的食物。

她来看一下韩玉,她也一夜未眠,她和林斐一直短信,为的只是不让林斐太无聊。

早餐是美味的,吃的干干净净,韩玉也清醒了许多。

这一天,韩玉,曾飞乘坐同一班车离开莲花镇,白风乘坐另一个方向的列车也要离开莲花镇。

早饭后,聊了一会儿。

交代好曾飞好好照顾韩玉,她还没完全清醒,白风就离开了白风没有让三人送自己,他不想看离别的场景,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还会有机会,我们要相信。他这样安慰自己。

坐在车上,看倒退的风景,车窗外的世界正在变换,车窗内的世界带着自己越来越远的离开莲花镇。怎么会忘记这里的曾经,一同创造了多少的美的回忆,莲花镇的风吹进窗子,淡淡的清香。林斐现在在干什么呢?想必还是在玩英雄联盟吧,于东应该和他在一起,要不就是约着周立林打球去了,陈琦呢,弹钢琴吗?还是又和哪个小女生聊天呢?葛佳在看电视吧,要不就是玩着手机看小说,他高考成绩比平时有很大进步,他爸妈怎么还管他那么严格呢?想不明白。

收起思绪,白风不想要回去父母那里,突然好想林斐,不知道原因。下了车,买了临别前的礼物,去了林斐家。

林斐果然还在征战在召唤师峡谷里。

“你不是走了吗?闪现回来了?”

“我马上就走了,不能回来看下嘛。过一段,陈琦生日时,我会回来的。”

“你刚才哪里去了?调戏小女生了吧,哈哈”他并不想让离别变得难过,也许阔别更好,把最清澈的笑脸留在心底。

“买礼物啊,临别之理礼”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但是”林斐翘起嘴角“既然大方的给了,我就好心的收下了。”接过礼物,林斐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

“你几点走?这都马上午饭了。”林斐问道。

“现在啊,我爸原本让我今天早上回去,这都快中午了,估计他又要批我一顿了。”

“那你就别回去了,在这儿再玩一天,我一会儿把于东叫过来,他说他要写一本纪念咱们几人的回忆录,现在估计在家奋笔疾书呢,咱们再来个通宵,如何?”

“但是......”

“反正你今儿回去,你爸也是批你,明儿回去也是批你,结果都一样,是吧,你跟你妈说一声,让你妈和你爸说说好话。”

白风想了想,斜向上抬起头,大义凛然道“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林斐不想让白风走,白风知道,白风不想走,林斐也知道。

白风留下来了,他给妈妈打电话说了好久,就像一场谈判。说了什么以后机会就少了,你就让你儿子多自由几天呗,高考已经结束了之类的话,妈妈深知白风留意已决,就答应了。

午饭是于东买来的“汤姆大叔”的套餐。

下午,三人去了东城新区,那里很美,那里有小西湖。

一夜未眠,次日凌晨,白风坐上了早班车,行驶在离开莲花镇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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