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东阳啸天
破音如刀,却无形。几只翩翩飞舞的谷蝶被这破音掠过,化成两段,身体拦腰折断。顿时生机散尽,残躯归于青年脚下。东阳公子站起身来,拂袖而去。黑影而在此时融入黑暗之中,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地上几只谷蝶断躯,微风拂过,翅膀随风而动,仿佛又恢复生机。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宇再也没有遇到跟随者,来要他的人头。看来那次的震慑是有成效的。东庄郊外的山中有很多的修士在修行,每人各自占一山头,由于山头众多,倒也没有争抢山头的事情发生,一片修行祥和之景。东庄城中的东阳公子这几天也没有所动作,城中的那只游走大队也不见踪影。这就让江宇很是纳闷,这事就这么结束了?这东阳公子就这个大度?但纳闷归纳闷,没有了东阳公子的骚扰,江宇还能静心的修行。这一日,江宇正在感悟江家功法,“旋风斩”这招掌法,自从三年前在石洞中修炼到‘旋风二斩’后,至今没有提升。这三年来江宇一直在摸索,到今天江宇终于有了要突破感觉了,所以盘坐在山头,巍然不动,右掌间两道飓风交融贯穿。隐约有第三道飓风出现的趋势。东庄郊外的一个山头上,飓风阵阵,山顶的树木被这飓风连根卷起,树叶,树干,泥土参杂在飓风中,江宇盘坐在飓风之中,将探出的右手收回,飓风瞬间消失,山头一片狼藉。“终于修到第三斩了。”言语中含着些许激动。也就在这时,江宇感觉到东庄城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这里靠近,这股气息已经远远超过那个黑袍人,江宇已经被这股气息锁定,因此并没有打算远遁。静静地盘坐在那里,吸纳着刚刚被耗用的精气。几乎一瞬间,江宇山头的上方就凌空而立着两人,一人正是江宇说漂亮的东阳公子,右手不离纸扇,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奇怪的是,江宇现在竟然看不透这东阳公子的实力,这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东阳公子的修为已经在江宇之上,六阶地士。江宇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东阳公子一直没有动作了。而在其身旁,站着一个强大的身影,一脸横肉,眼神深邃如海,一眼对去,仿佛自己的秘密全部表现在他眼前,除开这双眼睛让江宇很震撼之外,没有其他地方江宇注意过,这个人的相貌太普通了,若不是他身上的那股强大气息,江宇还真以为他是卖肉的屠夫。一袭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很明显,这人一定是东庄的统治者——东阳啸天。四周山头隐修的人都纷纷从修炼中出来,注视着虚空着的两人。“那是领主东阳啸天吗?他来这里干什么?那边的山头上盘坐的是谁?”“东阳啸天!很久没有见到他出关了,这次出来干什么?”“那个山头的人,难道东阳公子用中级功法悬赏的那个外地人?”周围传出阵阵私语,东阳公子很满足这议论声,微笑满面。江宇眼睛来回在这两人身上换动,这样的爹能生出这样漂亮的儿子?江宇不禁笑出声来。“阳儿,下面那个是不是你说得人?”东阳啸天眼神掠过一丝厌恶,偏头对着东阳公子问道。“恩,就是他。”东阳公子咬牙道。“下面的那个人,你叫什么名字?我家阳儿想要与你对战一场,你没有意见吧。”东阳啸天俯视着江宇,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对着江宇说道。语气中夹渣着东阳啸天的一丝威压。江宇被这威压震得胸口一焖,鲜血上口即将喷出,却被他强行压回体内,但还是有一丝鲜血挂在嘴角。江宇知道今天若是不答应,东阳啸天一定不会放过他。“当然没有问题,我叫江宇,是个独行修士。哈哈哈,你设好场地,来日我定会赴战。”江宇咧开嘴,牙齿和嘴巴上布满鲜血,哈哈大笑道。江宇的这个举动,东阳两父子看的都有些发毛。东阳啸天更是一惊,有这般毅力的年轻人,现已结仇,若是任其成才,将来必然会报复与我,还是乘这次比赛,将其抹杀。这时的江宇虽然不知道已经进入对方的黑名单了。依旧哈哈大笑,将来一定会找回这屈辱。东阳公子很满意的笑道:“江宇?那么三天后,我在东庄的中心武场,恭候你的大驾,哈哈哈”随着东阳父子的离开,山头也渐渐恢复了平静。江宇也抚着胸口,调养声息。在不远处外的山头上,有一个白发老头,看着江宇的山头,轻拂着一缕长胡:“江宇!恩,这个小家伙我喜欢,东阳小子,这次不管如何,这小家伙,我保定了。”随后消失在山头。几乎一夜之间,东庄所有的人都知道东阳公子要与一个叫做江宇的外地人三天之后在中心武场决战。纷纷议论着这件事,一瞬间成为东庄最热门话题,无论是在茶楼,街道,客栈,郊外,都津津乐道着。将江宇传播的神乎其技,什么三头六臂,断臂大侠,三眼怪物,各种版本都出现于民间。在东庄的一间客栈里,江宇在房间内调养着身体,东阳啸天的那一丝威压,到现在都还存在于江宇的胸口,没有消散。有这一丝威压存在,只要江宇一开始运用精气,就胸口一焖。钻心的痛。江宇嘴角挂着鲜血,眼神冷淡,这就是东庄的统治者?东阳啸天,这笔账我记住了。江宇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无法运行精气,是不可能和东阳公子打的,已经山穷水尽的江宇想起自己储存卡里面父亲炼制的未知丹药,一咬牙,决定赌一次,就从储存卡中随机拿出一瓶丹药,一股脑的全部倒进嘴里。顿时胸口发热,四肢僵硬不能动弹,那瓶丹药在江宇的肚子里翻来覆去的滚动,却不能被吸收,折磨着江宇。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在这个折磨下,江宇的神智已经不清,视线也开始模糊,最后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