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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来你一直都在

寒假的来临,春节的到来。

不上课在家的日子,季小雨觉得真的无聊透顶了,十几天了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们几个的消息,她只能整天整天的发呆,整天整天的回想五个人一起发生的开心的事,最让季小雨想不明白的是温凝居然也一点动静都没有,没短信没电话的,温凝这么好动的动物都没了动静,在季小雨眼里就觉得太不正常了。季小雨甚至怀疑,温凝是不是搬到火星去了,火星信号不好,所以不打电话。好不容易挨到春节的前一天,江雨泽、安秦宇带着温凝来访,说是真诚地邀请季小雨去温凝的家里聚聚。当然季小雨后来也确定了温凝不是搬到火星了,是没话费了。

春节前的一天,天气也特别好,阳光明媚,仿佛是为了扫去季小雨这几天心中的阴霾,又或者是心晴了所以天晴了。江雨泽他们来的时候,季小雨正准备洗衣服,就让他们几个在走廊上晒太阳。江雨泽看着季小雨拍着她的脑袋说,我们家猪猪不错嘛,还洗衣服呢!呵呵,季小雨得意地笑着说,那是,我可是好孩子,然后用刚泡过洗衣粉带着泡泡的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对江雨泽说,用我口袋里面的发带帮我的头发扎起来一下,挡着了,看不见。江雨泽把发带掏出来以后拨弄了好一会儿季小雨的头发,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只好无奈的说,我好像不会额。季小雨说,啊,我以为你应该会,平时看你们打理自己的头发都弄得挺好的啊,算了。然后她回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温凝,温凝鄙视的看了季小雨一眼说,靠,我还以为你们俩把我和安秦宇当作空气了呢!说完以后还是乖乖的过来绑好了季小雨散着的头发。

季小雨洗衣服的时候江雨泽一直站在她的身后和她说话。

江雨泽说,小雨,你记不记得初中的那一件事啊?

季小雨说,初中好多事啊,你说的是哪一件!

江雨泽看了季小雨瘦瘦的背一眼说,还记不记的初中那会儿我放假给你发短信的那件事。季小雨说当然记得啦,特别是最后,我问你收假可不可以早点来学校和我一起打乒乓球,结果短信是你爸爸看的,结果你的爸爸和我的妈妈就聊了起来,当时你爸爸还问我妈妈她家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我妈妈说女儿,后来我妈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我尴尬了半天呢。

你妈妈还不是问我爸爸他家的呢,咱们扯平了,江雨泽笑着说。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当时初中,季小雨和江雨泽都没有自己的手机。回忆完这个故事,两个人都笑了。

江雨泽依旧对着季小雨的背说,小雨,下次去学校我要拉着你的手在校园的操场走一圈,这样就没有人再会要你了。

季小雨回过头刚准备说话,就看见安秦宇走了过来笑着说,怎么猪还没洗完啊,要不要哥来帮帮你啊。

这家伙居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过来了,居然还一脸的天真无邪,季小雨真想冲过去把他按到地上,给他两捶。但是她没有,而是笑魇如花的冲着安秦宇瘪瘪嘴说,不用了啦,我怕我会一不小心把你的脑袋按在水里洗了。

安秦宇挠挠脑袋说,什么意思啊!

季小雨依旧是笑颜如花的看着安秦宇,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意思就是我都洗好了。然后端起衣服去凉去了。

后来,几个人一起出发去温凝家。江雨泽骑摩托车载着季小雨,安秦宇载着温凝。季小雨喜欢坐在江雨泽的背后把手塞在他的口袋取暖,趴在他的背上闻着他的味道,淡淡的香味。无论车开的有多快,季小雨总觉得靠在江雨泽的背后就特别安全。这也是季小雨在后来的很多年试图去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的感觉。江雨泽总喜欢把手也赛到口袋里摸摸季小雨的手然后问她冷不冷,季小雨总是笑着在他的耳边说不冷哦,好好开车啦。

到温凝家的时候陈昊俊也在,这家伙正和温凝的弟弟玩跳棋,玩得还蛮开心的呢。温凝招呼着大家坐,就去厨房帮妈妈做饭去了。季小雨也凑到陈昊俊那里玩棋去了。江雨泽和安秦宇两个都在旁边围观,时不时的对季小雨的棋艺指手画脚一下,而季小雨总是用鄙视的眼光去制止了。

在吃饭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坐在饭桌上,都坐在外面边晒太阳边吃饭,对于初春,这可是一种享受。江雨泽坐在季小雨的旁边,看着季小雨用筷子不停的戳着碗里的饭,江雨泽无语的摇摇头,然后将季小雨碗里一半的米饭拨到自己的碗里,然后将自己碗里的几片肉片夹到季小雨的碗里。季小雨感激的看着江雨泽。江雨泽用筷子敲着季小雨的脑袋说,现在可以乖乖吃完了吧。季小雨使劲的点点头,对着江雨泽傻笑。

温凝在江雨泽后面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说,我还活着好不好。当温凝抬头触碰到季小雨的眼神后又无奈的摇摇头说,好吧,我什么都没看见哦。这时刚走出来的安秦宇说,怎么啦,我也没看到,什么啊,什么啊,说说嘛。

这时坐在旁边的陈昊俊说,好吧,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温暖的阳光下回荡着一阵阵的笑声。只有安秦宇在一旁莫名其妙。

下午一起步行去初中,江雨泽、安秦宇和陈昊俊在打篮球,季小雨和温凝一起在校园里散步,两个人一起聊过去发生的一些事情,突然温凝问季小雨,这么多年江雨泽有没有说过他喜欢你啊。季小雨看看温凝笑着说,没有啊,从来没有过。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季小雨心里挺难过的,心很沉很沉的那种,也许仅仅是因为当时的少女情怀吧。

温凝看着季小雨说,你真的就打算和他这样吗,也没有想过说出自己心里对他的真实感受,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么。

我心里所想的?季小雨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也没有说过什么。我们之间太熟了,如果万一我们说出来以后却得不到我们想要的感情,那么我们就什么感情都没有了。而且感情对于我而言是一个很难跨过去的界线的,我对江雨泽现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依赖,依赖他的温柔,但是我不敢把这种依赖变成喜欢,因为很大程度上我不了解他,他的悲伤从不挂在脸上,只放在心里,从不让我知道,也不让别人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有一天如果他告诉我他难过了我该怎么去安慰他。也许对于我而言他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孩,他将来无论是谁的男朋友,我敢肯定那个女孩一定是最幸福的。

温凝说,小雨,那个女孩一定是你,幸福的人一定就是你,现在不了解,以后总会了解的,江雨泽对你和对别的女孩很不一样,你们之间没有距离,他和蓝蝶却有,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相信我,一定会是你的。

温凝,你知道么,我有放不下的东西很多,也许注定我将会失去一些东西重要的东西。我答应我爸爸,要考上大学,我一定要做到,高中的生活你不是没有体会到,我不是圣人,如果选择了爱情,我就要花大把的时间去维系感情,我就不可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所以我很自私,想无私的拥有江雨泽的好,却不想付出代价。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对不起江雨泽,有时候他越对我好,我就越内疚,其实如果有一天,他对我说,他喜欢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伤害他,我做不到的。

温凝低着头良久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只做保险的事情,江雨泽和大学?小雨,你活得太累了,好了,现在我们不去想这么多了,别想着你欠江雨泽,我相信,我们五个人当中不存在谁欠谁的,走吧,看他们打篮球去。

篮球场上三个人热情澎湃,两个女孩站在一旁仰头看着他们在的方向,各自怀着心事。夕阳西下。

在江雨泽送季小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小桥,季小雨让江雨泽停下车,季小雨对江雨泽说,现在离我家不是很远,我想自己走回家

江雨泽说,傻瓜,这样可不安全,你不是怕你家里人会怎么样吧,没事的,你妈妈和我那么熟了(在初中的时候,江雨泽在家长会上和季妈妈见过很多次面,再加上短信事件,季妈妈对江雨泽的印象挺好的),再说了温凝可是说一定要把你安全送到家的,你可是知道她那个牛脾气的哦。

季小雨抿嘴笑笑说,没事,她听我的。

江雨泽说,那好,我看着你走。他放季小雨下车,自己也下车了。

季小雨说,我想看着你走,就这一次,好不好。季小雨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江雨泽,看着黑夜中他明亮的牟子。

江雨泽点点头,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季小雨在他的身后说,江雨泽,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很重要的人。

江雨泽笑着回过头说,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要走了哦,你快回家吧,回家后给我回个短信。

看着江雨泽的车灯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在夜色中变得暗淡,最后完全融入黑影,季小雨依旧看着,这一刻季小雨觉得很快乐。

"少了你的手臂当枕头我还不习惯,你的望远镜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单..."季小雨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江雨泽的声音,别看了,快点回去,冷。

他居然知道自己还没有走,你怎么知道啊,季小雨急切的问。

感觉,听话,快回去吧。江雨泽温柔的说。

嗯,你也是,季小雨挂掉电话。

感觉?隔着这么远,他依旧能够看到,原来他一直在她的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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