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生活多少牵绊了茶多朵对季由伤的思念。而有些事情就是命中注定,你越想得到的时候越得不到,而你不那么执着的时候他就会自己找上门来了。季由伤终于出现在了茶多朵面前,用那样一种看似平淡的方式却带着残忍决绝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那天,茶多朵自己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这条路她走了很多遍,可是夕阳西下的美景还是令她沉醉不已。出了学校门口不远的街角拐弯处有一家蛋糕房,那里有七浅喜欢吃的巧克力慕斯和香草冰激凌,所以两人经常去那里约会,此时此刻身边并没有那个人,这让茶多朵多少感到了一丝落寞和孤单。她慢慢走向蛋糕店,准备去买一个蛋糕当做晚餐,但是刚刚走到橱窗的茶多朵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站在柜台前买东西的人,不是季由伤是谁。茶多朵瞪大了双眼,眼珠都要爆裂出来了,胸中一种激动的难耐的心情喷涌而出,怕自己会突然冲上去吓到他,茶多朵尽可能压制自己的冲动。那些曾经的记忆涌上她的眼帘,脑海中心田里都是季由伤这三个大字,他阳光的微笑,他温柔的低喃,他偶尔的霸道,他可爱的撒娇,这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记忆,让她无法割舍,让她此时的双脚仿佛灌铅了一样沉重迈不出一步。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自己却害怕了,退缩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茶多朵抓住自己的衣角,死死的拽住,她害怕如果不抓住的话就会把自己的肉扣烂了。
百转千回的胡思乱想之后她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慢慢走近了蛋糕店。推开玻璃门的刹那,风铃“叮铃铃”的响,带着莫名的感伤。茶多朵走到季由伤身边,并不敢看他,而是凝聚了很大的力气才对着店员说:“我要一个巧克力慕斯蛋糕。”身旁的人听到这句话,转过头来,那一刹那四目相对,空气都凝结住了。茶多朵眼神中写满了悲伤,而季由伤显然并没有预料到茶多朵会出现,一瞬间惊讶的愣住了。“多朵?”
“季由伤。”茶多朵呼唤他,“终于找到你了。”茶多朵抓住季由伤的手,把他拽出了蛋糕店。季由伤任凭茶多朵牵着他走,像以前一样,宠溺的模样,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听,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从。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走到了周围都是陌生的景色,茶多朵停了下来,不敢转身去看季由伤。季由伤跟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季由伤想要开口说话,被茶多朵打断了:“别说话。不然我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季由伤收回了想要说出口的话。茶多朵背对着季由伤说:“季由伤,季由伤,由伤,由伤。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每天每夜都在想你的我是那么懦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虽然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我,可是还是抱着回忆惶惶终日的我像个傻瓜一样。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怎么可能知道。你只知道在我心里种下你的毒,然后看着我毒发身亡。分手之后每每想到你对我的好,我就心痛的好像要死了一样,可是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你走之后电话也打不通,短信也不回,所有的联络都失去了,音信全无。而我一个人报着对你说分手的愧疚无奈后悔和通信自己一个人度日如年,这样的我就算你看到了也不会心痛吧,因为你对我根本就没有心不是吗?不管我对你多好,你的心里永远都有另一个人,透过你的双眼看向我的并不是我的模样,而是另一个女人,就算是这样现在我还是想要重新和你在一起,我很傻是吧。可是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样才能忘记你!季由伤,你真是我心头的一道伤,结了疤后撕裂再撒盐的伤!”茶多朵越说越激动,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早已挂满了泪水,声音也变得哽咽了。
季由伤看着茶多朵,满心伤悲,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纵使一个人对你好,纵使一个人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说到底也终归是那个人自已的事情,而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回报也回报不了的。季由伤只是轻轻的拦过茶多朵的肩膀,把她拥在怀里,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多朵,多朵。。。”像这样温柔的话语,多久没有听到过了,茶多朵沉溺在他的温柔之中,只想享受这一刻的安逸,下一秒的事情交由下一秒再去处理,这一秒只要有他在就足够。
季由伤安慰了茶多朵一阵,等她的情绪基本稳定了之后,茶多朵就问他在这三年时间里去了哪里。季由伤说他去了国外,家族里有些事情要办理,所以他就去了国外念书,时间紧迫,所以把时间压缩加倍用功,现在已经拿到了经济学硕士毕业证,不久就要管理家族企业。茶多朵对于季由伤的家庭并不了解,只是隐约知道他的本家是挺富裕的家族,但是家族企业之类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季由伤说是因为本来并不想插手这些事情但又不得不去这样做的理由才到了国外去念书。换了一切的联系方式,以前的朋友几乎都切断了联系。茶多朵说:“不管你当初是因为什么离开的,现在你回来了,就不能再不接我电话了。”季由伤揉揉茶多朵栗色的长发,宠溺的笑笑:“好。”
两人一起漫步回了公寓,到了公寓楼下。茶多朵牵着集忧伤的手不肯松开,说:“才刚见面就要分开,我舍不得。”季由伤抱住她,说:“当初赶我走的也是你,刚才要我回来的也是你,
现在不舍得我走的也是你。”茶多朵回抱他,笑着说:“我就是这样,你拿我怎么办?”季由伤不说话,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茶多朵突然想到了某个人也曾这样吻过自己,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的吻不似由伤这样温柔,更多的是带着一种邪魅和霸道。那个霸道又嚣张的家伙,会冲着自己喊“死丫头”的家伙,那个家伙,想到这里茶多朵不禁笑出了声,诧异于自己的失神,她抬头看了看季由伤,好在由伤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送走了由伤之后,茶多朵独自回到公寓,躺在粉色的小床上,满脑子都是季由伤温柔的吻,嘴角扯起了幸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