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落的高墙,扬起一阵清尘,遍地的沙尘
“天一生水,林宗正视起来脸色急变,“你是天水宫的人,这是只有天水宫的人才会修行的水性功法。”
冷画屏笑了起来,“林师真是好眼力真不愧为荻桑国数百年来唯一达到六星秘术师的人,恐怕就连乾王朝之内都少有人能够比得上,我这功法可还入得了林师的眼。”
天一生水乃乾帝国天水宫的不传之秘,除非是嫡系子弟,任何人都不得修行。
“看来天水那人待你不错。”
“林师认得宫主。”
说起天水,林宗脸上有一些无奈,“算了都是很多年的事了,不提也罢。”
“都说林师是荻桑国的第一人,怕是连宫主也无法彻底打败你,不过我到想试试。”
冷画屏双手结印,天空中的雨水急剧的朝着她的手里冲去,像是有一股吸力,转眼间便形成了一股水龙卷,隔得近的几人衣衫大作,连忙向外避开,场中顿时只剩下了两人。
“冷司首的天一生水,确实越来越精湛了,怕是不久就会突破第三重的禁锢。”
一名身着黑衣官服的男子说道。
“天水宫在大乾王朝的诸多修行宗门中,也算是佼佼者,天一生水更是能够排在修行功法的前十,可谓深不可测。”
另一名男子点头。
“泅水,没想到天水那下小娘们,竟然连这招也交给了你,看来你们家宫主很是欣赏你,怕是用不了多久这天水宫也会成为你的。”
虽然这样开玩笑的说法,林宗却收起了眼中的轻视,实际上大乾王朝内又有谁敢轻视神捕司的人,泅水可谓是天一生水中最为强大的一种,水是万物之始,却又溶于万物,而相传泅水更是远古水神玉瓶中的水,是万物的源头,在水神与火神的大战中遗落人间。
整个世界都仿佛溶于在这泅水之中,林宗挥了挥已经干湿的衣袖,却发现更多的水聚拢而来。
“别白费力气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逃得出我的泅水之中,人的身体里最多的是什么,当然是水,就算你能够逃得出我的攻击,那么你又如何能够逃得出自己的手心。”
冷画屏露出了一抹微笑,仿佛整个世界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林宗皱起了眉头,随后他单手一指,迎着巨大的泅水,一道气息顺着他的手指激射而出。
巨大的泅水被林宗单手挡住,就连空间也泛起了一些涟漪,哗!的一声巨大的泅水团被冲破开来,飘散起了巨大的水雾,那是由巨大的能量将泅水气化。
待水雾消散时一群人围上去,却哪还有林宗的身影。
“跑了吗?”冷画屏沉默。
“司首,要不要我等去追?”
“不用了,就连我都不能将他留下,你们即使追过去,又如何能留得住他。”
噗!冷画屏吐出一口鲜血。
“司首,受伤了,怎么会。”自从他们跟着司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她受伤。
“没事!”冷画屏摆摆手,抹去了唇角的鲜血。
“善后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与此同时,城外的一个破落古道上,一个邋遢的老道,摸了摸有些红肿的双手,不是林宗却又是谁,只是此刻他比先前还要狼狈,“多年没有活动,没有想到现在的小辈却是越来越厉害了。”哎呦我的双手这小妮子下手可真够重的。
“你是说独孤言被抓了,怎么会?”柳易紧盯着申屠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希望这消息是三人成虎,然而他失望了。
“是真的!黄阳城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传到帝都,到时候你自会知晓,而且这是由暗杀堂内部人员传递不会有错。
其实柳易对于独孤言算不上熟悉却也绝不陌生,他只知道独孤言是黄阳城里的一名年轻军官,而他确实一名见不得光的杀手。
在柳易的眼里独孤言是一个很让人无语的人,他从不说笑,就连说话也是一板一眼,只是偶尔再提起他的未婚妻时,嘴角才会露出笑容,倒也不是无趣的人。
“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大概十天前吧!你知道的从黄阳城边境传递消息到这里也差不多是这么久的时间。”
申屠有些诧异,“怎么,你不会真的要去救那小子吧!要知道就算是大秘术师也不敢轻易涉足西洲人的地盘,西境军方都已经放弃了。”
柳易拿起手中的茶杯说“怎么说呢?独孤言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如果我不去救他,那么谁去呢?”
”那么我便祝你好运!“
“祝我好运!”
回到漕坊时已经是傍晚了。
不大的桌子上放着几样小菜,虽然简单但也好吃。
柳易不知道该怎样将这件事情告诉柳小舟,这件事情很危险,甚至远远超过了他以前的任务,就连他也没有把握。
“那个我可能要出去几天!”
柳小舟停下咀嚼,认真地看着柳易,他从柳易的眼中看出了什么。
柳易有些无奈,“也许十天半月,也许更久谁知道呢?”
“嗯!”
“我在申屠大哥那里存了一百金铢,足够你以后的生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回来了,你可以去申屠大哥那里,放心我已经跟申屠大哥说了,申屠大哥是很好的人,不像我这么多年来一事无成。”
“哦!”柳小舟站起身来,“|那我去洗碗筷了。”
柳小舟就是这样的人,自从三年前便这样,就连柳易有时候也不知道这小妮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柳易叹了口气,收好了包袱,拿起了手中的短刀,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显得越加萧瑟的小院,叹了口气。
“你一定要回来,我炖了汤等你回来。”柳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房门前,“如果不早回来的话,汤就凉了。”
“一定!”柳易大声道。
外面暮色已黑,城门外早已是漆黑一片,黑得是那样的深沉,像是一只噬人的巨兽,而等待柳易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