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延年让刘阳把要说的事情讲清楚,刘阳道:“我没有明确的证据,这些都是我的推断,你们姑且听着。外公您两年前不是突然染上急病了吗,还请了许多医生来,甚至连上京的军医都请来过,但都找不到病因。后来虽然经过彭大师治好了,但也只是救急,没有根治。那时我就怀疑有人使坏,就时刻留意,但始终没有头绪。直到前些天天我听过有人靠按摩的方法彻底治好了外公,我就想,那是什么人,他能治好连彭大师都不能根治的怪病?会不会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昨天我又听说盈儿与这人走得很近,我又想,这人才来到我们家没几天,怎么就和盈儿混得这么熟?这一切都联系起来想,我总结出结论:这人其实是有目的地接近盈儿,接近我们家,这人其实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说完,目光炯炯地看向了张越。
张越暗赞,这刘阳嗅觉灵敏,推断出色,头脑灵活非常,是个人物。但见到刘阳说到了自己的头上,只好开口道:“刘阳大哥,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我救治好了郭爷爷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做不得假。”忽然想起一事,张越又道:“刘阳大哥,我问一下,我们家的那个窃听器也是你装的吧?”
刘阳目光一闪,道:“不错,我在你云山市的新家装的是最新型的窃听器,隐蔽性非常好,这你都能发现,可见你很不一般!再加上你下午所展现的高超身手,我现在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商业间谍!”
郭盈儿道:“哥,有一点我想说明一下,张越他并不是主动接近我的,而是我主动缠着他的。”说着,脸颊一红,不过马上恢复了常态,继续道:“哥,你也知道我对一些神秘的东西感兴趣,而张越的医术很高明,所以我就想跟张越学......中医。”
这时盈儿妈插嘴道:“小张会的不是中医......”
话还没说一半,就听郭延年大声道:“住嘴!”盈儿妈只好委屈地不出声。
郭延年道:“小张对我郭家有大恩,若没有他,我这条老命早就挂了!以后你们谁也不准质疑小张!”又对张越道:“小张,你心里不要有芥蒂,是你救了我这是有目共睹的。而且我郭延年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放心,我们郭家人是不会乱猜嫉,赖到你头上的。”
张越心道:别看郭家人表面上不说,这件事搁谁碰上心中都有疑虑,何况自己的出现恰巧碰在了事情的关节处,郭爷爷心胸坦荡,但不代表别人没有保留意见。于是想了想,说道:“这事情既然我碰上了,若不能解开你们大家与浏阳大哥的疑虑,我自己内心也不安。这样吧,你们谁身上有关节风湿之类的毛病,我用中医手法给推拿一下,你们自己看是不是有效果。”
张越昨晚细读了《符道小录》,五行符短时间内是不能用了,所以能够施展的只有那阳之符了。书上提到这阳之符的功效之一是祛阴邪,所以张越首先问谁有风湿之类的阴湿病症,好对症下药。而昨天对郭盈儿施展符术没效果可能是因为郭盈儿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一点阴邪病症的缘故。
张越讲完,看向了郭家众人。这时,郭小华说道:“小张啊,我这右膝是多年的老风湿了,我试了许多办法都没用,你能给看看吗?”
张越刚要答话,刘阳就道:“妈,你不能给他治,谁知道他会耍什么花枪?”
郭小华道:“阳阳你别担心,我这风湿的老毛病困扰了我多年,今天有这个机会我说什么也要试一下,若不成的话,还不和之前几次看病一样,也不花钱,若是能有一点儿效果,我都会很高兴的。”
刘阳劝说不住,只得让张越过来帮郭小华看看腿。张越观察了一下,果然是很重的风湿,想来这郭小华因之受了不少苦楚。这风湿性关节炎,现今世界上并没有彻底治病根的方法,且手段繁复还要求病人通过多种方法配合治疗,虽不致命但对病人的身体与生活影响很大,是医学界几个重大难题之一。
张越认真地控制一点灵力成符,运到双手手掌,在郭小华的膝盖风湿处轻轻揉搓着。才几下,就听到郭小华惊喜的叫声:“啊,我有感觉了,我有感觉了。”只见郭小华忙不迭地站起来来回走动,边走边大声说:“我的膝盖上的风湿真的好了,真的好了。”
刘阳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妈,您确定?”
郭小华道:“这还有假?我自己的膝盖,多年的毛病我还不清楚?”说着过来握住张越的手道:“张先生,您给了我新生,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您的医术真的是太了不起了。”郭小华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郭家人都感激地看着张越,郭盈儿笑着对刘阳道:“哥,你看,张越的医术是真的吧?”张越也早与郭盈儿达成了统一口径。
刘阳看了看母亲,又瞅了瞅张越,越发摸不着头脑。
张越干脆道:“刘阳大哥,我有过奇遇,曾得一位老师傅传授医术,他又教了我一些练内功的方法,今天我就是施展了内功才能打赢你那位......朋友的。”
刘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练得是内功啊,这可亲眼见到了,我说张越,你练得功夫是不是像电影中演的那些,练到家了能刀枪不入的?”
张越笑笑:“怎么可能?内功练好了只不过是发劲比平常人大些,耳目更灵敏一些罢了。另外,我练的这种内功偏阳性,所以具有一些去阴湿、祛邪的效果。”
刘阳作明白状,想了想,又向张越靠近了一些,问道:“张越,我装在你们家天花板上的那个窃听器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的高手装的呢!”
张越不知如何回答,只微微一笑。
郭志强见张越为难,插口道:“还请的是高手呢!昨天集团请专家大检查,你装的那几个窃听器一下子就被发现了,黑漆漆的跟黑豆似的,而且就粘在办公桌底下。你请的是哪里的高手,水平也太挫了。”郭志强挪揄刘阳。
“切!”刘阳不屑地说:“要不是因为最近的报纸,我们集团才跟风而上彻查窃听器,就那种低档次的货你们轻易也发现不了。而且那些都是两年前的淘汰产品,我在张越家装的是我花了几十万才搞到的顶端产品,请高手还花了几十万呢......”说到这,刘阳仿佛醒悟到了什么,忽然闭嘴。
“什么?你说什么?”郭延年第一个反应过来:“几十万?你哪来的钱?”
刘阳满脸尴尬,眼珠乱转,但一时间想不出怎么说。
郭延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我过几天就去查查明辉的账,看有没有公款被挪用过?”
刘阳这时慌了,忙道:“外公别介,我确实是挪用了一点点,回头我就把账补上。”
郭延年道:“补上?你用什么补?用你老爸教书赚的那点死工资?”
刘阳道:“我不是自己有工资嘛。”
郭延年又道:“你的工资一年是有几十万,但你那性子大家谁不知道,说不定你的存款现在是负数也不好说。”
刘阳脸色难看,又道:“我用我妈的股份补还不行吗?”
郭延年指着刘阳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还好意思朝你母亲要钱?”郭延年面容一肃,正色道:“阿阳啊,你怎么这么不消停呢?,我跟你说,要不是你今天为集团立了大功,我还真想找机会查查你们公司的账,让你警醒警醒。以你的性子十有八九会用公司的钱,我都猜到了,阿阳啊,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性子不改的话媳妇都难找。”
刘阳忙不迭地点头,同时回头对郭盈儿扮了一个鬼脸。郭盈儿笑道:“哥,你还不听我爷爷的,要不看哪个姑娘能看上你哟......”
大家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