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犀的本想上去拉上风婴离开这里,却在转身之际被苍奇掐住脖子,他顿感呼吸不畅,只听地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值得她为你如此,只要你活一天,她就永无宁日!”这样的声音风犀不熟,可是他却觉得这话说得极对,一直一来,因为自己,风婴妥协丝咫,受着丝咫莫名的气,如今因为自己,风婴做着践踏尊严的事。风犀的泪流来,他想挣脱掐自己的人却是那样无能为力。风婴跳着舞忽地看的人群中没了风犀,慌忙跑下擂台去找,苍奇就在风婴跑下来的一瞬间放开了风犀并躲到一边,风犀稍微直起身子,摸着还在发痛的脖颈,他没有看清是谁掐住自己就差点丧了命,自己是如此懦弱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保护风婴。风犀忽地恨起自己来,都是自己无能才会让风婴受如此大的委屈。一切既是自己犯下的错就应该自己去解决。风犀想着发疯一般朝街尾跑去,等风婴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出来时风犀早已不见踪影!而人群在这时又围了过来!嚷着要风婴再舞一曲,而且几个贼眉鼠眼流氓样的已经开始动起手来,一个抓住风婴的手,一个上来欲来扯风婴遮面的丝绢。风婴慌忙退了几步,人却又围了上来,空间已是越来越小。就风婴有些不知所措之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穿锦衣的男子,男子八尺有余,剑目星眉,乌黑的发丝束冠在顶。他似有备而来,走到风婴面前,将一打银票递给风婴道:“这是一万两的银票,今日这位姑娘的舞蹈我安羽全包了!”来人却是七年前在山崖下唤醒风婴的十三岁小男孩。但如今他不仅是宫廷御医也是苍奇的贴身侍卫。七年前,风婴不曾细看记下他的面容。而安羽现在他看到的风婴他绝对不会认为是七年前那个自己感叹“心病,一生无治”的绝望女子。况且十三岁的审美观和二十岁的审美观是绝对不相同的。而风婴又可以让他们看到符合他们审美观的脸。山崖安羽压根没有认出风婴来!众人自是不服,这不就走出来一人看了看安羽,笑了笑道:“不就一万两吗?我也有!”安羽看了他一眼,苍萧,见过也认识!今年十六,是苍奇的弟弟。在宫中是出了门的调皮捣蛋!安羽近了他一些略弯了弯腰道:“在下自是不敢跟您比!这不过是替人办事!”安羽道。苍萧却不依不饶非得跟安羽较上劲。风婴却有些着了急,从安羽手中拿过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道:“多谢安公子今日肯接囊相助,这些已经足够,欠你的情,来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风婴说完转身便走。安羽却在背后道:“我不需要你涌泉相报,只要你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都在,从不曾离开!”风婴似听见却没有回头。这会苍萧忽然笑了笑问道:“安羽,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争了,虽然她却有姿色,不过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啊!呵呵!安羽,你个不老实的,我还以为你除了《伤寒杂病论》外就什么也不爱了。哈哈哈哈今天被我逮到了吧!我要去告诉我皇兄去!”安羽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道:“八皇子,请你不要乱说!”苍萧却来了劲,笑嘻嘻地凑到安羽耳边:“除非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安羽笑了笑道:“就刚才啊,一见钟情懂不懂?”苍萧摇了摇头。“那你回去再好好想想吧!”安羽说完便走了。苍萧却一直在想安羽所谓的“一见钟情”到底是什么?
风婴拿了银票朝当铺赶去,刚要进当铺去,却看得风犀被人架着从当铺丢出来,身上布满脚印,脸上青紫相间,鼻和口角皆流着鲜红的血迹。风婴跑过去扶起风犀,不用问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风婴将丝绢拿下来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风婴没有说话,擦了几下丝绢上已经全是血,风婴站起身,风犀抬起头,眼泪滚了出来,“姐,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想让他们把坠子还给我,这样你就不用,不用.....姐!!......”风犀坐在地上拉着风婴的裙角,风婴抽泣了一声,转过身拉起风犀,虽然心里很难过,但她扔是没有跟风犀说一句话,转身进了当铺!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把坠子还给我!”风婴将银票往桌子上一放,对小胡子说道。小胡子撇了撇银票,先是有些震惊,但又马上转为严肃“我说的是一千两黄金,可不是银票!”小胡子眼睛盯着风婴,右手摸着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心里却估摸着: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圣物,多少钱我也不会再还给你的!“你!!!”风婴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小胡子却把头往上抬了抬,一脸的得意!风婴无法,为今之际,只有用意念了!
“这是当今圣上颁布通行的银票,你胆敢拒收!如果告知皇上,算
你个抗旨不遵的罪名也不为过!”说话的人正是安羽,他进来站在风婴一旁,面对着小胡子说道。“你.......你是谁?竟敢......管本大爷的事!”小胡子的声音也有些哆嗦起来!安羽不想跟他废话,上前一步,从袖子露出令牌来,小胡子两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这......就把坠子还给这位姑娘!”小胡子递上坠子的双手颤抖着,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风婴接过坠子,她知道安羽的身份不简单,但正是因为不简单,所以要离开!“多谢安公子再次出手相助!今日无以为报,只能有待来日了!告辞!”风婴说完转身出门就走,看到正趔趄着走到门边的风犀,风婴二话没说,拉风犀大步离去。安羽站到门边,看着风婴的背影,自忖道:“果然十年有增无减,也难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