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器闪身到主卧室的门口,砰砰声截然而止,变得静悄悄的。卢大器一凝神,一脚踹开房门,同时枪口猛地对准房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步一步地朝里面走进去,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好像有刚刚打斗过的痕迹,卢大器看看衣柜,他悄悄地走过去,侧耳听了一会,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他一只手拿枪,一只手放在衣柜的把手上,猛地一拉门,带出一股风,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没头没脑地裹住了他的脸,他后退一步,伸手往脸上一扯,原来是一件很薄的睡衣,因为被拉开门的风鼓出来,刚好裹住了他的脸。灰尘飞扬,卢大器捂住嘴,竭力不让自己咳嗽出声间来。
他拨开衣柜里的衣服,没有他想像的死尸或者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活人。卢大器转过身,打量着屋子,奇怪,刚才那砰砰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呢,这屋子里窗子关得紧紧的,排除了窗子被风吹的可能性,柜门更不会无缘无故地乱响。难道,这也只是我的幻听?卢大器这么一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阵疲倦,他看了看那张凌乱的落满灰尘的床,忽然昏昏欲睡,克制不住地想,要是我能在那上面好好睡上一觉,那该多舒服哪。
卢大器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张床,突然脚一个趄趔,差点摔倒,才猛地醒过来:妈的,我要干什么!
他离开主卧室,看着紧闭的婴儿室的门,这是最后一个房间了,他握紧手枪,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放在把手上,轻轻一拧,锁开了,他把门开了一道缝。
啊!
他听见自己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