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小楼前,钟墙发现了一口水井,他停下脚步,现在已经没有人还自己打井了,这井的出现给钟墙的心里带来了更大的寒意,他想起了日本恐怖片《**凶铃》的片断,深深的井,打捞尸体,冰冷的井水中飘散的长发,倏然出现苍白的死人的手臂,猛然张开的眼睛,正在腐烂的人头。钟墙连打了几个寒颤,为什么闹鬼的荒宅里都要有一口幽井呢!
他犹豫再三,还是向井边迈过去。
井沿很高,一声快腐朽的木板盖在井沿上,钟墙镇定了一下,伸出手,轻轻地把木板移开,那块木板忽然断成两截,一截在钟墙手里,一截掉入井中,良久,井中咚地一声回声,从这回声中判断,这井很深。钟墙扔掉手中的半截木板,两只手撑住井沿,向井口探出头,他的心里准备好看见一颗人头或别的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井水水面上。可是他除了自己苍白的脸外,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一口平常的井,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冤死的鬼魂。
钟墙转身离开,才走了两步,忽然又听到井底传来咚地一声,比刚才那回声更大,他的心别地一步,连忙一步回到井沿,俯身向下看,只见水花四射,刚才掉下去的半截木板沉了下去。
那半截木板现在才掉到底?已经有两分钟了!那么刚才是什么声音呢?对了,刚才看的时候水面就像一面镜子,根本不像刚刚有东西掉下去的样子!那么,我刚才看的时候,那半截烂木板是在哪里呢?钟墙的后脑勺又开始嗖嗖地冒凉气。
妈的!这井还是有古怪!
他弯下腰捡起一颗石头,对准井口扔下去,听了半天,也没有回声,“不管它了!”他自言自语,刚要离开,忽然井底下传来一声短促的婴儿啼哭,很短促,截然而止,好像一个婴儿被人捂住嘴巴,更像一个婴儿忽然被人一刀砍掉了头。钟墙逃一般地离开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