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处是一个朝下走的楼梯,何洋站在楼梯口,向下一张,忽然一阵晕眩,这楼梯怎么这么长哪,虽然有惨白惨白的灯照着,可是楼梯却有说不出的黑暗,黑黝黝地向下无限延长,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我今天怎么了!何洋问自己,是因为太累了吗,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幻觉和幻听,他揉揉眼睛,希望揉了以后,楼梯就恢复原状,可是他失望了,楼梯还是无穷无尽地向下向下,通向不可知的黑暗。
何洋踌躇着,有点胆怯地看着楼梯,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提示音,不是没电了吗,难道停了一下又恢复了一点点电力,他的心中虽然觉得奇怪,可也一阵惊喜,他一看号码,不认识,上面写着:我是刑警队的陈队长,零点在人民公园落花湖旁边的亭子见,你从侧门进去,向前走一百米就是。
太奇怪了,深更半夜的,怎么会在人民公园里见面呢?何洋一按回复,又没电了,他叹了一口气,再把目光投向楼梯,幻觉消失了,楼梯通向隧道,灯光明亮,一切正常。
十一点半的时候,陈剑飞已经在人民公园的落花湖的亭子周围布置十二名全幅武装的刑警,他自己带着小米和卢大器埋伏在亭子边的花木里。
**的公园很安静,只有风吹花木枝叶的沙沙声,在黑纸剪出来似的花林的影子中,这些声音就像神秘的耳语,鼓荡不休,真吹到人的心窝里去。
“什么人也没有。”小米悄声说,“我们是不是受愚弄了。”
“时间还没到,我估计会有一场恶战。”卢大器说,自己他母亲死了以后,他再也不跟小米斗嘴了,好像一下子变成熟了,变深沉了,换了一个人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老觉得背后有点发冷。”小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