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很有磁性的男中音。
大家回头过,是一个小伙子。很俊朗的外型,跟小米的小巧娇俏正好是一对。
“我是小米的男朋友,我叫易小周,你是陈队长吧,谢谢你给我电话,小米常跟我说起你,你是她的偶像呢。”易小周不愧是个报社记者,一出口就是巧妙的恭维。
“你先看看小米吧。”陈剑飞笑笑,指着床上。
易小周走过去,握着小米的手,说,“小米,我来陪你。”他看了小米一会,站起来,对医生说,“走吧。”
易小周很快回来了。
陈队长对他说,“我们先走了,小米一醒过来就给我电话,有什么别的事也给我电话。”
“谢谢你们了。”易小周彬彬有礼地说,陈队长,我想做个公安战线的专题,您能不能抽点时间。”
陈剑飞笑笑,“还是采访别人吧,我没有什么值得报道的。”他看了看几个人,忽然问,“钟墙呢?”
小郭回答,“他说他放心不下他母亲,先回去了。”
钟墙走出医院,心里想的尽是明靓,人家大老远地给他送来日记本,他却给人家坐了冷板凳,解释都没解释一声就抽身走了,还把患病的母亲扔给她。怎么对她说好呢?钟墙有点犯难,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本来就复杂,不但是复杂,还离奇,她是个医生,一定不会相信的。
钟墙拦了一辆车,跳了上去。对司机说了地址。
司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怎么了?”钟墙不由地问道。
“哦,没什么。”司机好像从梦中惊醒,他刚才看到了钟墙的胸口上有血,可是一眨眼,却什么都没有,妈的!开车真是个累人的活,都开出幻觉来了,司机对自己说,一踏油门,车呼地开动了。
钟墙往背后一靠,闭上眼睛,想起那两本日记,不知道上面记的是什么,能找到什么父亲的秘密吗?他一想,就恨不得立刻回到家,翻开那尘封已经久的两本日记,一个已经死去十几年的人,他的生活将再次在儿子的手中一一展现。
钟墙走上楼梯,跑着上去,到了五楼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尖利的惨叫,是从他的家里传出来的!是明靓的声音!
钟墙的心一揪,浑身都冷了,出事了!他没命地朝六楼跑去。
可是这楼梯忽然变得不可思议地长,他跑呀跑呀,一直跑不到自己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