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那巨大无比的床,不明白父亲怎么弄了这么大一张床来睡觉,他寻思着,老婆婆还睡在床上,我吵醒她,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钟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拿那块布来包日记本,这么多,实在不好拿走。只要我的手放轻一点,就不会吵醒她的。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挽起蚊帐,左右看了一下,发现那块布就在被子底下,他抓住布的一角,轻轻地往外把布拉出来,这是一块粉红的绸布,用来包书够结实了。忽然,他觉得被子里好像是没有人一样,一点都不隆起,就算是一个又瘦又小的老太婆躺在被子底下,被子表面也得隆起一些吧。
他又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好奇,把被子轻轻掀起一角,眼睛顺差掀起的被子慢慢移动,什么也没有,再掀多一点,也没有,再掀开一点,还是没有,已经掀开一半了,还是空空如也,钟墙的身上又开始发冷了,这太不对劲了,他一咬牙,猛地把被子全翻开。
“啊!”
钟墙听到自己的尖叫声,那么不真实地从自己的身子里面发出来,楼房好像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看见被子里除了一把稀少的斑白的长头发外,什么也没有!头发刚好在那个血人形的头部,好像一个虚无的血人突然长出一头斑白的头发来,这头发,不正是那个神秘的老婆婆的头发吗!
他一声惊叫后,脑子轰然空白,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看见那破楼梯还在,来不及多想,一脚踏上去。
“啊----”
谁知他一脚竟然踏了空,一声惨叫,整个人从楼上摔了下去,他凭着学过武术的本能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刚刚来得及感觉到身子一阵剧痛,立刻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