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墙心惊胆战地在上面走着,总觉得这楼梯会把他甩下去,那些扶手已经掉了好些,好像缺了牙齿一样参差不齐。最后两步,他索性一跳,咚地一声踏上了二楼。钟墙回头看那个年久失修的楼梯,这一看,又差点惊破了胆子:他站在二楼,二楼和一楼的中间空空的,只豁了一道口子,根本就没有楼梯,刚才他走的吱嘎吱嘎的声音还响在耳边呢,可是楼梯神秘地消失了!
见鬼!真见鬼!
事到如今,只有豁出去了,他硬着头皮转过身,二楼只有三个房间,中间的一个显然比较大,应该是父母住过的房间,他径自朝大房间走进去,要想查出点什么来,应该在父母的卧室里找。
这房门一度是漆成暗红色的,可是漆已经剥落了,露出里面的白茬子,白茬子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成了一种辨不出颜色的脏灰。
钟墙深吸了一口气,把门推开了。吱呀地一声,一张黑色的雕花大床先映入眼帘,很大,四角还还有挂帐幔的雕花木板,上面有雕花横梁,就像一个小房子一样。本应该挂着经纱帐幔的地方挂着老式蚊帐,有点不伦不类的。床边有一张写字桌,式样很老,长方的桌面,侧面有三个抽屉,把手也是木头做的,抽屉还上了锁,是那种老式的小铁锁。
床的对面靠墙是一个衣柜,式样与写字桌一样古老,中间镶着一块长长的镜子,钟墙觉得这镜子有点异样,他再看了看,忽然看出来了,别的东西都落上了很多灰尘,可是这镜子却干干净净的,好像有人刚刚擦过。谁会跑到这里来擦镜子呢,钟墙想起好天晚上在镜子里见到**准时在线的情景,不禁胆中生寒,不敢再朝那镜子看了。
他看着床,床边的窗子挂着厚厚的窗帘,光线很暗,蚊帐低垂,看不清床的里面。他心里打着鼓:上面该不会也躺着一位老太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