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矛盾永远都在,人人都有纠结的时候,谁都没办法轻松的面对不正当的事情
情绪好像一个气球,高兴时,它可以轻飘飘的飞上天,不高兴时,有撒一肚子气,满地方乱蹿,而我现在的心情,不紧不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悲伤,平静得近乎暗淡,是气球被拽在手里时的状态,即飞不出去,也不会四处疯狂。
坐在满是人烟的火车上,不了来的看着窗外,除了睡一睡,看一看,别无他事可以做,不过还好还剩三个小时就到了,不知道见到她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心情,会哭吗,或者是笑,亦或是很平淡,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提着行李,走出车站,站在车站门口四处望去,没看到她的身影,这样不一会,心里难免开始有些着急,如果这时候有手机好了,遇到这样的情况,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买。四处走,四处找,突然背后就想起了熟悉又苍老的声音。“小水!这里!”我回过头看去,她老了不止一些,哪怕离得那么远,我也依然看得见她在空中飞舞的那几根银丝。我大步走了过去,但是却迟迟开不了口,直到她问我,我才会回应。“累了吧,走吧,回家。”妈妈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拉着我,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这人群拥挤的车站广场。
她租的房子很狭窄,一室一厅一卫,也只有大约五十多平米,但是她一个人住也是绰绰有余了。把行李放下,带着我环视了一下房子,舒心的说:“还行吧?我觉得这房子挺好的,还便宜,寻思多攒点钱,好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嗯。”“饿了吧?走吧,妈妈带你去吃点好吃的,正好吃完饭,陪你逛一逛。”跟着她来到一个饭庄,驾轻就熟地点了几个菜,便笑着跟我说:“我经常来这里吃,这家还不错,也算是有点特色的了。”“这个城市啊,是旅游开发区,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当地居民都很热情,这两天就好好在这边玩玩吧。”“嗯。”菜很快就上来了,妈妈不停的往我碗里夹菜,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我尝了一口,味道的确很好,就伴着她的唠叨,结束了这顿晚餐。
走出饭店,天已经黯淡下来,可是街道上人却越来越多,四处都是灯火通明,远比白天要繁华很多。这里的夜生活,随着灯光的闪烁,开始了。
绕过一条条街道,满目琳琅的缤纷,这个城市真的很美好,不像家的那边,总是繁忙,匆匆。这里的人都是很享受的活着,至少看到的都是笑脸,而不是忧愁。走了一道,拎了一道的好吃的,各种肉类各种做,本就刚刚吃完饭,但是味道实在是太香了,没想到逛了还不到一个钟头,肚子就已经滚得像个皮球,妈妈也是敞开了怀的吃着。看着她微笑的侧脸,不知道这段时间她是怎么过的,我想就算是我问她了,她也只会说自己过得很好吧。
逛着逛着,实在是逛不动了,我们回到了那个小房子。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她睡的地方,闻着枕边的味道,如小时候那般怀念,没等她回来,我便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清早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看到桌子上留下的纸条,和一部旧式的手机与几百块钱的零用钱,我就知道,今天的独角戏开始了。拿好桌子上放着的东西,整理好我的小包,洗漱完毕我便出了门,毕竟不能白来一趟,该玩的还是要玩,要不然跟在家有何区别。
古色古香的城,踩在满是鹅卵石的地面上,歪歪扭扭的迈着步伐,过往的人群也基本上都是旅行者,都背着行囊,边走边欣赏着,连带着相机的“咔嚓”声。特色的小吃,总是散发着阵阵香气,弥漫着整条小街,引得我肚子补资金的又开始咆哮了,看了看时间也该是点东西了。就近找了一家人最多,味道最香的小店面进去了,还好说的是普通话,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沟通了,点了些特色小吃,一上来就是飘香四溢,胃口已经被大大的升华了,迫不及待的开始席卷。
待我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抬眼一看,整个桌子上都是空盘子,真的是原来越能吃了,看看四周,生怕有人瞅见我,一个女生比大男生还能吃,真的是件很丢脸的事情,虽然我可以不在乎减不减肥,但是照这样子下去,不成胖子就怪了。赶紧买结账走人,出来之后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就是能吃点嘛…出来就要挥霍。
心情大好的逛着,无论是什么五颜六色的民族服饰,还是各种新鲜的草编玩偶,我都一一不放过的试穿把玩,虽然不花钱很可耻,但是我自认买些没用的回去更是浪费。左逛一逛右逛一逛,走不动了才打道回府,等到买进小房门的时候,妈妈已经回来了,屋子里弥漫着饭菜的味道。我坐在桌子旁边,等着做好饭菜一起吃。真的有好久没吃到她做的菜了,想着不仅很怀念,虽然爸爸做的菜也很一流,但是妈妈的味道,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今天玩得高兴吗?”妈妈笑着把菜和饭端上来,坐下问我。
“还可以,这个地方很美好。”我尝了一口,还是那样的味道,不过说实话,她的手艺真的不如爸爸的好,小时候旁人都会打趣我和爸爸,是不是妈妈虐待我们,把我们养得这么瘦。可是,吃起来,却很安心。
“好吃吗?好久没吃了吧?多吃点。”
“嗯。”我点头,虽然中午吃了很多东西,可是走那么多路,颠簸的几乎消化殆尽,所以不自禁的吃起来,也没有空闲回答她那么多问题。实际上,我总觉得问问题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她没有主动说,我没有主动问,能够僵持多久,我不知道,但是答案总是要告诉我,如果说看她是主要目的,那么目的就是把你在信里说的那些结果告诉我,毕竟,我无法接受无缘无故地离去,与分离。最起码也要给我一个理由,这样我才觉得你们的离开是正当的,矛盾如我,想让他们分开的是我,可是当他们真的不在一起的时候,我却认为我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想要的不过是幸福的家庭,至少在我眼里是那样的就好。这样想着的我,或许就是这样的结果,牵强,别扭,纠结,自私,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