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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跑圈

汉拔尼往四周看了看喊道:“弱者们,你们谁和斗牛住一间石室,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秦月连忙跑上前去说道:“我背我哥回去。”

汉拔尼看了看秦月瘦小的身体怀疑道:“你?你背的动吗?”秦月也不说话,蹲下身来把陈牛移到自己背上。双腿打着颤一丝丝的站起身来,秦月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背着陈牛回到了石室,与其说是背回去,不如说是拖回石室的。

安顿好陈牛后,秦月坐在石凳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陈牛,看着陈牛手上拿着的盾牌。慢慢的他无声的笑了,笑着笑着竟然留下了眼泪。秦月看着陈牛轻轻说道:“哥,这是我对你的承诺。”说完便用手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心里也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会留眼泪。”

“吱呀”石室的门被推开了,老杨走进了石室。他的手上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金疮药和纱布,还有一只烧鸡和白米饭。老杨把盘子放在石桌上说道:“疯狼,你给斗牛包扎一下。篮子里的烧鸡是汉拔尼教练对斗牛的奖励,叫斗牛好好修养,两天后叫他和你一起开始训练。”说完,老杨便转身离开了石室。

秦月打开篮子,拿出了里边的纱布和金疮药走到了陈牛窗前。秦月轻轻的想要搬开陈牛手中握住的盾牌,这时陈牛眉头微微一皱手上握盾牌的力量又大了几分。秦月出声道:“哥,我是你弟弟。”听见秦月的声音,陈牛的手才慢慢松开了盾牌。秦月小心的把陈牛的手放平,然后用毛巾擦拭着陈牛的双手。待擦拭干净后,秦月才慢慢的把金疮药轻抖在陈牛的双手上,然后给陈牛包上了纱布。做完这一切后,秦月就静静的坐在了陈牛旁边,照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陈牛慢慢睁开了眼睛,梦呓般的哼了几声。秦月连忙凑到陈牛跟前急忙问道:“哥,你醒了吗?”陈牛虚弱微微张了张嘴:“水….水,我要…水。”秦月连忙端水,“咕咚,咕咚。”一大碗的水,陈牛几口就喝完了。秦月又递来一碗,陈牛这才喝够。

“弟弟,我睡了多久?”陈牛一边擦拭着嘴角的水滴一边问道。秦月答道:“从中午睡到了晚上。”陈牛一惊一翻身就跳了起来,“哎哟”陈牛脸上尽是痛苦的捧着右手。秦月着急的说道:“哥,你别动。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吃饭。”陈牛也是一脸的着急,害怕的说道:“我这一下午没训练,明天怕是要受罚的啊。”秦月扶着陈牛安慰道:“哥,你别着急。教官说让你休息两天,你不会受罚的。”

“真的”陈牛惊喜道,秦月见陈牛这幅摸样,笑道:“哥,是真的。”陈牛放心了下来,吐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咕噜”陈牛的肚子叫了起来,本来中午一战就消耗了陈牛的全部体力,这又是到了晚上还没吃饭,刚才只是担心受罚还不觉的饿,这刚一放松下来肚子马上就抗议了。秦月笑着看着陈牛,陈牛憨厚的笑了笑脸蛋也从黑转红,不好意思的问道:“弟弟,这晚饭还有吗?”

秦月扶着陈牛走到石桌跟前打开篮子,陈牛又是一声惊喜的大叫:“哇!烤鸡,好久没开荤了,这哪来的啊弟弟?。”秦月微微笑着:“这是教官奖励给你的。”秦月撕下一只鸡腿递到陈牛嘴边,陈牛一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真好吃,教官真好。”就这样秦月一点点把鸡肉撕下来喂给陈牛,很快一只鸡就被陈牛吃完。陈牛心满意足打了个嗝,突然一拍脑袋懊悔的说道:“哎呀,我光顾着自己吃,都给我吃完了,弟弟你还没吃饭吧?怎么办了?”秦月笑着说道:“哥,我吃过了。你现在好些了吗?”陈牛一听秦月吃过了,脸上又恢复了憨厚的笑容:“吃饱喝足了,现在好多了。现在那厉虎要是在我身前,我定然一盾牌能拍死他,你信不信?”

秦月见此,也跟着起哄道:“信,我哥力大无比,那厉虎算得了什么。”陈牛见秦月真信了,连忙又着急的说道:“弟弟,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厉虎确实有些本事,今天中午要不是他气昏了头,以他的实力定然我能抵挡一会,但是终究还是会被他破防的。但是他想硬碰硬的直接从正面破防那就想的太托大了。以后你要是和他对战呢,可千万别轻敌啊。”秦月点了点头,说道:“哥,你只是一阶的斗气,怎么能抵挡厉虎二阶斗气的攻击了。”陈牛得意的说道:“弟弟呀,我修炼的是战御斗气,这战御斗气,厚重沉实,主防御。而通用斗气,平衡,攻击防御都可。也正是如此通用的斗气杀伤力比不过绝杀斗气,防御比不过站战御斗气。一般情况下,其他两种斗气都能越阶和通用斗气战斗。”秦月若有所思的思考着,问道:“既然通用斗气如此平庸,那厉虎为何不修炼其他两种斗气了。?”

陈虎失落道:“哎,这绝杀战御斗气虽然一个防御滴水不漏一个攻击无坚不摧,但是缺点也很明显。一来两种斗气入门对使用者的要求较高,使用者的内心必须达到要求才能修炼。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修炼斗气多数不是纯粹的为了杀人,也不是纯粹的为了守护。二来两种斗气进阶的能量大概是通用斗气的两倍之多,这导致很多人都坚持不下来。三来也是最关键的,这两种斗气特点是它们攻防分明,但是缺点是太分明了,这导致使用者必须使用太多的技巧来弥补攻击和防御。”说到这里,陈牛的眼神突然变的坚定起来:“我从小就想好好保护弟弟,但是最后我却不能守护着他。修炼战御斗气,也算是我的一个坚持。现在我将守护你,绝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因为我已经被迫放弃过一次了,这一次我一定要守护到底!”

秦月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说道:“哥,我是代替品吗?”陈牛一愣,连忙摇头:“弟弟,你说什么呢,我陈牛不是那种人。”秦月望着陈牛的眼睛好一会才说道:“我相信你,我想睡觉了。”陈牛憨憨笑着:“嗯,我们睡觉去。这吃饱了饭,正好睡觉。”

夜很安静,陈牛虽然昏睡了一个下午,但是今天的战斗还是让他太过劳累了,很快两个人便睡着了。两天的休息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两天里来两人都没闲着,一天到晚都在训练场待着,每天陈牛都给秦月讲解着如何训练,秦月心里也有了准备。今天两人也要正式开始训练了,一大早两人便早早的起床了。陈牛叮嘱道:“弟弟,你可一定要完成教官交给你的训练任务,不然的话惩罚可是很严重的。”秦月坚定的说道:“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不是怕被惩罚而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说道这里,陈月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变强才能发泄我的痛苦,弱者只能忍受,我不要这样过一辈子,我不要带着遗憾去死。”秦月心中暗暗发誓。

很快,两人来到了训练场。没过多久光头大汉汉拔尼带着他的皮鞭便来到了训练场,只见他手中皮鞭发出“啪”的一声鞭响。训练场上的预备者们便快速的朝他靠拢集合,秦月也和其他预备者一样从高到矮的排好了队。待预备者们集合完毕后,汉拔尼便训话道:“弱者们,今天上午的训练依旧是体能训练。十岁以下的围着训练场跑二十五圈,中途不准休息。十岁以上以自己的最大的力量选择合适的石墩训练。”秦月听言,正要跟着十岁以下的预备者开始跑圈。

这时汉拔尼叫住了他:“那个新来的弱者,你跑三十五圈,跑不完今天中午不准吃饭。”汉拔尼指着秦月说道。陈牛急了,上前问道:“教官,为什么让疯狼多跑十圈了?”“啪”汉拔尼一鞭子抽在陈牛身上,汉拔尼憋了陈牛一眼冷漠的说道:“我的决定需要给你解释吗?”陈牛毫不无畏惧:“可是……”“啪啪”又是两鞭子抽在陈牛身上,这两鞭子微微发出白光,汉拔尼已经运用上了斗气。

陈牛吃痛的诶哟了一声,汉拔尼看都不看他一眼道:“闭嘴,再说话,自己去刑房。”陈牛听见刑房二字,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秦月淡淡的说道:“哥,没事,我能行。”陈牛见秦月如此,只好不甘了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二十五圈就是大约就是十公里的路程,而三十五公里就大约十四公里的路程了。其他的预备者已训练多时,但是跑下二十五圈还是困难之极,毕竟都是10岁以下的孩子。而让秦月这个没有经过训练的预备者跑三十五圈,中途还不能休息,这基本上没有完成的希望。汉拔尼望着跑道上的秦月,心想道:“疯狼,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潜力是多少。”秦月围着训练场跑着,才开始呼吸还很均匀。毕竟自从母亲走后,家里的农活都是他一人承担的。五圈下来,秦月的呼吸已经变的急促了。十圈下来,秦月只觉的自己的肺火辣辣的疼,鼻子和嘴巴同时呼吸都来不及喘气。“坚持,坚持。报仇报仇,我不要再被别人支配我的命运。”

二十圈后,秦月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好像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汗水寖湿掉了。

二十七圈,眼睛开始模糊了,呼吸的声音在耳边变的沉重了起来。“啊”秦月仰天大叫一声,又拖着脚步继续跑着。他的身体已经全靠毅力支持着呢,倒下是肯定的了,只是时间的问题。三十一圈,“嘭”秦月倒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其他的预备者,二十五圈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完成了任务。而秦月足足跑了两个时辰。

汉拔尼漫步走到秦月跟前,他看着这个瘦小的孩子。他的神情很复杂,本来他想着秦月最多能跑十多圈就不错了,毕竟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汉拔尼之所以给秦羽三十一圈的任务,也只是想着让秦月多跑几圈,因为三十五圈和二十五圈的心理承受能力大不相同,汉拔尼深深的知道这一点。

可是秦月竟然跑了三十一圈,三十一圈!

汉拔尼心里很清楚,这完全是靠毅力做到的。汉拔尼心里很复杂: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这样,这疯狼到时候真的能被巴斯掌控吗?”

另一方面汉拔尼更是欣喜,这是一颗难道的好苗子。说不定,这能让他成为最伟大的预备者教官之一。汉拔尼心想:算了,不管这疯狼以后怎么样。我现在只要好好的训练他,我一定能成为顶尖的预备者教官!”

汉拔尼一抬头,震吼道:“老杨”没多久,老杨就悠悠的来到了训练场,老杨面无表情的抗着秦月朝石室走去了。石室里,老杨把秦月放在了石床了,只见老杨双手微微放着白光不断的在秦月身上移动着,没多久秦月的身上冒出一身的酸臭的污垢,老杨微微一吸气,手上的白光也慢慢的消失了。老杨抱起秦月,走到了训练场内的浴室里,冲着水把秦月干干净净冲洗了一遍,然后又用干毛巾把秦月全身擦了一遍。随手拿了一套干净的麻布衣服又给秦月换上了,随后又把秦月扛回了石室,这个过程老杨熟练无比,好像早已做过多次。

梦中,秦月呆呆的杵着门前,旁边是父亲。父亲两眼无神,双眼望着远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秦月大叫到:“父亲!父亲!。”可是他的父亲毫不理会,秦月一闪身到父亲的跟前,“父亲你这样有什么用,我们是弱者。我们凭什么去夺回母亲?”秦月的父亲忽然仰天长啸道:“啊!我们是弱者,那有如何?就算我是弱者,也该给我一点思念的权利好吗!”说完双眼留下了眼泪。

秦月无力的拖着双臂,是啊,就算我们是弱者,那也请让我们可以有思念的权利。可是!我不要只是思念,我要更多,我要变强。“我要变强”秦月在石室里大喊到,猛然做起身来。

“呼”秦月吐出一口气,静静的坐着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不一会,秦月起身走出了石室来到了训练场,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场上,预备者们都在艰苦的训练。汉拔尼正站在场中监督着。

秦月径直走到汉拔尼跟前说道:“教官。”汉拔尼点了点头道:“疯狼,你早上的训练没有完成任务。今天下午的训练任务依旧。”秦月淡定的答道:“是,教官。”汉拔尼见秦月如此,心里更是高兴了,连声音也温柔了不少:“疯狼,这训练不管跑步也好还是提石墩也罢。这都是为了练就两点,一来是练气,气之悠长,斗气也更加的绵长。二来是练经,经脉越是宽广,斗气能发挥的空间也就更大。你可明白?”秦月点了点头答道:“明白。”汉拔尼轻声说道:“明白就好,今天下午继续跑步。三十五圈,跑完才能吃饭。”秦月回了一声明白后,转身就开始跑圈去了。经过陈牛身旁的时候,陈牛担忧的看着秦月,秦月回以微笑,就好像是在说“哥,不用担心,我能行。”陈牛只好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下午跑圈比起上午更加的让秦月难受了,因为毕竟秦月没有吃饭。但是也许是经过上午的训练,让秦月的身体有了一定的适应,所以这次他并没有晕倒。三十五圈跑完后,秦月的两腿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双眼看着景色也是模糊不堪。心里边一阵恶心干呕,肺部一如既往火辣辣的疼,又是完全靠着毅力跑下来的。眼看秦月双腿发软就要倒在地上,这是汉拔尼一声雷吼:“疯狼,慢走两圈再休息。”

秦月朝汉拔尼的方向看了一眼,嘴里艰难的嘀咕道:“明白。”

此时秦月的身体已经在极限的边缘,这两圈走的让秦月觉的比跑三十五圈还要困难。秦月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么继续忍受,要么痛快的发泄。我不想再继续在无奈和不甘中活下去,我要变强。每一步,秦月都走的很沉重。慢慢的他的呼吸开始变的平稳,慢慢的他的双脚已经只知道往前迈步。两圈走完后,天已经黑了。其他预备者已经吃过晚饭回石室了,此时训练场上只有汉拔尼和秦月。当秦月完成训练后,汉拔尼手上拿着饭菜走到秦月跟前:“带回石室,吃完休息。”说完把饭菜递给秦月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秦月看了看饭菜,只有窝头和粗粮。秦月把饭菜放在地上,身体躺在了训练场上。

此时天空已经布满的了繁星,秦月不由想到:父亲,你是哪一颗了。”一阵哈哈大笑,直到笑的喘不过气来。良久,秦月才端着饭菜回到石室。秦月不知道,其实在训练场上的时候。有一双关心的眼睛一直看着他,当陈牛看到秦月大笑的时候,陈牛心痛了:弟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一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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