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件事我清楚的了解了王文山,我的心里反而没有了别扭,但这始终是我心里的一个疙瘩,从那时候开始它让我和王文山之间变得陌生。第二天我依然像以前一样起床吃饭去工地,我没有吵闹,起初妈妈还有一点不适应以为我是气糊涂了,老是问我有没有哪不舒服。我只是谈谈的回她“我没事”。我不太想再这个家里讲话,我不也想听到弟妹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我怕我一刻没有控制住自己我会冲着他们发火。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嫌他们烦,我是羡慕他们,更甚至我是嫉妒他们,我嫉妒他们为什么同一个爸妈生的我的命运会和他们差那么多,我上学的时候放学了要去工地帮忙,而他们不用,而现在更甚至我要放弃学业,所以我不想和他们说话。我想我和王艳的距离大概从这个时候就已经产生了吧,之后的事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妈妈知道我这样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所以也没有和我计较这些,我们就这样沉默的吃完了早餐。
你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消息的传播速度都是很快的,走在路上的时候我常常看到村里人对我们的指指点点和闲言碎语。我不知道平时我的爸爸受到这样的关注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知道他一路是唱着歌去工地的,尽管他唱的五音不全,而我则是刻意的和他保持距离,我甚至觉得跟他走在一起是丢脸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到了工地,一进去就听到刘老头对他问到:“老牛啊,今天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高兴啊。”一听别人这么问,他就迫不及待的说:“昨天阿文的老师来家访,被我三两就话就轰走了。”好像他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我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干起了活来,我的肩膀还是没有消肿,挑起来很疼,我没有丝毫的介意,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会更好过一点。陈叔和工头是很要好的朋友,陈叔说从工头第一次承包工地开始就已经跟着他了,不过陈叔的活也干的很漂亮,在工地尽管其他人不太敢和陈叔讲话,因为陈叔很魁梧,看起来像个练家子。可能是同情我的遭遇所以陈叔在工地很是关照我,闲时也爱和我聊聊天,疏解我的心情。今天陈叔也和往常一样我来时他已经开始干活了,我看到他机械的和他打招呼到:“陈叔早。”可能也是听到了些什么吧,一听我和他打招呼就对我说:“阿文啊,想开点啊,不管你今天怎么样明天太阳照样会升起,与其不开心的过一天还不如开心点。”
“我没事陈叔,难过一阵就好了。”我也不是上帝,不可能一下子就放下,可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于是我装做不在乎的回答陈叔到。
我看着陈叔的表情好像有什么好要跟我说的样子,那是的我没有心情讲话,也就没有多问,转身开始做事了,让后就听见陈叔说:“那就好,听到你们家的事陈叔还担心你想不开呢,没事就好,那就开始干活吧。”
就这样忙忙碌碌中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工地上有一个不大的临时工棚,是提供给工人们吃饭和休息的地方。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条长长的板凳,房间里只有一个比脸大那么一点的窗户,虽然有光线从外面照进来,但里面依旧很暗,进去还可以闻到灰尘的味道,中午他们会在这打牌很是热闹,我和陈叔都不喜欢那,我和陈叔也没什么讲究的,在干活的地方就地休息反而比较自在。
我们就这样靠着墙壁休息,做了很久陈叔都没有睡着,就一直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他有话说,可能有些顾虑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一直很犹豫,我也没有主动问他,陈叔最后还是没忍住,也可能是想清楚了话该怎么说,他问我:“文啊,你们家一共几口人啊?”
“哦,我们家三兄妹。”我没有多想什么,很自然的答道、
“你妈妈没有出来做事吧。”
我很奇怪今天陈叔是怎么了,怎么问起我们家的情况来了,我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回答道:“是,她在家专门照顾我们。”
“哦,那家里的收入都你爸爸管吧。”
这么一问我就更奇怪了,陈叔不是一个会问别人家情况的人啊,陈叔从来不和别人说家长里短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知道陈叔这么问一定是有这事吗原因的,只是我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而陈叔又不好明着告诉我而已。
陈叔见我一副思考的样子就没有再问我了,而是闭着眼睛微笑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