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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放下尊严

你知道现在的我回首往日,都会被自己当时那样幼稚的想法打败,可能是陈叔一直都把我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我会把所有人都天真烂漫的想象成好人,都不知道自己成了猎人瞄准的对象,现在想来萧局大概就是在那一分钟的时间里决定把我变成他的工具的吧。

来之前我无法想象我会对他鞠躬,我不是因为他的责问而这么做的,我只是在看见萧局长的那一刻学会了面对现实。我鞠躬对他说到:“萧局长你好,对于我爸爸做的这件事我感到抱歉,对不起求你原谅,我现在没有办法把稻谷退给你,也没有办法把钱还给你,如果我的道歉不能令你满意的话,你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这么诚心的对别人说话,说是诚心其实我是在给自己掩饰,说直白一点就是低三下四,是一种对身份地位的妥协,是对强权的无奈,是为了能够顺利解决王文山惹来的麻烦的一种卑躬屈膝,我一直都是一个要面子、好尊严的人,面对王文山我都没有放下这些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我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不让萧局长继续追究下去,为了我的家人,我把我的骄傲踩在了脚底,我更甚至讨厌自己,为什么我要叫王文,我就这么一直弯着腰,天真的以为我的低头会换来萧局长的原谅,可能是我把自己的自尊看的太贵了吧,那个时候我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人说话,我没有看到他们是用什么眼神在看我的,我知道用骄傲自尊没有换来原谅,可是除了这样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终于魏国强看不下去了,他说:“萧叔叔,我和你的儿子萧凯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从小没少在一起玩过,在说王文也跟你女儿萧媚一样大,你看能不能看在我们两家的情分上,在加上王文年纪还小的份上,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你说是不?”魏国强刚说完,就听到魏福来呵斥道:“没你什么事,你小子给我闭嘴。”魏国强被魏福来的呵斥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默默的退到了一边。就在这时我听到静了让人心跳加速的房间里传来了一个人的笑声,我直起腰来看着笑的那个人,我知道他就是萧凯,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笑,笑完后他对魏国强说:“国强,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大的没有错,可是你看看有谁偷了我家东西还能全身而退的,到现在你们能带着王文来我家就已经是给足你们魏家人面子了,这小子现在什么都还不会来,就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你以为这小子的一句对不起能值几个钱啊,要是这么容易就原谅他,那以后我们萧家人还这么在这个村子里混啊。”

我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要变强,我被王文山泼洗脚水的时候只是想要离开那个家就好了,可是这一刻的我想要被人看的起,从头到尾萧局长都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那么看着我,听到萧凯说的话后我反而变得平静了,我想人在没有退路后都会变得坦然吧。这时候从我一进来就盯着我看的萧媚站了起来,她走到萧局长的身边坐了下来,她对萧局长说:“爸爸,这样我们家还可以省得请别人了,不正好有免费的劳动力嘛,不用白不用嘛?”

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萧局长,在见到萧媚撒娇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和他的威严不想承的温柔,他摸着萧媚的头说:“好,就听我宝贝女儿的,谁让我宝贝女儿开口了呢。”一听萧局长同意了,萧媚开心的在萧局长的脸上亲了一下,让后冲着我得意的笑了,她的脸笑的好灿烂,那是我看过最刺眼的笑,我讨厌这个多事的女人。多年后回想起我和萧媚的点点滴滴的时候,我想是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我不可能会爱上这个女人的吧,因为从哪个时候开始她就在我讨厌的人的名单里了。

萧局长抬起头来看着我说:“王文,你都听见了,从明天开始你就帮我家割稻子吧,就当还债了,把我家的稻子全部割完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我也不是不进人情的人,会管你一顿中餐的。”魏福来一听马上躬身说:“谢谢萧局长你大人有大量,你放心王文一定会做好的。”就这样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成了杨白劳,我不愿意,可是我没有拒绝的权利,谁让我矮别人一节呢。见我没有反应魏国强赶紧走到我身边用手摇了摇我,我鞠躬对萧局长说:“谢谢你。”多么可笑的事情,就像别人打了你一巴掌后,你不得不谢谢人家,让后伸出另一边脸让别人打一样。萧局长站了起来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许管家带他们出去,明天王文来的时候你带他到田里去,陈晓你跟我来一下书房。”说完转身就走了,让后我看到那个一直站在萧局长身后的人,也跟着走了,我知道他就是陈晓,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就是在他们书房的那次谈话后被他们算计了。

就这样许管家带着我们出了这栋房子,出来的时候许管家还一直告诉我明天早点来,走出很远后,魏国强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好在萧媚帮忙,不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好讽刺。魏国强一直跟我说让我住他们家就好了,我拒绝了,我不想让自己更加的卑微,我以要回家安排为借口拒绝了。就这样我一路回到了陈叔那,只有在那我才可以有一丝的安慰,这两年来受伤后我总是赖着陈叔,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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