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上天就是喜欢和那些渴望爱情人开玩笑;也许,时间是衡量一切爱情的标量,那么互相相爱的人是矢量;也许,世上根本没有一见钟情之说,只不过是一时的好感;也许,有的人天生就是个痴情的种子,只不愿表露在外界,却愿暗藏在心底。
经过黄长老和虎子的再三挽留,潇波决定在孝昌再呆上一阵子,因为他从黄长老口中得知周水灵义父李石开也是大商人,潇波想或许他和陈文远有过交往。
夜里,和两位别了后,潇波独自一人漫步在客栈酒楼外,夜风吹的好凄凉,潇波不禁多了几许感叹,远处桥边好象有人在嬉笑,潇波好奇向那边走去,原来是早晨湖边的那对情侣又在嬉闹,这二次的碰见让胡潇波已不再陌生了,他上前去跟他们搭讪道:“耶,两位朋友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那男的吃惊似的望着女的说道:“小雨,你认识他吗?”只见女孩直摇头。
“二位不要误会,我只是凑巧今天在这里碰见二位两次,也许是缘分,早上在桥边见你们在湖边嬉笑,晚上呢又遇见你们在桥边玩闹,”潇波侧面又补充的笑道,“你们的感情实在令在下有几分羡慕啊,嘿嘿!”
女的觉得眼前这位衣着翩翩的少年的话语带些好笑,便也笑道:“公子,有什么好羡慕的,凭你的衣着和面孔还怕没有女人喜欢啊!”
男的露出笑容玩笑道:“就是嘛,如果你对眼前的这位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她让给你的!”男的话直接刺激了女的,女的在男的背上轻捶了两下,仿佛警告他不要乱开玩笑。
潇波涨红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你们真是我这几天遇见过最有意思的人,我很喜欢,如果二位不嫌弃,我想和你们交个朋友。”经过互相介绍和了解,男的叫毛立平,也是应山人,和自己是老乡,目前在武当派尚一桥门下做弟子;女的叫郑小雨,是宜都人士,也擅长武功,曾经和武林排名第四北海圣母花遥遥学过一些轻功。
潇波和毛立平似乎有很多话讲,毕竟是老乡,谈了很多应山的话题,从毛立平口中听出他这次和郑小雨来孝昌两件事要完成:一是奉家师之命来孝昌查李石开,因为此人和武林中白莲教有关联,有关于最近武林中大批高手的死可能与他府上有关;二是和小雨一起发展感情,长时间的分离让他情场差点失意。毛立平的第一点来由和他几乎有些相似,但他不怎么认为周水灵手下的白莲教会害人,这一点背后一定有其他的故事。
正在这时,忽然在湖的另一边鬼鬼祟祟的走来了几个穿蒙脸的汉子,他们匆匆忙忙抬起一个大布袋准备向河里扔。小雨小声问道:“这么晚他们想干吗?”
“这还用说,一定要干些不光彩的事,”潇波沉思片刻说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那个布袋装的是什么东西。”立平,小雨轻步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走近看到,有六个黑衣蒙面的人。站在最前面蒙面人喊道:“你们行动快点,别慌,先解开袋子,直接把袋子里面的死人倒在河里,好让别人觉得他是淹死的!”
听到这话的胡潇波从后面走来,大笑道:“我倒不觉得他是淹死,是你们杀死的,哈哈哈哈。”那几个蒙面人此时乱了阵脚,停止了动作,便舞着手里的刀劈向胡潇波,潇波也没有闲着,拔出手中的剑,在空中呈弧形划去,顿时刀剑间擦出一片燎眼的火花。立平,小雨也冲了过来,一阵厮打。
潇波前脚刚踏住了一人,又准备拿剑去卡另一人的脖子;立平的武当剑法精妙绝伦,不仅准,而且略带柔柔声丝,那音符似乎很有节奏;小雨也不愧跟北海圣母学过武功,他的招数很轻巧,近处看去,只见她的双臂慢慢伸开,两腿瞬间弹性极强的跳起,又轻轻坠地,仿佛就像一只身手矫健的雄鹰。这些蒙面人很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潇波首先抓获那个领头的黑衣人,顺便向他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吗,布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人跪下了,求饶道:“大侠饶命啦,这布袋里面装的是个死人,是李府严管家指使我们干的,我们只是收了点银两,然后再替他们处理一些后事!”
立平打开了袋子,仔细望去,袋中装有一个已刚死中年男子,身穿京山派的道服。
潇波问道:“你认识他吗?”
“额,此人是京山派的掌门人华仁,”立平吃惊看着黑衣蒙面人说道:“华仁武功那么高,你们如何杀得了他?”
那个为首的蒙面人旋开了自己的面巾,说道:“大侠有所不知,这人先是中了李府管家严浩的暗器飞利暗刀,这刀有毒,听说仅次于四川唐门的孔虚针,然后我们这些人就从后面给他补了几刀。”
潇波有一阵沉思,好奇问道:“那你们知道这华仁来孝昌干什么事吗?”
“听说是为了寻找武林中失传以久的白翳神剑,”被小雨抓着的那个蒙面人也说道:“没想到这件宝物最近在白莲教教主上官九叶手中,他便一路追到李府来,还大张其鼓要见上官九叶,就这样被我们几个逮住杀死的。”
小雨笑道:“上官九叶可是十五年前和我的挂名师父花瑶瑶一起排名第二的武林高手啊。”
潇波又好奇问道小雨:“那第一是谁啊?”
“是我的师祖,武当派的一阳真人!”立平自豪的回答道。突然,毛立平又想起了某件事,他转脸问道这些趴在地上的蒙面人:“这白翳神剑不是源自于造剑山庄吗,怎么华仁也来趟这混水?”黑衣人们表示不知道,纷纷摇头。
潇波又道:“看来这华仁也不是个好鸟,也想把宝物占为已有。”
三人之后便将这些黑衣蒙面人放走,并让他们把华仁的尸骨好好埋葬。
天空的夜色更浓了,让人有了困意,潇波打着呵欠和立平他们道别着,约好改日抽个机会一起去李府拜会。
次日,外面下起了雨,潇波打开了窗户,雨滴很大,沿外面只迎里屋,潇波看着外面的天空,叹气道:这种天气真是煞风景啦!”
忽然,却见他的徒弟虎子跑来跟他说道:“师父啊,这外面死了几个人,好多人围观啊,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潇波拿起了雨伞随着虎子走到围观的人群里,只见几个妇人在雨中大声嚎哭道:“我的老伴啊,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不到一会的时间,从那些妇人的背后走出几个举伞的衙役,他们嚷嚷道:“快让开,快让开!”他们便将那些死人的白布依依揭开。潇波望着被揭开的面容,小声惊道:“怎么是昨天晚上的那些人。”
站在胡潇波身边的虎子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奇怪的望着他的眼神。
死人正是昨天那几个蒙着面纱的黑衣人,没想到,他们刚走这些人竟被人灭口,看来敌人已经暗中跟上他们,潇波的内心开始有些恐惧不安。几个衙役又对着那些围观的人大声嚷道:“大家快让开,这事我们官府会查清楚的,你们别围在这里,我们要带回这些尸体回去化验。”
“不必了,”一身穿蓝色衣裳,举着白莲状雨伞的少女走在人群中央,大声说道:“他们明显是被天阴教的阴爪功所伤,脸部,胸部都有爪印,不必拿去官府化验了!”
潇波一眼看出那姑娘,正是周水灵,清秀明朗,扎着两个大马尾辩,便神情夸张的喜道:“周姑娘,周、、、”(潇波上前抱住了她,周水灵也搂住了他的脖子,好象一对久别的情人,全场围观的那些看热闹的人都鼓起掌声、、、)很明显这是他的幻想,周水灵用手在他面前挥了一下,道:“胡少侠,你没有事吧!”
呆呆的潇波回起了神,羞红了脸道:“啊,没事,呵呵,我正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
“哦,师父,莫非你在想你和周姑娘”,虎子傻笑道,“不过周姑娘,真的蛮漂亮、、、”
潇波用手捂住了虎子的嘴巴说道:“别乱讲话,周姑娘,其实这几个人,我昨晚见过的!”
“哦,你真的看见他们,”周水灵望着这滴滴的雨水,又对胡潇波说道:“这里雨大,我们去衙门里报案后再说吧!”
随后,他们几人跟着这些衙役去了衙门,潇波一下子成了证人,他一一将昨夜遇到的事给知县细细道了一番,只见几个衙役让他画押,而那知县却用狡黠目光看着胡潇波的脸,阴险的笑道:“你的话不可信咯,我甚至有些怀疑你就是杀人凶手,来人给我把他抓了。”
周水灵见机不妙,便拦道:“慢,大人,你可不能枉下结论啊,这位胡少侠是我的朋友,他是来这里作证的,怎么会是凶手。”
虎子握紧了拳头,也大声吼道:“什么青天大老爷,我看是个糊涂蛋、、”
只见知县在大堂上用惊堂木怒敲着桌子道:“你给我住口,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抓起来!”
潇波拉着虎子,镇定的说道:“好,你说那些人是我杀的,那你说我杀他们有什么动机吗?”
知县想了想,随口说道:“你的动机是银子,拿他们的银子、、、”
潇波听到这话,便忍不住嘲笑道:“抢银子,哼,我也不会对他们下手,更何况他们又没有什么钱。”
“你少罗嗦,”知县又敲着桌子,命令手下道,“把他抓起来!”
“慢!”只见人海中走来一男一女,正是立平,小雨他们,他们说道:“我们可以作证,胡潇波没有杀人,我们昨天是在一起的!”
潇波说道:“他们可昨晚和我一起碰见的死者,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说。”知县见一下子这么多人站了出来作证没有办法,看来这次是拿不起李府管家严浩的钱,便望着他们俩不好意思陪笑道:“还是来人,给我把他放了吧,既然这么多人见证胡潇波没有杀,我想我们还需继续调查这桩悬案啊!”
之后,他们随潇波一起来到他住的客栈,潇波怒道:“今天真可恶,那糊涂大人一点道理不讲,还好,立平你们及时赶到!”
周水灵不好意思道:“要不是我让你去衙门,你也不会这样。”
“怎么能怪你呢,”潇波笑道:“反正我是证人,如果不出来作证,我想那些人会死的不明不白的!”
虎子也骂道:“最可恨的是幕后黑凶,杀了人还想嫁祸给别人。”
立平冷静说道:“好了,大家不要怪来怪去了,我想我们这些人都有危险了,敌人已经暗中监视到我们了,大家随时要小心一点!”
四周瞬间一片寂静,大家都似乎察觉到问题的厉害性,谁知水灵这时笑道:“大家不用担心的,我会安排我们白莲教暗中保护你们的,所以你们不用害怕。”潇波充满和柔的目光看着她,仿佛间认为周水灵是个完美无暇的人。
夜里,大家一起在客栈喝酒,还有黄长老,潇波也让大家互相认识一番,潇波最庆幸的是自己来孝昌不到一星期时间,结识了这么些朋友。小雨看着胡潇波说道:“咦,我旁边的周姑娘不就是你昨天说的哪位意中人吧!”潇波涨红了脸没有回答她,水灵的脸也很羞红,气氛在两人之间显的非常尴尬。虎子也笑道:“不管怎么说我师父也的确是帅哥,你们不要让他难堪啊,嘿嘿。”
潇波确实很喜欢周水灵,虽然他们迄今只见过两次面,他对她用情很深,但他又怕周水灵不接受他,便没有再说话,还是黄长老的一句话将气氛调节了起来,他说:“现在的年轻人有自己思想啊,我们老了,想恋爱没有机会啊。”
潇波也笑道;“要不,改天我们给老爹找一个吧,哈哈!”
黄长老大笑道:“呵呵,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取笑我呢、、、”一下子,这间小屋子充满欢快的笑语,每个人都觉得那一刻他们是幸福的。
吃完晚饭后,大家纷纷离去,小雨扶着醉了的立平沿他们租住的地方走去,而黄长老和虎子要求潇波去送周水灵。
夜光朦胧,隐约看见街头的灯火,可能是冬天没有多少人愿意出门吧,所以整个大街上没有几个人在走动。潇波对水灵柔声的说道:“周姑娘,今天我朋友的话,请不要往心里去啊,他们都是爱开玩笑的人。”
水灵笑道:“没事的,我不是很小气的女孩子哦,我也喜欢听笑话的。”
潇波也笑道:“看的出来,你是我见到过最大度的女孩,呵呵!”
“也不要这么夸张”,水灵突然一下子沉默起来,看着潇波那黑暗中微俊轮廓道:“你以前没有谈女朋友吗?”潇波大喜,他认为周水灵的话是在引导他,便直接说道:“我在山里学了十几年的武功,根本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女孩子的!”
“哦,”水灵应了一声,看着穿着单薄的潇波在冷风中打颤,便说道:“我看时候不早了,就送我到这里吧,谢谢你。”
潇波笑道:“没关系的,我想多送会!”
水灵又说道:“你还是回去吧,我有手有脚的,会走,你不用担心。”
潇波失望的看着渐渐远离的周水灵,心中有几分失落,便大声说道:“周姑娘,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水灵回头应了一声道:“会的、、、”
夜很深了,冷冷的苍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