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体期的测试木桩上留下痕迹,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眼前这个家伙至少已经达到了淬体巅峰,体术的修炼很难,却并不是难在前期,从五个阶段来说,它的前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甚至比修灵者简单得多。
修灵者的第一阶段是灵奴,第二阶段灵者,进入学院的最低条件便是达到灵者,而炼体者却不同,炼体的第一阶段是去杂,第二阶段便是淬体,进入学院的条件则是需要跨过淬体之境五重。
修体与修灵一样,每个层次同样分为九个阶段,只不过炼体者不像修灵者那般可以通过灵能火球辨别出来,如若不出手,根本无从辨别。
从境界上可以看出,炼体者进入学院的条件显然更为苛刻。
这也是炼体一途注定的,光是达到去杂和淬体根本就无法体现出他们的实力。
“怎么可能?”柳亦枫盯着木桩,口里嗤嗤的说着。
“住手!”
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将柳亦枫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啊!”
看到杨宇那只已经被鲜血浸红的手臂,柳亦枫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阻止。
虽然有心想要阻止,可是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杨宇,加上杨宇为了击断木桩几乎是蓄力出了所有力量,速度更是快得可怕,这样的一击看着都有些心惊胆战。
呼!
强烈的劲风划过,柳亦枫勉强才看清杨宇的动作。
劲风急速接近木桩,柳亦枫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上了,他不敢想象这样的碰撞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经过刚才杨宇的表现,柳亦枫也能看出杨宇实力不弱,但他可以肯定杨宇并未达到炼体之境,而未达到炼体之境,如果强行攻击木桩,绝对会在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上留下难以想象的后果。
“我错了。”
无力制止的柳亦枫脸色煞白,完全意识到了自己今天开这个玩笑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我发誓,今天我犯下的过错,后果我将会全全负责。”柳亦枫大声喊道,“如若违抗,天诛地灭。”
“负责?别开玩笑了。”
一个男人嗤笑的声音传入柳亦枫的耳中,很熟悉,与刚才喊‘住手’的声音一样。
“严叔?”柳亦枫顿时反应了过来。
话音落下,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在木桩边上显现。
完全没有看到严怀山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一只手掌瞬间就出现在杨宇的攻击木桩的拳头上。
“嗯?”
与杨宇瞬间的对碰,严怀山脸上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严怀山没有理会杨宇,倒是转身对着柳亦枫一顿臭骂,“臭小子,以后做事情之前最好先考虑清楚后果。”
“严叔,我知道错了。”
“哼!”看出柳亦枫真心认错,严怀山也没继续多说。
“还有你。”严怀山将目光转移到了杨宇身上。
杨宇眨了眨眼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以这样的方式攻击木桩,你当你自己是头蛮牛?”严怀山看着杨宇,“如此攻击,你想到过后果吗?”
杨宇顿时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心只想这击断木桩,似乎真的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情况,看着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臂,杨宇也低下了头。
“修炼体术不等于自残,看看你们两个的样子。”严怀山瞪了一眼两人,对着柳亦枫说道,“先带他去疗伤,我一会在找你们算账。”
“是!”柳亦枫连忙上前扶起杨宇,朝林姑的住所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严怀山站在原地自语了一声,“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这样的实力,居然能让我的手有所感觉?想必就是范林口中所提到的小子了。”
“这小子,我收定了。”严怀山眼神中出现一股火热,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出他的兴奋之意。
测试场中,严怀山的身体缓缓消失,仿佛就想没有来过一般。
……
体术修炼区导师区中,范林已经早早的来到了。
经过昨天与严怀山的攀谈,严怀山表现出的强力震惊和好奇心,致使他这个很重面子的家伙放下脸来,答应帮忙寻找一番。
“与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这家伙到底找没找到人?”范林着急的走来走去,杨宇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这两天根本没睡过。
“范兄,来得真早啊!”远处严怀山笑着朝范林走来。
“不知怀山兄,可有小家伙的下落了?”范林根本没有心思说些客套话,直接问道。
严怀山能够看出他的着急,从范林那还布满血丝的红色双眼就能说明了,这一点至少是让人佩服的,虽然很多人会说,可真正能做到的却少之又少。
“不瞒范兄,就在刚才我去看了一眼我那不争取的学生时,碰到了个奇怪的小家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
范林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一亮,紧张问道:“他在哪?他的情况怎么样?”
“范兄你也别太着急了,两个小家伙现在都没事,就是身上带了点伤,在林姑住所。”严怀山顿了顿,“看范兄如此着急,我正好也没事,不如我陪范兄走一趟吧!”
“那就有劳怀山兄了。”
范林身上灵力环绕,整个人漂浮在空中。
严怀山则同样在范林身边,只不过他的身上少了灵力环绕,整个人看上去与刚才在下方无异。
“凌空踏虚?”范林暗暗吃惊,他知道严怀山的实力很强,没想到已经达到了凌空踏虚的程度。
修灵者想要飞行是非常容易的事,只需要达到灵师之境,便能凝聚灵力飞行。
相比较而言,炼体者则困难得多,除非一些机遇,否则必须达到重生之境。
“难怪是被各学院公认为最不好惹的家伙。”范林暗暗唏嘘。
很快两人来到了学院导师住所,导师住所是不允许飞行的,这是学院长久以来的规矩,如果没有绝对充分的飞行理由,无论是谁都会被赶出学院,即使是严怀山也不会去破坏这个规矩。
“这次我可得好好看着这个让人操心的家伙了。”看着范林摇头叹道。
“放心吧!那小家伙没有个十天半月根本就下不了床。”严怀山笑着安慰了一声。
范林没有回答,想到小家伙的伤势,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不要,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姑奶奶。”刚走到屋外,便听见了柳亦枫那痛苦的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