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怀疑地看向迎春,迎春一脸着急的想要解释,郑语柔这时倒是反应过来了,众人怀疑迎春,那不就是怀疑自己吗?“厨娘也说了,又不是只有迎春一个人去过,如果去过的都有嫌疑,那立秋不是也有嫌疑吗?凭什么只怀疑迎春一个?”郑语柔忍不住替迎春辩解到。
立秋听郑语柔这么说,走到周夫人面前,跪下哭着说:“夫人,奴婢是从小跟着姨娘的,姨娘怀孕,奴婢是真高兴啊,奴婢怎么可能去害姨娘!再说,今天去厨房,只是去看看什么时候午膳能好,问清楚就离开了,根本没在厨房多待啊!奴婢哪有机会往汤放红花啊!夫人,你要为姨娘和她肚里的孩子做主啊!”说完泣不成声。周夫人看立秋这样,也知道她没有理由害徐兰儿,便安慰了她几句,让她先起来了。
周涛这时忍不住了,指着郑语柔说:“是你,对不对?一定是你,是你指使迎春做的,上次你就说过要好好看看兰儿的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一定是你妒忌成性,你看不惯兰儿怀了孩子,所以想毁了他们娘俩,你这个毒妇!”
“涛儿,先不要妄下断言,事情还没查清楚,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周夫人见周涛认定了郑语柔,就先劝下了,不说还没确实的证据,就算真是郑语柔做的,也不能在这么多丫鬟婆子面前指责她,怎么说她也是周涛的正妻,关起门来可以责骂,但是不能在下人面前落了她的脸面。
郑语柔见周涛认定了是自己做的,气他不信任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小妾的孩子怪罪自己,气得说到:“周涛,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就凭我曾经吵架时说的一句气话?我告诉你,一个姨娘生的孩子我还没放在眼里过,今天先不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做的,你没拿出证据来,就没有权利来指责我!”
周涛见她这般,正要说话,杜鹃却在这时走了出来,“夫人,少爷,奴婢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周夫人见状,就让杜鹃把话说下去了。
“上个月,奴婢发现迎春偷偷出府了好几次,有次无意中碰见,发现迎春好像是拿了几包药材,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上次出府的时间,就是昨天。”
“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敢污蔑我,我看是你心怀怨恨,下黑手害了徐兰儿的孩子,想嫁祸给迎春把!”听了杜鹃的话,郑语柔厉声说道。没想到杜鹃竟会在这时候出卖自己,迎春出府买回的药材有什么用途自己当然一清二楚,但是却不能让别人知道,要是让下人们知道自己偷偷地服用生子秘方,那自己就是尚书府里最大的笑话了,郑语柔有自己的骄傲,这事决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要害兰儿?我看是你要害吧!杜鹃又没出府,从哪弄来红花?倒是你,迎春出府肯定是你使唤的,她拿回来的那些药材里说不定就有红花,要不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出去,府里难道请不起大夫,要你自己出去找?”周涛此时心里已经认定了是郑语柔下的毒手,心里怜惜徐兰儿受的苦,又为自己那无缘见面的孩儿难过,见到郑语柔理直气壮地指责自己,心里顿时五味成杂,都说娶妻娶贤,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兰儿,而是娶了郑语柔这样一个女人。
周夫人见两人闹僵,有心缓和一下,便劝周涛:“涛儿,怎么也得让语柔把话说完,解释一下迎春拿回来的是什么药,你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听到周夫人这么说,迎春就想解释,可郑语柔瞪了迎春一眼,在郑语柔看来,解不解释都一样,反正周涛已经认定是自己做的了,何必再自取其辱。没想到自己嫁的人竟然是个如此不辨是非的人,自己这个正妻,在他眼里竟然不如一个妾室,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珍惜,可笑自己还想方设法找生子秘方,想为他生个孩子,此时想来,真是讽刺啊!
心里已经对周涛失望透顶了,郑语柔也不愿再多费口舌去解释了,看着周涛,郑语柔认真地说到:“周涛,我郑语柔什么脾气你是知道的,事情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谁也别想算在我头上!今天我就在这把话说清楚了,徐兰儿肚里的孩子没了,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不信随你。”说完,叫上迎春,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夫人见闹成这样,就把众人解散了,把周涛叫到自己院里。回到屋里,周夫人对周涛说到:“这件事就到这吧,不管是谁做的,对外都宣称是兰儿不小心摔倒才导致流产的,也不要再追究了。”
周涛听到周夫人这样处置,非常不理解,问到:“母亲,为什么不追究了?这事明显是郑语柔那个女人做的,您这样处理,不是在包庇她吗?这样对兰儿不公平。”
“那你想怎么样?大吵大闹,把事情捅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正妻因为嫉妒所以把你小妾害得流产,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修身治国平天下,你连修身都做不好,又怎么可以让其他人放心你?你父亲是吏部尚书没错,可如果你自己不争气,把这件事捅出去了,你让皇上怎么看你,还会对你委以重任吗?就算是你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坐实了郑语柔害徐兰儿的罪名,那又怎么样,你是想和离还是休妻啊?告诉你,这都不可能,我们两家人丢不起这个脸!你前脚休妻了,后脚就会有人参你个宠妾灭妻,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父亲,你能不能成熟点,顾全一下大局?”
听到周夫人的这番话,周涛冷静下来了,“可是这样兰儿太委屈了。”想了想,周涛还是为徐兰儿不平。
“兰儿的事我有分寸,会补偿她的,等她身子养好了,就办个仪式,把她扶为平妻吧!”听周夫人这样安排,周涛也无话可说了。
过了一段时间,徐兰儿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周府内办了个小型的仪式,徐兰儿就正式成了周涛的平妻了,虽然平妻还是算妾的一种,比不上正妻,但是平妻死后也是可以进祠堂,享受后人香火的,这是一个质的飞跃。
徐兰儿回了屋里,立秋悄声说到:“这次没有把她彻底弄出周府,真是可惜。”徐兰儿笑了笑,“我原本也没想着能通过这件事把郑语柔彻底打败,娘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因为这件事还没有触到娘的底线,郑语柔这个少奶奶还得让她再做几年,以后总有办法把她彻底赶出周府。能得到平妻的位置已经在我预料之中了。”
第二天,周涛带着徐兰儿正式去徐家拜访,平妻的娘家,算是正经的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