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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犹豫的快乐

高中生活依然充满了枯燥与无奈,夏薇终于请假了,小李子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我,暂时收了收心,将精力放在了功课上。对于即将到来的考试,没有过于担心,但是却不得不努力,看着身边的圈子跟小水,总觉得有某种亏欠的感觉。

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学习,为了几个星期以后的期末考,为了二十几个月以后的高考,为了几年以后的人生。有时候我也会想,我的人生到底会怎样呢,是碌碌无为,还是一鸣惊人,或者就是大海中平凡的一滴水?圈子的理想我不太清楚,总给人一种潇洒的感觉,而小水更是那种游戏人生的态度,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内心中的某种渴望,一直想突破现在牢笼般的自己,或者说傀儡一般。

班上很多人都不了解我,因为我的朋友屈指可数,而在班上我总是以沉默的形象出现,以至于有几个前排的女生我根本就不认识,走在街上,跟陌生人没有差别。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想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以至于在小李子闷闷不乐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逃避,懦夫一般。

期末考眨眼间来,转眼间,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老李却时刻叮嘱我们,现在正是学习的好机会,为了不在高考后后悔,请务必利用好现在的每一份每一秒。在暑假前班会上,老李这样告诫大家。

所有的同学,我观察了一下,全部都兴高采烈的点头应答,貌似充分同意老李的观点,不过那是假象,真正令我们高兴的是,终于放假了,可以离开这所寄读学校,可以回家了。

突然我想起了班会前小李子问我的问题,她说,暑假有事吗?我在家没什么事情,很无聊。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我只是含糊的回答着,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不过终于可以回家了,回去好好享受享受,每天不睡到十一点我绝不起床。

小李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因为身后夏薇开心的朝我走了过来。

夏薇好奇的看着小李子的背影,问道,她怎么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还真惜字如金啊,夏薇一拳轻轻打在我胳膊上。夏薇的手是凉的,清凉,在这酷热的夏天里,让我感到一份宁静与安心。

对了,我看着夏薇刚刚剪过的头发,怎么想起这个时候理发来了?是不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好的心情啊。

夏薇朝我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很惨的表情,哪有,我表弟把吃完的口香糖粘我头发上了,气死我了,上次理发的时候好不容易让人给我设计的发型。

我挺同情你表弟的,悲哀啊。

你什么意思?夏薇装作生气的看着我,同情他什么?

我笑了笑,说道,我想粘上口香糖的代价估计不小吧?得罪老佛爷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薇嘿嘿的笑了笑,得意的说道,那是,估计她下次再也不会走近我五步之内。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夏薇聊天,心里会说不出的高兴,即使在苦恼,在为学习烦心,可以看着夏薇的微笑,一切便化为乌有,心情也瞬间如十月的天气,秋高气爽。

放假了,我一本书也没带回家,背着空包就那样潇洒的回家了。本来想能每天睡觉看电视吃饭,过上神一般的生活,可是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没有一天我能睡到十一点,相反,每天七点就醒了,想睡睡不着,简直是在慢性自杀。

暑假的日子,很单调,比枯燥无味的高中生活还要单调,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放假了却一直想着开学,而上学的时候却那么的渴望放假,难道人就是这样,在得到的时候就不懂得珍惜了,只懂得珍惜那些自己永远得不到东西?

整个暑假,我一个人过着全封闭的日子,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一直把自己囚禁在房间里,看电视,看小说,睡觉。夏薇有打电话过来,说在电话里闻到了一股霉味,说我快要发霉了,然后假装开心的告诉她,我喜欢发霉,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腐烂。

夏薇的电话提醒我,离开学还有一周了,时间过的那么快,突然想不起自己上次洗脸是周几了,看来真的快要发霉了,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迎接新学期了?

于是,我用一周的时候,去了趟书店,买了几本参考资料,去了趟服装城,选了两条牛仔裤,一条穿三个月,两条正好能坚持一个学期。去了趟理发店,换了一个简单的发型,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最后,去了趟超市,买了几瓶可乐。不是很喜欢喝可乐,但是却喜欢开瓶后可乐的那种嘶吼的声音,其实雪碧什么的同样有那种沙沙的声音,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可乐最后感觉,那种沙沙的声音,能让我静下心来,能带给我安详。

如同RB动漫里的主人公,整个暑假基本上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所以,我学会了给自己做饭,给自己热牛奶,跟自己说话,陪自己开心。在临近开学的日子里,我即兴奋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一个朝思暮想的假期就这样浪费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利用,出去走走,陪兄弟们玩玩,或者看看夏薇,还有小李子。不过时间终究不能倒流,我也不能穿越时空,所以,开学的日子依旧走到了我面前,我依旧要迈出家门,回到那个期盼又抱怨的校园。

夏薇怎么样了,会变吗?是不是变的更漂亮了?不会在暑假里遇到什么王子吧?小李子还好吗?总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见面了一定要好好道个歉。圈子跟小水一定生活的有滋有味,不像我这样,整整宅了一个暑假。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校园。校园还是那么的安静,身边陆陆续续同学经过,都是满脸的期待,还有就是对假期的不舍之情,而我,仿佛木乃伊一般,不知道是不舍还是难忘。

浩子,浩子,好像有人喊我,不过感觉声音像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捉摸不定。在想什么呢?圈子狠狠的给我一拳,把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叔叔好,看着圈子身边的中年人我赶忙问好,那是圈子的爸爸,以前也见过一两次,跟圈子长的倒是蛮像,不过比圈子成熟多了。

这么早就来了?暑假过的怎么样?圈子的爸爸微笑着问道。

我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想骗自己,可是也不能说实话。还好吧,我也是刚到,对了,我问圈子,见到小水了吗?

他呀,估计在那边呢。圈子朝操场望了望,不用说,我知道小水在干嘛了。

浓绿的梧桐,静静的站在校园里,看着去而复返的同学,又要开始了吧?

晚自习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夏薇跟小李子,夏薇还是那样,永远把开心写在脸上,好像天生的乐观派一样。小李子确实也变了,但是我说不上来她到底哪变了,只是给我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整个人比以前更加有气质了。童男玉女的感情似乎更上一层楼,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简直不把身边的人放在眼里。当然,老李还是那么的有精神,还是喜欢给我们灌输“现在不学习以后徒伤悲”的思想。

老李在老生常谈的在讲台上讲着那些是人都懂却没有几人能做到的大道理,教室里仿佛被昏沉给笼罩了,每个人都显得那么疲惫,果然,假期综合症在这个时刻最容易体现出来。老李刚讲了十分钟,一张纸条便飞到了我的桌子上。

看到我的名字,那种喜欢的字体,我知道,是夏薇写的。

浩子,怎么没腐烂啊?看起来还蛮精神的嘛。新发型,恩,不错,我喜欢,比以前更加帅气了,哈哈。小水是不是跟小萱确定关系了,看把两人高兴的。对了,老李怎么还是这么罗嗦啊,早知道他这么能说,我就不转到这个班了,后悔啊。能不能帮我件事,晚上自习结束的时候陪我出去趟?先谢了哈。薇

看着熟悉的字体,闻着信纸发出的淡淡香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如果小李子也能像夏薇一样,那该多好啊。想到小李子我又开始头痛了,从回到教室她就没正眼看过我,难道我真的做错什么了?想到这里,心里不由的开始烦躁起来。算了,还是先回信吧。

你也是,比以前更加漂亮了,更加有女人味了,嘿嘿。小水他俩谁知道整天在干吗,一会好一会坏,一会在加上个什么颜颜,简直比下水管道还要复杂。我答应你,不过能不能先告诉我什么事?不会是让我陪你散步吧?或者说……

对了,你暑假联系过小李子吗?她过的好吗?回来后她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是不是我做什么惹她不开心了?浩子

信传过去之后,我回头望了一眼,夏薇在睡觉,好像刚才玩的有些累了,也许在做梦吧,希望我没有扰她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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