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鲁走进山洞,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但仍然留着居住过的痕迹,安鲁轻抚墙壁,把头贴在上面,感受妈妈的气息,走进深处,坐在石凳上,凳子的凹槽和安鲁完全契合,这本来是妈妈捡来的一块石头,安鲁每次都说咯得慌,妈妈就一点一点的用手按压这块石头,不知道用了多久,这块石头的表面变得没有一丝棱角,在这之前安鲁都忘了这块石头最初样子,但在刚坐上的一瞬间安鲁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凳子又变的有点咯,可能是因为安鲁走了太久,妈妈没有了对照,也就不再每天打磨这块石头了吧。
角落里有一个袋子,就是安鲁之前做的那种,当然做工要精细的多,安鲁认出是妈妈的手艺,
打开之后,袋子里有几颗已经腐烂的野果,安鲁一眼就认出是对面山脉上才有的那种自己最爱吃的野果,也许妈妈害怕他回来的时候太饿了吧,可是安鲁走了太久了,野果早就腐烂了,在包包的夹层里,是一张羊皮纸,安鲁之前见族长使用过,上面画满了花纹,这应该是妈妈留个他的话吧,安鲁想到妈妈为了得到这张纸一定付出了很多,而纸上的文字只有暗夜精灵会写,里这里最近的暗夜精灵营地也有半天的路程,安鲁看着这张羊皮纸,心中划过一丝心酸,但这次安鲁并没有哭,安鲁已经决定在找到妈妈之前不再哭了,把那几个腐烂的果子的果肉剥去,把果核仔细的洗干净,重新装在袋子里,把袋子绑在了腰上,而那封羊皮信,安鲁则找了几条很细很柔软的藤条,绑在自己的胸口处,把没一个角都铺展,轻轻地拍了两下,做完这些安鲁开始打扫山洞,把多余的石块扔出去,把杂乱的树藤拔掉,所有的家具都被搬到了一起,放在了山洞的最里面,然后安鲁走出山洞,背了一块巨石挡住洞口,拔了几颗树,挡住了巨石留下的缝隙,又花了半天的时间,收集了一大堆细小的树枝,一点一点搭在树干和巨石上,再往上铺上树叶。整个洞口都被藏了起来,从外面开就想一面长满植物的山体。
做完这一切,安鲁随意找了个地方躺下,发着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但他又有太多的事要去做,找妈妈,去近卫军团找老树人和莎莎,找一个人跟着他学习厉害的本事。可是安鲁却发现没有丝毫的头绪,他找不到妈妈,不知道近卫军团在哪,也不知道谁能教他厉害的本事,他突然想到妈妈的那张羊皮纸上有那么多符号,说不定就有妈妈的去向呢,那就先找妈妈吧,安鲁决定到。
思考对于安鲁是件很累的事,他今天一整天没吃东西,但安鲁并不觉得饿,他只想睡一觉,他真的觉得好累,身体好累,心里好累,安鲁睡着了,在梦里他发现妈妈,小小,老树人,莎莎都来到了他的身边,陪他玩,给他讲故事,真是太美好了,安鲁也许不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梦是反的。
今天的太阳出奇的刺眼,安鲁想到,安鲁感觉整个身体变得很沉重,就像被老树人注入了奇怪的能量一样,手和脚发热,浑身酸痛,最另安鲁感到不适应的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量了,他现在仅有的东西。扶着背后的树,安鲁慢慢站了起来,一阵头晕目眩,头好像被针扎一样刺痛了一下,安鲁随手摘下树上的野果,但没有一点胃口,吃到嘴里也没有味道,安鲁好像明白什么了,这大概就是妈妈以前说的生病吧,安鲁对生病没有什么印象,毕竟他是一个山岭巨人,妈妈说的生病也都是外伤,但安鲁现在却是很明显的感冒发烧的症状,就算妈妈在也会不知所措吧,安鲁两腿像灌了铅一样,他找了一根木棍,撑着自己的身体,向他记忆中的那个暗夜精灵营地开始挪动,对,挪动,他每走一步,就要把木棍往前移动一下,他一会迷糊一会清醒,甚至有时候会失去意识,但他却在不停地走,一开始还有方向,后来遍不知道在朝哪里走了,每过一会,安鲁就会强迫自己吃点东西,有时一会可能是一小时,有时一会可能是半天,安鲁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了,觉得该吃东西了,就吃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鲁坐了下来,他走不动了,浑身上下冒着汗,不停地喘息,而天气也开始跟安鲁作对,天空中飘起了一丝春雨,不一会雨就下大了,安鲁感觉很冷,蜷缩成一团,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随着雨越下越大,安鲁反而感觉不冷了,准确的说安鲁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眼睛紧闭,但意识还在,疲乏感越来越强,安鲁又再不知不觉中睡着了,这一觉睡了多久没人知道。
当安鲁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木屋里,头上有一块布,泛着凉意,身上好像绑了什么东西,安鲁突然想到了什么,想爬起来,但他太虚弱了,直接从床上掉了下来,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说了些什么,安鲁听不懂,也不想听,只是自顾自的找东西,“你病还没好,不能乱动。”这次安鲁听懂了,是不太标准的精灵语,“我的东西呢?”安鲁问他,他看到安鲁听懂了他说的话,眼睛一亮,说:“是一个包和一封信?我帮你收起来了,这就那给你。”安鲁停下了寻找,看着那个人。那个人走上前来把安鲁扶到了床上,从床头拿出了安鲁的东西,安鲁接过后,抱着袋子并把那封信贴在脸上,觉得一阵心安,然后一阵困意袭来,安鲁又睡了过去。
“爸爸,他醒了!”映入安鲁眼帘的是一张稍显稚嫩的脸,眼睛不大,瞳孔是黄色的,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穿着一声灰色的连衣裙,“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