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听到叫呼,邻居急忙向狱卒望去,发现他们正在开东牢房的门,东这时是一脸镇定,拉住邻居的手,说道:“好朋友,你快说啊!不用管他们!”邻居听了,定定神,对东小声说道:“其实在这十八层下,还有着一层深藏地下,朋友,别再做那样的事了,那个地方已经不是上面的人能做主的地方了,正如我所说,即使是这里的监狱长也没办法做到,他们就连那个地方在那儿都不知道!”东愣愣的望着邻居,这时狱卒已经来到东的近旁,一个狱卒这时愤然说道:“让你小子嚣张,这次不整死你!”说完,就一齐将东用锁链捆住,东也不反抗,只是摆出一脸的无奈,狱卒将东带到牢笼外,邻居一路跟到牢门口,望着被带走的东,叫道:“朋友,你最好什么都不做,因为做什么都没有用!还有一定要活着回来!”
东被狱卒带着,他不去反抗,其实他一心想着,要是他们是带自己到想去的地方,那该多好。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们将东带到一个圆形的角斗场,他被放在角斗场中心旁的铁牢里,在这里他能看到,半径长有几十米的决斗中心,中心是露天的,四面环绕着高墙,高墙上是成环的座位,上面已坐着很多人,会场一片沸腾,有几处视野好的地方,还摆着金贵玉座,架起着棚子,与旁边的座位隔绝着,这时这些座位上还没有人,离东不远的座位间,靠近围墙的地方还有一个高台,高台上面放着话筒,一个人站在上面,有点远,看不清,不过看上去穿的还很正式,一身整一的黑色装束,在高台之后有着一个立棚金座,与其它的都不相同的华丽……
随着时间的流逝,角斗场慢慢的坐满了人,特座上面也坐上了人,这些坐在特座上的人都带着一群侍从。东看着这些,忽的从高台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请各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说这话的就是在高台上人,就是这角斗主持人,主持人的话一出,角斗场竟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这让人不得不夸奖一下这些人的素质,行为有这样的觉悟!主持人继续说:“各位王孙贵胄,名家小姐,今天我等很是庆幸各位能够光临此处,欣赏这即将上演的精彩表演,今天会场还来了一个特别的人!”主持人拿着话筒,将身体转向后面,对着宝座上的人,抬起一只手,面带笑容的说道:“这位就是我国的司祭(相当于宰相的职位),这位大人百忙抽身到场,让我等倍感荣欣,在这里向这位大人致敬!”说完,主持人向司祭敬礼,众到场看客也将目光移向司祭,司祭华衣贵服的,五十来岁的样子,这时面对褒奖,脸上不露喜色,摆出一脸的庄重……
东看着这些,对自己将要做什么也是猜出了一个眉目,说实在的他现在非常不爽快,这复兴的决斗让他深恶痛绝,他一直都非常的珍视生命,看到这样作贱生命的行为,他无法不去痛恨!而且这是他所不知的,在西国强盛的外表之下,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黑暗,他在心里叫骂着这些事件的惨无人道,嘲弄这些把这罪恶的决斗当做饭后小品的贵族的可笑,他已经决定决不让这些可笑的人看到一点会让他们觉得有趣的事……
主持人转回身,继续说道:“盛宴即将上演,请各位安静的耐心期待!”这话一出,马上就有人来到东的铁笼前,几个身穿背心的巨汉,巨汉们将东牢笼的门打开,把他带到角斗场地上,东也不反抗,只是随着巨汗。东站在这里,环顾四周,能看到近处一些观众的脸,观众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面带着优雅的笑等待即将上演的寓兴节目,东看着这些人,也对观众们笑笑。巨汉这时将东的手铐脚镣打开,东动动手,动动脚舒缓了一下身子,巨汗们这时离开,进到角斗场地旁的一个房子之内。
主持人这时将手指向东,振奋的说道:“这就是这次的死士,不死不休的机器,下一个机器马上就要到来!”会场忽的振奋一阵,但又只是一忽儿就又寂静。没过多久,又一个人被带到场上——和东一样穿着囚服的男人,不用说这人是遍体鳞伤的,身材不大不小的,身上已没有一寸好的皮肤,病态的眼眸在向四周张望,瘦小的小腿顶着弯曲的身体,嘴上嘟嘟嚷嚷的胡乱嘀咕,一副没有一点精神的样子。不一会儿巨汉也将新到的囚徒的枷锁打开,然后离去。这时主持人又指着新来的囚徒说道:“这就是另一位死士,这两名机器今天将要奋战,和以往一样,一个的命运是将被死神带走,一个的命运是将获得短期的救赎,能够获得一年不受刑法的日子!”会场再是沸腾一阵,接着马上安静。主持人对着话筒说道:“现在就和往常一样跟我一起倒数,好不好!”众看客一齐回应“好”,声音震耳的响亮,主持人激动道:“那就开始数吧!”说完,主持人带头数了起来“十”接着是越来越多的看客也一齐倒数,声音随着数字的变小,反而是越来越大,最后到“一”至于顶峰,数完,会场变得一片欢腾,主持人这时比谁都要兴奋,借着话筒,他用盖过所有人的声音说道:“那么死斗开始!”这话一出本来还是一脸死气的囚徒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如野兽猎物一般的向东冲来,随着囚徒的逼近,东算是听清了他的嘀咕,“我要获得救赎”“我要杀,我要杀……”“救赎——杀”……东看着冲来的野兽,又看了看四周,人们都在矜持的笑着……
东不想如这些看客的意与这囚徒死斗。囚徒正从正面冲来攻击,借冲刺之力弯腰狠狠向东出拳,不过可惜,东轻飘的闪过,但有些吃力,只是险然闪过,差点就击中了,东看出这囚徒并不简单。囚徒被闪过,打几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也不喘口气,马上回头再向东冲去,东只是倒退与囚徒保持一段距离,囚徒却穷最不舍。东由于倒退无法观看后面,在他所未意料情况下,一下就来到决斗场地的尽头,背后被墙狠狠的一撞,身后感到一阵生疼,这时囚徒已追到东的跟前,马上一记快拳打将向东,东在心里惊呼不好,接着是流星雨般的拳头迅击在东所在,将斗场的老旧的墙壁击碎一地,泛起一阵灰尘,囚徒一边击打,一边狂笑,还一边狂叫着:“去死!去死!去死……”这时看客们都惊奇的看着囚徒击打,可是一忽儿,灰尘散尽,看客们才发现囚徒击打的只是一件长袖开衫囚服,这时已打的痴狂的囚徒也发现自己并未击中那个与自己毫不相识但又必须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他四处转动身子寻找,历经一番找寻,总算再次找到了自己的猎物,东用单手深陷入高墙之内,接着抓力悬在五六米的高处,这时除去开衫,身上穿着印有囚字的背心。东附在墙上透着气,可是囚徒并不肯放手,拾起地上被自己直拳打落的砖石,练了块最大的,用尽力气向东砸去,东在空中却也灵活,借着陷在墙壁上手指稍稍一使力,人就轻飘往右上方一跃,躲过石块的击打,用右手又是一抓,又悬在空中,囚徒这时也是不依不饶,又是捡起石头丢,而东则再躲,就这样囚徒丢着,东躲着,你来我往的像在嬉戏一般……
众看客看着这小孩子躲避球般的游戏,觉得无趣极了,一场厮杀竟变得你追我跑了,众看客露出无趣的神情,一脸不悦,开始议论纷纷,而最生气的莫过于司祭大人了,大人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想要舒缓一下成天料理国政的压力,谁知变成了来看和自己孙儿打闹一般的游戏,司祭大人一脸不悦,实在按捺不住,带着侍从冲到主持人的高台上。主持人看到大人到来忙鞠躬谦卑的说道:“大人,您有何吩咐。”司祭大人也不去理,只是带着怒容夺过主持人的话筒,大声说道:“你这下贱的囚徒,你们早已是罪孽深重,现今给你们机会来取悦众人,你们却把这神圣的角斗当做游戏,在这里戏耍,你们要是不快点决出个生死,那么就每人都要受到十八般折磨!”众人听了这话,一齐望向司祭,东也望向他,是带了满腔的怒火的望,他早就想要教训下这群把生死当做游戏的人,可是人太多就无从下手了,而现在有了出头鸟;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经历让东养成了痛恨大头的习惯,他听主持人对司祭特别对待,断定这人一定是这里最大的头,下意识上最是厌恶这人,这下他听了这话,更是厌恶到极点,决心一定要去抓一抓司祭这大头……
东想做就做,这时东正在离高台差不多二十米的地方,他把双手都深陷入墙壁之内,向后猛的使力,借着后作力斜向上方飞行,身姿很是轻灵,宛若舞蹈般的优雅,这一跃就是近十米。东也不喘口气,双臂又一使力,接着一个飞跃,这一下可就跃到高台前面的墙壁上了,东这下还是没有给自己喘气的时间,手臂向下一使力,整个人向高空飞起,至于墙顶,用双手抓住顶部,顺着飞起的势头,手往后一拉,整个人斜着到达墙顶站立。
司祭大人在高台上看着这意料不到的一笔,整个人吓得直往后退,躲在七八个侍从身后,东这时反倒不急着去拿人,双手叉腰在墙上望着司祭笑。司祭躲在侍从后,拿着话筒用胆怯却又威胁的语气说道:“你这歹人想要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侍卫快去抓住他!”这话一出,马上就有很多侍卫从各个地方出来,东看了这景象依然微笑,站立一忽儿,长舒一口气,忽的一下子消失,众人都望着他,可是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迷茫显现在众人脸上。忽的司祭大叫:“快拦住他,快拦住他!”原来东神鬼不知的跃向了司祭,现在正翱翔半空,司祭的身边的侍从马上飞身到空中阻拦。东在空中不慌不忙对待来人,侍从们非但没能阻拦住他,反倒成了垫脚石。东的手在肩上一搭,轻身从来人身旁经过;再用脚在头上一踩,灵动的飞身跃过来人;又是用双手抓住两只手臂往前一送,巧然的从两人中间经过……东就这样在空中不断改变行径,可目标始终没变的飞行,直到来到司祭面前,司祭这时已被吓的倒在地上,东迅猛蹲下,粗鲁的抓住这衣冠楚楚的人的衣领,司祭惊惧万分的说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