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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小有成效

夜晚的森林里格外寂静,看着莫言正在烤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不知名的野兽,凌风腹中一阵咕咕声,摸着自己正发牢骚的肚子,凌风一脸委屈的对莫言问道:“老师,还没烤好啊。”得到莫言“快了,再等会。”的回答,凌风不禁有些饥饿难忍。暂且不说这一天来的成效,这极限炼体之法对于食物的需求可是高的离谱,自从开始修炼以后,平日里一天的饭量现在只够吃一餐,也难怪莫言说凌风不一定能坚持。

喝了一口药酒,凌风强忍饥饿,回想着一天来的修炼。那水潭中的推力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使得凌风连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更别说前行了,一波赶着一波的水浪不断的冲击着凌风的身体,如同一个君王,让凌风不得不臣服。凌风轻叹一口气,若是这波浪是君王,那瀑布更不敢想象。

终于,在凌风出神时,莫言将野兽肉烤好了。看着凌风狼吞虎咽毫无吃相可言,莫言不由心中轻叹,也许这训练对于面前的小家伙来说太难了吧,希望他能坚持下去,若是真能做到,不管是对意志的磨练,还是今后的修炼道路都会有极大的好处,毕竟三年来的忍耐对于一个绝世强者来说,还不够。

一夜无话,在休整过后,第二天天一亮凌风就已经下到水潭之中,开始新一天的修炼。在一次又一次被水浪推出水潭后,凌风渐渐发现了水浪的规律,心中暗暗揣度着前行的方法。在几次试验之后,凌风无力的倒在地上,大口的喝着酒,眼中却是一片清明,心中暗自盘算:“一**力传来的时候,力量是逐步增大的,因此我可以明确的感知力量达到最大的时间,提前做出反应,而一波结束后,在下一波还未到来之时,相当于有短暂的缓冲期,我可以在这个时间段前进,并且没有任何阻碍。问题就是如何对抗推力达到最大的时候,若是硬抗,必然会重蹈覆辙,再次被冲到岸上,若是躲避,在水中自然不可能完全躲避那道推力。看来还得想些法子。”

又喝了一口酒,感觉体力逐渐恢复,凌风不由赞叹莫言酿造的药酒的确功效奇特,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是用什么酿的。

再次下水,感受到逐渐加大的推力,这一次凌风并没有做出任何应对措施,而是身体放松,任由身体随着水浪摆动,在最强的推力来临之时,凌风再一次被推到了岸上。不过这一次凌风却是对着天空一阵大笑,引得在一旁悠哉喝着酒的莫言不由朝凌风这边看过来。

没有耗费过多的时间休息,凌风再一次跳进水中,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推力,凌风的身体在水中随着水浪小幅度的摆动,摆动的幅度也是随着推力的增大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快,终于在第一波水浪的冲击下,凌风第一次没有被推出水潭。紧接着,在第二波传来的缓冲期,凌风向前走了三步便停下身子,准备迎接第二**力。就这样,凌风足足走了十五步之多才因为精疲力尽被第六**力推出了水潭。

躺在地上的凌风此时可以说是兴奋不已,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呐喊道:“卸力!我一开始怎么没有想到卸力这个方法,既然在纯粹的力量上拼不过,就用巧劲将其卸开,哈哈,最多一天,我一定能走到瀑布下的岩石那里。”

一旁的莫言看到凌风在水中的表现,脸上不由露出震惊的神色,两天,他居然只用了两天就找到了卸力的窍门,我本想若他今天还不能突破第一波水浪,明天便对他提点一二,没想到啊,以他这般领悟能力,今后的成就必然不低。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凌风又开始思考之前遇到的问题:“以我目前对卸力的理解来看,通过第五波已是极限。我大致估算了一下,到达瀑布下方需要通过十波水浪,也就是三十步,并且越靠近瀑布,水浪所带来的推力越强,第五波的初始力量就已经赶上第一波的最大力量了。而我现在对卸力之法运用的还不熟练,若是熟练之后,便可以省去很多体力,突破第十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可惜老师只给了我七天的时间,而且要求是让我在七天之内在瀑布下静坐一个时辰,这样的话,怕是时间有些不够啊,要抓紧了。”

拿起身边的水壶,凌风正准备饮用,却发现水壶已经空了,于是对远处树下的莫言喊道:“老师,酒喝完了,还有吗?”莫言又变出一个水壶,随手扔给凌风,便又自顾自的发呆去了。接过水壶,凌风猛的灌了两口,便纵身跳回水中,一步步向瀑布走去。

傍晚,凌风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对着莫言津津乐道的讲述自己对卸力之法的见解,莫言只是坐在一旁微笑着点着头,如同一个尽职的听众,心中却是惊叹道:“此子不凡!”

第三天天色刚亮,莫言从沉睡中醒了,听见瀑布处一阵“哗哗”的落水声,不由心中一惊,走上前一看,竟然发现瀑布下,凌风正吃力的攀爬着瀑布下的一块岩石,由于瀑布长年累月的冲刷,岩石极为圆润光滑,因此凌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是爬不上去,刚一用力便滑下来摔进水里。莫言满意的点着头,冲着正扶着岩石积攒力量的凌风喊道:“小家伙,给你提个醒,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力量的分配与平衡,一味的用蛮力是不行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但嘴角的笑容却是久久没有散去。

接连几日,瀑布下的水潭中不断传来“噗通”“噗通”的落水声,对此,莫言并没有如何在意,仍是自顾自的坐在树下发呆,按时为凌风准备野味来填饱凌风因为极限炼体而导致食量大增的胃。

就在第五天下午,太阳西下的时候,在瀑布嘈杂的水花声中,一丝显得极小的小声若有若无的传来,此时的莫言正在准备凌风的晚餐,听到这声笑声,嘴角不由上翘,自言自语道:“看来小家伙是成功了,不过真正的炼体才刚刚开始呢。”话音未落,便听到水潭那边传来落水的声音,片刻之后便传来一阵牢骚满腹的声音,由远及近,“师傅,疼死了,哎哟,那瀑布水打在身上怎么这么疼。”

闻言,莫言不禁感觉有些好笑,回答凌风说:“废话,不吃这苦哪能叫极限炼体呢,今天可是第五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你若是不能….”没等莫言说完,凌风抢着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没有不能。”一把抓过莫言烤好的野味,凌风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一阵风卷残云。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瀑布造成的水雾之上,显现出一抹色彩缤纷的彩虹,在这山谷之中如同一座七彩的仙桥,引得人一阵瞎想,如临仙境。可是这般如梦如幻的美景,对于凌风来说,可是没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和赞美。此刻的凌风可谓是受尽折磨,盘膝坐在一块岩石之上,死死的咬住牙关,紧闭的双眼因为太过用力,正不断的抽搐。任由不断冲刷而下的瀑布打在身上,一阵阵的剧痛之感,使得凌风眉头紧锁,身体不由的有些颤抖不已,一块块的淤青在凌风的身上随处可见,但即便如此,凌风仍然在咬牙坚持,一刻不敢松懈,因为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凌风颤抖的身体仿佛有规律般的律动着,而并非完全是因为疼痛所引起的。这些天在与瀑布的搏斗中,凌风也是将卸力之法使用的越发纯熟,此时在瀑布之下的他正是在使用着卸力之法来减轻水流下落时的冲力,进而减少痛苦,可是饶是如此,在这瀑布之中被冲刷一个时辰,也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终于,被瀑布砸的有些麻木的凌风听到了一个淡淡的声音说道:“够了。”如释重负的感觉使得凌风觉得身体一轻,一阵晕眩感冲入脑中,便失去了知觉,一头栽进了水潭之中。潭边的莫言见状一挥手,临空将凌风的身体从水中拉了出来。看了一眼昏睡着的凌风,莫言转身离去,嘴中喃喃道:“等这小家伙醒来,就能感受到极限炼体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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