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藏了她的万年韵味,纵使时光苒茬,流光难握,他也会在芸芸众生中,找出那个以遍地红为祭,刺上花纹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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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澜卿被禁锢的时间,男人走后,至今未出现过,还是那两个守门的大汉,给她送吃的,穿的,经过昨天的混战,她的衣服可谓惨不忍睹。吃过男人的药,她便镇静了,估计那是安神类药物,她开始回放起整个事件的经过,再想被绑的原因,想来想去,无果,决定弃之,谋划离开的法子。
从男人处理伤口熟练度及所出现的一系列药物,得出男人对药理颇为了解,为防止被下药,她粒米未进,只喝少量水。摆放在柜子旁的衣服,她也没穿,原因无它,这个看似温婉清淡的女子,其实很懒,再者,澜卿思考问题的方法,很独特,莫动,莫扰。
大门被打开,男人缓缓走近,背光而站,以绝对的王者气势俯视她,澜卿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心跳加快,紧张地克制着不去看他,可这样的她,别人看来,像足了那惊弓之鸟,空洞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完全的惊吓过度。看到此,男人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他问:“现在是绝食?”
澜卿不想回答,怕一出声,就暴露紧张与怯懦。她感叹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五天五夜不吃不语不穿,这,也是一种境界啊!
男人见澜卿不回答,抑制着心里的躁动:“不会说话?!绝食?!连衣服也不会穿?!等谁来给你穿?!”
听出他隐含的恼怒,澜卿对他的人身攻击置若罔闻,清者自清,心里嘟囔着,这男人莫名其妙。可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叹了一口气,轻浅一笑,转头对上他如墨的眼眸,却是答非所问:“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男人见她终是说话了,心里绷紧的弦,松了下来,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我叫姜昊然!”澜卿一怔,感叹这年头,绑架犯也太猖獗,居然敢指名道姓,想来是这姓姜的不想回答问题,于是又道:“我要上班……”话一出口,澜卿就后悔了,自己现在是人质,能有什么自由可言,深深体会了一番覆水难收。
姜昊然也不回答,长时间的安静,让澜卿有点尴尬,她可是在裸睡来着,思索间,姜昊然突然翻开她遮蔽身体的被子,澜卿一慌,忙扯上被子,说:“我……我不上班了!”
话毕,姜昊然一顿,敢情以为他不让她上班来着,还真是不改那见风使舵的个性,然后,他笑了,慢慢地笑得开怀:“你不是不穿衣服么,我帮你穿。”
姜昊然的笑暖暖的,不同于初见时的阴郁,有使人就地融化也在所不惜的暖,他晃动着澜卿心,似曾相识,心里顿时狂风暴雨,连他说了什么,被子扯开,也没注意,等她回过神来,姜昊然,已经替她把胸前最后一颗钮扣扣好。意识到了什么,澜卿脸上一热,很没底气地红了一遍,低下头:“禁锢的意思是封建时代统治集团禁止异己的人做官或不许他们参加政治活动。有关押;监禁:犯人。束缚;强力限制之意,有这么个例句:我们的思想不能被封建的东西所禁锢,这些陈规陋习是人们精神的枷锁。”一口气说太多话,澜卿缓了下总结道:“在现代社会,这种不顾人身自由的禁锢是不被允许的,这种行为已构成犯罪。”
姜昊然带上淡淡的笑,她真的话不出口,语不惊人,如此情况,还能如此有逻辑地影射他的行为构成犯罪,是该说她镇定自若,还是不知好歹,不容拒绝的语气,把她拉起:“吃饭。”
澜卿心里一紧,撇了撇嘴,姜昊然嘴上在笑,她的背脊马上就凉了半截,灵光一闪,明天就是周一,她的新药发布会,她把精力都榨干的心血呀,于是赚足勇气说:“明天是我的新药发布会!”
姜昊然牵着澜卿来到餐桌,绅士地给她拉开椅子,待她坐下,自己在另一旁的椅子坐下:“食不言,寝不语。”搁下一句话,便优雅地吃起来。澜卿见此,紧抿嘴唇,也不吃,看着姜昊然一口一口细嚼慢咽,标准的英式绅士教育的杰出模范,这个男人,有着浑然天成的强大王者气场,气质偏阴冷,笑容充沛,似是温柔无害,捉摸不透,澜卿直觉得罪此人,下场很简单,死得很凄惨,结论一出,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去证明撒手人寰、死于非命的意义。
姜昊然放下刀叉,擦了下嘴,将餐巾放妥后,凝视澜卿面前原封不动的食物:“怎么?不合胃口?”
澜卿端正坐姿,对上姜昊然深不见底的眸子重申:“明天是我的新药发布会!我要上班。”
姜昊然拿过澜卿面前的牛排,认真地切起来:“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自由?”
澜卿顿时语塞,澜卿理解自己的处境,想了想,绑架犯图的是什么?不就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报仇来的,对于自己的人生处世,她相当满意绝对不是寻仇,于是回道:“我对自己研发的新药很有信心,我愿意把收入的60%给你,以表诚意,另外赠送,正在研发的一款作攻击和防身用的药物,将来如果得以推广上市,收入的70%都归你所有。”话是说出口了,却不见回应,该不会她真的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澜卿底气不足,又说:“唔……这个条件,不知……能不能接受?”
姜昊然还是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谈话间,已把牛排给切好,回放到澜卿面前,露出无害的微笑:“不是不合胃口的话,就吃了吧。”
澜卿好看的眉毛一拧:“我得罪你了?”
“没。”姜昊然回得倒是爽快。
“那,你能关了我,想必我的底细,你也清楚,我不是富甲天下的大财主!”澜卿激动起来。
“嗯,确实。”姜昊然答道。
听到此,澜卿不乐意了,她讨厌这男人如此敷衍,纵然平时温婉如水的功力了得,也不免为此破攻,脑中出现一个念头——逃!倏地,她站起来,椅子在她的动作下,安静地倒在一旁,她拽着面前的切肉刀,直指姜昊然:“你到底想怎样!我既没得罪你,也没钱,为什么捉我来这里!我要出去!我还要上班!”
姜昊然眉头一皱,看着澜卿手中的刀出神,像想到了什么猛回神,大步流星走向澜卿。
看着他将要握住自己手腕时,澜卿急了,刀子一挥,划在了姜吴然洁白的手臂上,鲜血从口子里溢出,随之越来越多,他却显然没放在心上,以迅雷之势,握紧了澜卿的手。见此澜卿连缓冲的时间都没给,扭动着身子,颇为好运地逃出他的钳制,刀口一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力道十足,一下子功夫,印子就出来了,宛如一条妖冶、腥红的链子:“你别过来!我不知道在于你,我有什么价值,我只知道,我要出去!”
姜昊然脸色骤变,看着那红色印子在她雪白的项上肆虐,切断了那好看的红褐色纹理,疾步走向澜卿,就是用力一劈,刀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抱紧澜卿,阻止她再动作。
澜卿瞳孔放大,惊愕于这男人惊人的速度,清醒过来时,她已快不能呼吸了,姜昊然把她抱得很紧,力道真不容小觑,下垂的双手,轻轻抬起,回抱住他:“断气了……”
屋里又是静默一片,在澜卿以为要断气的前一刻,姜昊然放开了她,对上她灵动的双眼,像在思量,也更像传情,那样的全神贯注,澜卿仿若被蛊惑了。最后,姜昊然打破了宁静:“我没说不让你上班。”
澜卿以为自己在听天方夜谭,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真的?”
姜昊然颔首微笑:“嗯……真的,只要你听话。”
澜卿乐了,眉眼全是笑意:“好,不可反悔!”
“嗯……既然是你盛情邀请,你刚说的条件我接受。不过,还要要改一改,我要9成。”姜昊然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这……好吧,一言为定。”澜卿鼓了鼓腮帮子答应,心里咒骂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后加一句:“那,我明天可以开发布会了?”
“可以。”姜昊然,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道。
猛地灵光一闪,想着自己被关五天五夜,公司那里,连假都没请,她,莫不是已经被辞!问题很严重,她吞吞吐吐地说:“我好多天没上班了。”
“我帮你请假了。”姜昊然看出澜卿担心说。
澜卿圆满了,正是心花怒放时,才惊觉彼此当下的暧昧姿势,立马退出了姜昊然的怀抱,脸也热络起来。
姜昊然看着那微红的脸蛋,灵动可爱,笑着说:“吃饭。”澜卿乖乖迈到餐桌前,扶起椅子坐好,大口吃起来,然后一顿,她看着姜昊然手臂上稍微干涸的暗红,惊站起来,可怜的椅子再次挺尸,她握着姜昊然的手径直往床边矮柜上的药箱走去,打开,熟练地拿出药物给他止血:“手……还有血。”
“我没事。”姜昊然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里溢出无限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