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样的她,到底是天生的炼丹师,还是被神遗弃的天地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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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晨眉眼收紧,再三斟酌后对上姜昊然鹰一般的眼睛,点了点头,麻利地开始动作。
“等一下,我这里有种药,应该可以。”澜卿把紧握的手打开,上面是一小瓶蓝绿色的液体。
众人好奇地望着澜卿手中像蓝精灵般晃动的液体,姜昊然眉宇一直不得舒展。
林梓晨接过小蓝瓶:“这颜色,咋一看就是毒物耶!小澜卿,什么东西来着?”
澜卿有点不好意思,颜色并不是她最初的设计,奈何药物出来,就是这等颜色:“我研究了下,是分子凝固剂。”
虽然姜昊然对伤口腐蚀带来的入骨之痛噤口不提,可从额头上分布出的豆大的汗珠就可知道有多煎熬、多难受。林梓晨也不矫情,二话没说,用棉签捻取一抹蓝,置于伤口,果然,伤口不再扩大,旋即,七手八脚地就把伤口处理妥当。
绑好绷带,姜昊然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清点人数,准备下步作战计划。”
众人回答后,便各自准备去了。
林梓晨将工具进行消毒清理,对上澜卿玩世不恭地说:“我说小澜卿,有这等好药,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太伤心了!!可也没听说你之前有研究这类药呀,私藏也是使不得呀,使不得啊!独食难肥哦!”
林梓晨于澜卿说来,向来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她崇拜他,但现实中的林梓晨较之平日电视和讲座上的林梓晨,简直就天壤之别可形容的,他那带呀、哦、耶尾声的说话模式,她真的太不习惯了。
她专注地看了下他,连忙否认道:“没,没,大师这可是学生我死里逃生后,刚做的,本来为着自己背上的伤做消炎止痛用,也不知如何,就成了这样。就那个……那个什么好多器材的实验室里。”她支吾了半天,又道:“还有,嗯……大师叫我澜卿、小澜什么都好,为了节省您金贵的唾液,那别扭的‘小’字就去掉吧……呵……呵呵……”
林梓晨激动万分地站了起来:“啊?!好多器材的实验室?!把我实验搞成七国大封相的,就是你!太过份了!小妮子是活腻了?!”林梓晨眯着眼睛,身体靠向澜卿,盯的却是姜昊然,那可是他求了姜昊然多久才弄来的呀,无懈可击的全套器材啊,他可还没用过呢,就成如斯惨不忍睹的模样。
姜昊然,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狠瞪林梓晨一眼,又熟练地温润一笑,对着澜卿说:“起来吧,实验室本是作研究用的,而且这个人的一切都属于可藐视范围,如若还有人自来熟,小什么的,那可有可无的项目,停个十年半载,没悬念。”
林梓晨火冒三丈地站了起来,丢下句:“姜昊然,你TMD才可有可无!有种别拿这个说事!”完了便往前走出三步,复而归来:“这什么鬼地方!四面都是墙怎么出去!”
澜卿霎时觉得林梓晨着实萌得可以,掩着嘴,笑得肩头乱颤,最终的最终,还是崇拜战胜了小萌,她恢复一本正经:“大师,以后学生定然注意。”
林梓晨欣然一笑,媚态横生,揉了揉澜卿额前的头发:“乖,好孩子,哥哥一定让你玩!”
姜昊然瞅了一下林梓晨置于澜卿头上的手,怒火中烧,猛然拍了个正着,把澜卿拉到怀里,隔绝一切污染源:“Wilson,所有人准备。”
Wilson对姜昊然的举动表示万分无奈,紧张地憋着笑,不敢发作:“少爷,石室下方就是女树园所在。”
目标在地下,现在的情况是前有石墙,后有杀人蜂,前途堪忧,澜卿目光略过墙边一道的阴影一直延伸至石砖里头。脑海中闪过一卷缁衣翩翩的白色衣袂,衣袂的主人玉指纤纤,划过些显斑驳的石砖,一步一步缓缓往前走去,俄顷,玉手轻拂……
澜卿使劲甩了甩头,眼睛定定看着前方阴影处,轻挪脚步,姜昊然也不动作,任她使然,众人都在思寻离开的法子,也没人理会她。她抚上石墙,顺手轻划,倏忽,石室的另一堵墙,慢悠悠打开,众人除了姜昊然及林梓晨没多大惊讶外,连Wilson和Jim都对澜卿所表现出来的慧黠都是大吃一惊,孰不知,这只是思绪中的一抹剪影罢了。
Jim瞠目结舌,缓缓道:“这……小姐,你……你……佩服!”你了好久,才终于抒发了心中所想。
姜昊然骄傲地嘴角噙笑:“走!”
密道漆黑狭窄,只容一人通过,澜卿紧随姜昊然,一束刺眼的亮光从前端射来,须臾,面前是开阔的草原,却是也是一番枯木凋零,万籁俱寂,处处可见打蔫的小花,正中央是一棵高高耸立的参天大树,冲向云端,与外界连接,草原以参天大树为参照,估摸直径少则也有1公顷宽,从现场环境,可看出此处也曾经是一方蓬莱仙境。
整片大地犹如大风过境被蹂躏得异常颓废,只有零星小草昂首屹立。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小草的生命力,顽强得打紧,受灾比较严重的要数中间那棵大树,单单留下十几人张开双臂也围不严实的粗壮树干。
背后猛地传来股力道将澜卿带出怀中,身后疾风一扫,微凉,往后一瞧,又是之前那帮如变异般凶猛的猴子,数量较之前几次更甚,一猴子正使出锐利的爪子,向她抓来。
枪声四起,耳边不是倒地声,就是身体被猛然撕裂的声响,那凶残成性的猴子,居然把他们的人给生撕活剥!姜昊然身手矫健,眼明手疾,虽身下负伤,也没耽搁多少,一行人,一路无话,就算一些兄弟被撕掉手臂,或是自知大限将至,也没吭声,边打边向大树前行,两方实力旗鼓相当,澜卿彼时对姜昊然心生佩服,竟能培养出一班如此强悍的,人才!
踏着一只只断手,一条条断脚,和着被击溃猴子身上掉下犹在自顾自跳动的身体组织,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大树根部,猴群依旧不依不饶,无穷无尽。蓦的,脚下一划,澜卿连人带草直往下掉,而姜昊然由于急于拉她,步履不稳,也跟着跌落,最后,在Wilson与Jim左一句少爷,林梓晨右一句然的叫喊声中,落至谷底,至此,与世隔绝。
一阵混沌过后,澜卿忽感,貌似高空坠落也没那么痛,她动了动,座下软软的,就听姜昊然闷哼一声,澜卿惊觉,姜昊然是给她当坐垫了,立马挪至一旁,捏着姜昊然的衣角,查看还裹着绷带的手,惊叫道:“姜昊然,有没哪里伤着?”
姜昊然坐直身子,摇了摇头算是作答。
听此,澜卿半掉的心才放了下来,观看周围环境,不看还好,一看,她唰地一下往姜昊然身边一挪,拽着他的,食指直直指向前方:“啊……这……”
姜昊然环顾四周,眉毛微微蹙起,眼前是一两个足球场宽的万人穴,说是万人穴,不如说乱葬岗来得贴切,没有墓碑,有的只是一片寒骨。当然,包括他们现下所蹲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