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传来是在一个晴朗的中午,我正在学员宿舍休息,这时梅丽莎突然冲进来。
“哥,不好了,打进来了打进来了!”
“什…什么打进来了?你别急,慢点说”看着梅丽莎惊慌的样子,我诧异的问
“诺…诺克萨斯人,他们开始…开始攻打我们了!”梅丽莎明显是一路跑着来的,不停喘着粗气。
“他们不是一直都有在我们海域边界不时的侵犯吗?一般也没有使我们遭受很大损失啊”
“这次不是普通的骚扰,在学院外的影音魔法接收器上,刚刚播报了诺克萨斯军队突破了我们的海岸防线的信息,艾欧尼亚海军死伤无数,诺克萨斯的先遣队已经从岛屿南部登陆,现在正向一个最南边的村落发起进攻!”
听到这些难以置信的消息,我急忙起身冲向外面的影音魔法接收器。接收器上不断重复播报艾欧尼亚南部海域被诺克萨斯攻打的消息,影像上显示着不计其数的诺克萨斯战船以及艾欧尼亚海军不断溃败的景象。
随着诺克萨斯对我国边境日益猖獗的侵犯,战争终于爆发了,其实这根本就算不上战争。艾欧尼亚人民还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侵略的开始。艾欧尼亚长期以来相对和平的景象,长久以来免于战火的生活,使得艾欧尼亚人民几乎丧失了抵抗侵略的能力,人们的潜意识里都不完全相信侵略已经开始了,无法相信战火就这么突然的降临在了艾欧尼亚。
艾欧尼亚由于长期的和平状态,并没有服兵役的说法,从军完全是自愿,所以军队编制并不大,而且很多新兵几乎都没有参加过任何战争。艾欧尼亚军队临时组成的防御阵线对于一直在战火中生存的诺克萨斯军队来说,形同虚设。很快艾欧尼亚南部已经有三个村落和一个城镇被占领了。南部剩余的人们都开始纷纷逃往中部避难。
岛上所有学院已经停止了一切的授课活动,我和梅丽莎便回到家中,想让父母也一起往北迁移。可父母并没有马上同意,他们认为我们家本身就靠近中部,离诺克萨斯军队还很远,而且地处偏僻,加上之前的搬迁以及我和梅丽莎到学院的学习已经耗费了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所以他们想多打理下农场,等卖个好价钱再搬去北部。
我和梅丽莎并没有在家里逗留很长时间便回到了学院。因为我们想加入军队去抵抗诺克萨斯的入侵,不单为了家园,也为了自己,更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可是尽管艾欧尼亚军队严重缺人,但他们还是拒绝接受我和梅丽莎,无论梅丽莎如何展现她天才的实力,原因是我们离18岁的从军标准还差一两岁。而且导师拉尔修也不赞成我们去。
很多从南部逃亡来的人们都聚集在学院旁的避难所。除了学院旁的避难所外,还有两处新建好的避难所。也是由于超越学院所处位置是整个艾欧尼亚最大的一处能量节点,长老院、最高议政厅也集中在艾欧尼亚中部。而这3个避难所正好被超越学院,长老院、议政厅围在中间。
学院里18岁以上的学员几乎都去报名参军了,我和梅丽莎只能郁闷的待在学院,并为一些受伤的民众和士兵施展最初级的治愈魔法。虽说是治愈魔法,但并没有办法完全修复伤口,只是加快伤口愈合,回复伤员一些体力而已。唯一能做到完全修复伤口的只有被称为众星之子的索拉卡。我和梅丽莎在避难所和军方医院中治疗护理伤员的日子里,经常能见到索拉卡。虽然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索拉卡,但之前都只是远远的看见。我们刚进超越学院的时候,就在学院的英雄殿里看到过索拉卡的全息等身魔法投影,而且索拉卡同时也是议政厅议员,所以有时能看到索拉卡出入这些地方。
但是现在是我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的看到她。虽说她是土生土长的艾欧尼亚人,但她却没有了艾欧尼亚人特有的黑发、黑瞳。她的外形已经由于她使用的宇宙星辰力量而发生了变化,在有些人看来,这是一种进化。索拉卡的长发和眼瞳已经变成了白色,周身皮肤变成了淡蓝色,并且在她的额前长出了一只白色的尖角,不过外形的变化无法掩盖她美丽的面容,反而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的圣洁。
索拉卡站在围聚跪拜的伤员中间,举起星灵法杖,吟诵着一些从未听过的祷文,随即悬于法杖正中的半月形的星灵之眼开始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片刻过后,突然从天而降无数的圣光笼罩着伤员。伤员伤口处的皮肉正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生长着,甚至断掉的残肢也开始重新生长出骨肉。只要见过一次这种景象的人,就很容易明白为什么索拉卡会被艾欧尼亚人当做神一样的敬畏。
随后,圣光消失了,星灵之眼逐渐暗淡了下来,,被治愈的伤员们欢呼着,叩谢着索拉卡,索拉卡则无力的扶着身旁的石柱,大口喘着气。我和梅丽莎赶忙跑过去。
“祭师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接下来…就拜托你们…做剩下的治疗护理工作了…”索拉卡明显是已经连续施放好几次这种法术了,身体估计都快透支了,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祭师大人,您还是赶快休息一下吧”我和梅丽莎想过去扶住索拉卡,但又怕这样做显得无礼。
“不用,我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索拉卡摆手示意我们不用担心她
“还是让我们帮您恢复下体力吧,您如果累倒了,全民就更恐慌了”说着我和梅丽莎便抬手对索拉卡施展着治愈术来帮她恢复体力。索拉卡没有应允我们,但也没有阻拦我们的施法。
过了一会儿,索拉卡抬头看向我们:“谢谢,我好多了”,然后又看着我说:“你是召唤师吧?”
“是啊,我和我妹妹都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我有点奇怪她是如何知道的,我们并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施展任何召唤法术,让我更诧异的是,她为什么专门对我说而不是对着我那个天才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