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跟着张荣走在豪华的船道上,这船道两边都是上好的木头做成,木头上雕刻着各种图书文字,许凡不识字,但也能感觉到这船的豪华,这船道颇宽,十人并肩行走也不会觉得拥挤,船道顶端也由上好的木块做成,每隔十米便会有一个烛灯悬吊。
许凡跟着张荣一直绕行,大约走了上千米才走到尽头,这船道的尽头尽然是一个长千米,宽几百米,高四五米的宽敞的房子。这房里摆放着几百张桌子,数千张椅子,桌子上摆放着酒杯和花朵,墙的四周挂着数以百计的烛灯,每个烛灯下面皆配有一张花卷,这些画卷或文字,或图画,有的画山水,有的画人物,自然之道竟皆有之。
房子的一角有一段楼梯,显然这房子不止一楼,房子里将近数百之人,这些人或再看画,或在闲聊,大多皆穿着富贵华丽,许多人手拿纸扇,一看便是文人打扮,像许凡这样普通的衣服几乎很少。这些人三三两两,竟然谈的不亦乐乎。
许凡心道,这里不会遇到那位单公子吧,想到此处,不由心虚的望了望前面的张荣,他眼神左右瞅了瞅,发现没有碰到,这才不由的放下心来,假如碰到单公子,我们两个真假单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弄不好还得相互打架,大打出手,到时候自己被他的手下打的皮开脸肿,这张公子一张脸也变得墨绿,想必也会临阵转敌,在自己的屁股上踢上一脚,想想也觉得好笑。
许凡的心思活跃,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从他拜七鼠为师后,他的性格便多了几分童心,也许这才是许凡该有的性格,以前他乞讨生活,即使受辱也不会多开半句话,更不会心理这么多的想法。他以前只为了能够吃饭,但现在他对自己的性命极为重视,做事每每思考仔细,遇到事后慢慢琢磨,有时更会为这种事而感到好笑。
张荣带着许凡走到一张桌子面前,“单兄请坐”许凡心里发虚,他不会问自己诗词歌赋吧,自己对这姓单的一概不知,问什么怕什么,如果露出了破绽,又该如何补救?许凡虽然心里想着,但也顺着张荣之意坐下,张荣笑语呵呵,“能够碰到公子,张某三生有幸矣”许凡闭口不言,坐姿端正,表情严肃,不管他问什么,自己都悍然不答,以不动应万动,他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会随便质问自己是不是单公子,等的遇到唐小姐在将事情经过讲诉出来,唐姑娘乐善好施,定不会加害自己,也不会将自己在交予那单公子手里。
张荣见他不答,对自己颇不重视,不经心生厌恶,这单公子就是家事显赫,拜了名门正派之人为师,其他的到很一般,如果不是这些,你在我张荣面前屁都不是。
许凡,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他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些举动竟然给素爱面子的单公子抹了一层黑色。
这个时候传来一个声音:“按照我家小姐指示,文苑会现在开始,有请众位,上楼来叙”
许凡睁开眼睛,打量这说话之人,只见这人七十来岁,身穿长袍,显然是管家打扮。
众人跟着管家走上楼梯,只见这楼上与一层的一样大小,但不同的是这层尽然没有桌椅,只见地下摆放着着各种各样的蒲席,有上千个之多,前墙放着一张巨屏,屏上是一张白纸与屏一般大小,屏前放着毛笔砚台,笔旁摆着墨汁,而墨的旁边有一些小姑娘,负责研墨。屏的后面又是一个楼梯,显然这楼上还有楼层。
众人一一而坐,许凡随便找了一团蒲席就坐,张荣无语,这坐也得有讲究,如果是身份高贵之人,自然挑选前面的坐位,但许凡已坐,自己只好跟在他的旁边而坐。许凡挑的座位虽不算最后,但也与最后的座位相差无几,坐在这里打量前面,只见屏与这里相差数百米之多,不学武术的人竟然看不到前方的字迹,但许凡自己便觉无所谓,他也不会文更不懂字迹,坐在这里反而落的清静,无人打扰自己。
管家站在屏前开始说话:“众位,我家小姐女儿之身,不方便与众位相见,但如果有哪位才子文学惊人,或是哪位武士武学有精道,另辟武学道理的,我家小姐在顶楼会与这人一一论道”众人无不打起精神,听说这唐婉柔生的很是漂亮,性格温和,如果能够见上一面也不枉白来一趟。
管家又道:“现在宣布文苑会规则,众人各抒己见,将自己的想法写在前面的屏纸上,或者由这些侍女代劳也可,如果观点独到的便可进入上面一楼,由众位文学大师和武学大师评出此次大会的最优秀人士,这些最优秀人士会有机会更上一层,与我家小姐相见,与我家小姐进行论道,此次大会的最优秀的十位人士他们的文学或者武学道理将记载在文苑会大会记录之上,并记载在文学史册之上流传千古”
众人无不心神澎湃,待管家说完后便争相起身,走到前面将自己的大道或文学记在纸上,有的甚至滔滔不绝,旁边的侍女一一记载。
许凡心发苦,他自幼没读过书,不会什么文道,前几天才拜七鼠为师,还没来得及开始学武,便被抓到此处,对于武学他也只知一二,更没有什么武道见解。
许凡心中思考,不觉不知这楼层已走了大半人士,有的人见解独到,走上了上楼,有些人说了几个道理,做了好几首诗、文章也没收到资格进入楼上,只得黔驴技穷,悻悻离开。
旁边张荣等的焦急,也不理会许凡,尽自走上前去,做了一篇文章,上了上层。
待得两三个小时过去,这楼已不见多少人影,除了个别不放弃的之外,就只剩下许凡正襟危坐,他表情木讷,眉头深皱,还在紧紧的思考,但却也没思出个所以然来。
管家走上前来,面带笑容,“这位壮士,你看是不是可以离开此处,先去休息一番”
许凡面色愁苦,他不经想起了自己以前乞讨之时,自己为了活命,宁肯与狗抢夺一个馒头也不会开口向别人多要半颗米粒。想起那几年的生活他不经探头探脑的自言道:“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尊严还是生命?生命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有尊严,然人没有了尊严还谈什么追求理想,还谈什么活的潇洒。”他仿佛陷入了深层次的回忆当中,旁边众人,无不交头接耳,左顾右盼,不明所以,只有管家示意身后众侍女准确记载。
“是的,这就是乞道,乞道便要有乞道得追求,然武道呢,武道是什么,追求武道会不会也得有将尊严放在首位,追求武道是为了什么,为了长生,为了生命吗?这些都可能不是,追求武道不是为了杀生,追求武道也不是为了长命,追求武道是为了尊严,对的,尊严,追求武道要有武道的尊严”
许凡陷入长思之中,不愿醒来,“自己在十岁后便主动给自己食物的人干活,自那之后自己便开始了自力更生,也是从那时起,自己再也不用与狗争抢馒头了,虽然他们说我傻,但自己依然自我,自己追求的是信念,武道,武道也得有信念,我若从武,一生从武,终生从武,绝不放弃”
“武道如乞道,武道者要有毫不妥协的尊严,更要有就不放弃的信念”
“我追求乞道时,别人视我为草芥,我追求武道时,我视别人如粪土,别人骂我,斥我,唾弃我又如何,当我成大道时,我看别人如蚂蚁,你在看我,羡我,爱慕我又如何,当时你的唾弃使我更加知道自己的不足,我超越你,当我成大道后,你的唾弃转化成了仰视,我便知道,你终究成为了我的一个垫脚石。我在也永远记不清你的脸庞”
“乞道如武道,乞道者助我之动力,武道者为我架桥梁。”
许凡心神摇曳,旁边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乞道者助我之动力,武道者为我架桥梁。我追求乞道时,别人视我为草芥,我追求武道时,我视别人如粪土,当我成大道时,我看别人如蚂蚁,你的唾弃使我更加知道自己自己的不足,我超越你,我成大道后,你的唾弃转化成了仰视,我便知道你永远成为了我的垫脚石,如此胸襟,如此智慧……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有的境界,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该有的胸襟?武道要有信仰,武道要有尊严,众人看着场中陷入沉思的许凡,像是在看怪胎似的,这真的是从这位公子口中说出的话吗?众人瞠目结舌,大气都不敢喘息一声,只等的许凡从中醒来,在行打算。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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