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你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
稷风刚一进城,便与几个军士遭遇,稷风刚想躲开,不料其中一人认出了二牛的模样,向稷风打了个招呼。
“呃……”稷风没想到二牛的人缘这么广,猝不及防之下,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他妈的,你小子傻啦!对了,你大哥呢?怎么他没有回来。”那人见二牛支支吾吾得说不出话来,再次问道。
“这还用说吗?那家伙肯定又跑到妓院里面逍遥快活去了,那家伙就好这口!”另一人似乎对二牛的大哥十分熟悉,出言说道。
“呃,对!大哥他说今天杀了人,要去消遣一下,祛祛晦气!”稷风借机敷衍。
“呃,等等!你小子怎么声音有些不对啊!”先前一人听到稷风的回答,突然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稷风。
“呃!”稷风心中一惊,脑子飞快运转,支支吾吾的说道:“也许是今天……呃杀的人太多,有些不适应,嗓子有些紧。”
“妈的,你小子就这点出息!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嘛,难道我们见过的死人还少吗,偏你这么没出息!”那人听到稷风的解释,心中一松,似乎认同了他的解释,顺口取笑了稷风两句。
“嘿,嘿!”稷风假装尴尬,猥琐的笑了两声。
“走吧!”那人向稷风招了招手。
“去哪里?”稷风很诧异。
“火神帅领大军已到城外,我们当然要去迎接!”
“啊!这么快!”这个消息大出稷风意料之外,这声惊叹乃是货真价实。
那些人不再理他,匆匆向城门赶去,稷风害怕此时离开会露出马脚,无奈之下,只好跟了上去。
崤山城进出的大道之上,城门大开,总管白毫跪在地上,身旁放了一副拐杖。
祝融站在一旁,看着白毫冷冷的说道:“白大总管,我数百千机卫交到你的手上,要你守卫火神府,可是你给了我什么答案!”说话声中,祝融将蛮鸟带给他的布帛卷成一团丢在白毫脸上。
白毫熟知祝融的性格,知道此刻唯有自请处罚方能消解祝融之气,连连磕头,诚惶诚恐地说道:“火神殿下容禀,小人守府不力,致使宝库被盗,实在罪该万死。只是事出突然,敌人势大,小人又一时失察,这才中了敌人调虎离山的奸计,还望殿下给小人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毫偷眼看到祝融的脸色依然铁青,战战兢兢的继续说道:“昨日中午时分,数百贼人化装成百姓模样,突然对火神府发动火攻,来势十分凶猛,小人一时不察,将千机卫调去杀敌,不料敌人的真正意图竟然是府中宝库,趁我们杀敌之机,偷偷潜入府中将宝库盗走。”
“我们将放火的敌人诛杀干净后,这才发现上当,请殿下治臣判断失误之罪!”白毫说完后大叫一声,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地上隐隐沾染血迹。
祝融见状,心中大感不忍,叹了口气说道:“你长期在府中走动,对于这行军打仗的阴谋诡计自然陌生,这件事原也怪不得你。罢了,你起来吧!”
稷风在旁边看到白毫如此的颠倒是非、文过饰非,恨得钢牙紧咬,直想一把揪住白毫将其立毙掌下。
白毫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祝融身边小声说道:“谢殿下宽恕之恩,小人已将斩杀的敌人首级尽数悬挂在城门之上,必定能够震慑敌酋之效,使之不敢再来放肆。”
“嗯!”祝融点了点头,说道:“回府吧!”
稷风不敢跟随祝融回府,害怕相处久了被其他军士看出破绽,趁着混乱悄悄溜走。
夜幕降临,火神府虽然刚遭了火灾,但在白毫的厉行整治之下,已经尽复旧观,此时灯火通明,阖府都在为祝融的回归而大肆庆祝。
白毫言辞便给、花言巧语,硬是将祝融的毛民国之行说成了力克魔皇蚩尤、威震神州大陆的壮举。
祝融虽然心中有数,但在白毫等人的加意赞颂之下,不免飘飘然起来,重重赏赐了白毫。
火神府欢饮享乐,直到子时方散。
稷风悄悄潜入了火神府,擒住一个护卫,查出了白毫的居住之所,与大白潜伏其中,静待白毫归来。
白毫喝得半醉,被一个军士扶着回到自己的住所。
“白总管,你太厉害了!宝库被盗这么大的事被您这么一处理,火神殿下非但没有责罚你,还大加赞扬。您老可真是我们的偶像。”军士大拍马屁。
“嘘!”白毫醉眼半睁,拍了那人一下,说道:“赵德,你小子可别胡说,老子为了保护火神府,腿都被打瘸了,我对火神殿下那可是忠心耿耿的。”
“是,是!”赵德自知失言,连连道歉:“是小人胡说八道,白总管力斗贼人,光荣负伤!”
“嗯!”白毫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似乎对赵德所说的话颇为满意。
“嘿,嘿!总管大人,以后还要您老照顾一下小人,如果总管能够在火神殿下面前替赵德美言几句,帮赵德谋个一官半职,赵德必定感激不尽!”赵德说着往白毫手中塞了一个小包袱。
白毫将包袱在手中掂了一掂,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
赵德见状大喜,小心翼翼地将白毫扶到床边,低头哈腰的说道:“多谢总管大人栽培,大人且请休息!小人不敢打扰,这就先行告退了!”
白毫酒意上涌,对着赵德挥了挥手,躺在床上,不一会便响起阵阵鼾声。赵德熄灭了灯火,自行离去。
稷风和大白躲在帐幔之后,将整个情况看在眼中,直待那赵德去得远了,这才走出帐幔,来到白毫床前。
“这个杂碎投机钻营倒是一把好手!”大白今天眼看着白毫演戏,对白豪的演技佩服得不得了。
稷风冷笑一声,说道:“哼!似这般嘴滑心黑、无义无耻的恶贼,留在世上还不知要害死多少人,今天就叫你结果在爷爷的手中。”
稷风缓缓抽出木剑,抵在白毫的脑袋之上。
白毫似有所觉,微微转身,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妈的,赵德,你小子怎么还没走!”
白毫微微睁眼却看到一柄木剑近在眼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突然全身一震,霎时间满肚子的酒水尽都化作冷汗流了出来,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是……稷风!”
“白大总管,你好记性啊!总算还记得爷爷的名字。”稷风对白豪痛恨至极,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毫看到稷风的脸色,情知不妙,抖抖索索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哈,哈……我要干什么?”稷风怒极而笑。
白毫何等人物,早已从稷风的言行神态中觉察到了稷风的滔天杀意,自知不能幸免,趁着稷风一时疏忽,一翻身逃出稷风木剑所指的方向,大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你找死!”稷风木剑一转,一招剑指江河对准白毫的脑袋,悍然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