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师父,怎么稷风师弟的五性切合度会是零啊?”
第二天,天璇殿中,萧晴、张野二人向萧摩柯问道。
“天行,你怎么看?”萧摩柯却不回答萧晴二人,转而向孟天行问道。
“师父,徒儿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我曾经听说二师弟与稷风师弟交过手,据二师弟讲,稷风师弟的修为大概在将级中阶的样子。”
“以小师弟的年纪,有如此修为虽然算不得惊世绝艳的天才,但也已是百里挑一的人才了,怎么五行石球的显示居然是零,着实有些奇怪!”孟天行郑重向萧摩柯说道,神色之间颇为疑惑。
“嗯!稷风,你将你的武功给为师展示一下。”萧摩柯将随身的佩剑丢给稷风,对稷风说道。
稷风一伸手将宝剑接在手中,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不必顾虑,你随便施展即可!”萧摩柯以为稷风在思考施展何种功夫,遂对稷风温言说道。
“可…可…可是师父,弟子从来不曾学过半点剑术!”稷风期期艾艾半天,终于别处一句话来,满脸通红。
“哦!没关系,那你便将你最拿手的功夫施展一下吧!”萧摩柯说道。
“是,师父!”
稷风说罢,将宝剑放在一边,双手张开成虎爪之势,双脚分开,膝盖微弯,身体微微前倾,胸腹微缩,双肘弯曲折叠将两只虎爪一上一下摆在身体两侧。一双虎目圆睁,平时的恬淡霎时间消失殆尽,一层红雾在瞳仁之中弥漫,随着稷风视线的移动,一阵慑人的凶光向四周发散。
“爹爹,我害怕!”稷风一摆出这个姿势,萧晴身体一哆嗦,向后退了一步,一只小手死死的抓着萧摩柯的胳膊,将身体躲到萧摩柯的身后,牙齿打颤的说道。
“嗯,晴儿别怕!”萧摩柯见到稷风摆出的起手式也是内心大震,“这小子有些古怪,一个简单的起手式便有如此凶厉的气势。”
“天行,你上去跟小师弟过过手,点到即止!”萧摩柯想摸摸稷风的底细,对孟天行说道。
“是,师父!”,“沧澜!”一声,孟天行将佩剑拔出,随手舞了一个剑花,对稷风说道:“小师弟,就让师兄来陪你试上几招!”语气之中亦颇为兴奋。想来稷风的气势已然激起了孟天行的好斗之心。
稷风却并不答话,一双淡红的双眼微微转动,盯着孟天行的一举一动。
“狂风剑法第一式,狂风拂山岗!”孟天行将佩剑一挥,同时手腕剧烈的做出小幅度的颤动,只见一片由剑刃反光幻化而成的剑光,如狂风一般向着稷风席卷而去。
稷风对于席卷而来的剑光恍若未见,保持着虎扑之势,一动不动。
萧晴曾经亲眼看见一只剑齿虎被此招击中过后,全身血肉翻飞,犹若惨遭凌迟酷刑的惨状,深知孟天行此招的威力。此时见孟天行的剑光距离稷风不过咫尺之遥,而稷风却一动不动,再也顾不得害怕,对稷风大叫道:“小心,快闪!”
“师父,快救人!”张野害怕稷风死在孟天行的剑光之下,又自忖自己没有本事在大师兄的剑下就出稷风的性命,浑然忘了萧摩柯的修为已废,对萧摩柯叫道。
“大师兄,剑下留情!”到底还是刘辩机灵,危急关头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对着孟天行大喊出声。
就在萧晴、张野、刘辩出声的同时,稷风动了。
“嘭!”的一声,稷风所立之处土石翻飞,一瞬之间犹若发生了激烈的爆炸,腾起一阵烟雾。
在烟雾之中,传来“叮!”“噗!”两声脆响。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一呆,就连萧摩柯也是微微一怔。
就在众人一怔的功夫,一条身影自烟雾之中飞腾而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姥姥的!再来!”那条身影腾身而起,大骂出声。听声音,居然是孟天行!孟天行话音未落,一作势,就要向烟雾之中再度扑去。
“天行,不得胡言!住手!”萧摩柯出言将孟天行喝住,转眼向稷风看去,眼色之中居然强烈的期盼之色流露,就连双手也是微微发颤,只是幅度太小,常人难以觉察。
孟天行闻言,只好收住身形,一脸愤愤的站在一边。
烟尘渐消,稷风瘦小的身躯,静静的立在当地,脸上不忧不喜,只是眼神之中留有一丝警戒之色。
“啊!爹爹,稷风师弟受伤了!”众人尚在震惊之中,却被萧晴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
只见稷风垂在身边的左手小臂处,一条细长的剑痕透过划破的衣袖赫然在目。
“没事,只是小小的划痕而已!”稷风淡淡的说道,丝毫不以伤势为意。
“大家听好,关于十天之后的剑神传人争夺战,我天璇殿就由稷风出战!”萧摩柯的一句话,再次在孟天行等一众师兄妹之中激起滔天的波浪。
“师父!”孟天行、刘辩、稷风三人同时出声。
“嗯!”萧摩柯看了孟天行等人一眼,“一个一个说,天行,你先说。”
“师父,刚才是我大意了。小师弟,我们再来!”
稷风微微一愣,只好说道:“师父,我觉得由大师兄参加剑神传人战最为合适,刚才的比试我受了伤,是大师兄赢了!再说我并不会任何剑法,若是由我出战,怕是难以服众。”
“嗯!”萧摩柯点了点头对稷风的话不置可否,转头对刘辩说道:“你说!”
“师父,弟子也觉得大师兄是最合适的人选。剑神传人争夺战只有二十五岁以下的三代弟子能够参加,大师兄今年正好二十五岁,多年来,大师兄一直努力修炼,自从去年在同门较技大会上败给青云之后,更是发奋图强,一年来修为有了很大的提高,眼看着今年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说到后来,刘辩声音之中颇有哽咽之音。
“三师弟,别说了!”孟天行打断了刘辩的说话,“扑腾!”一声跪在萧摩柯的面前,一双虎目泪光隐隐。
“师父,弟子自幼便是孤儿,十岁之前一直孤身流浪,受尽世间辛苦,十五年前,得蒙师公从恶人手中将弟子救出,解了弟子的奴隶之身,后来有幸拜在师尊门下,十五年来,得蒙师尊关爱教导,在弟子心中天璇殿就是弟子的家,师尊就是弟子的爹爹。十余年来,我天璇殿屡屡在一年一度的较技大会上一败涂地。”
“昔年弟子年幼贪玩,有负师尊教诲,不能为师门争光,是弟子最大的遗憾。可是今年,弟子有绝对的信心,即便不能成为剑神传人,也要为师门争光。还望师父给弟子一次机会。”
“你起来吧!”萧摩柯一声长叹,亲自将孟天行扶了起来。
“天行,你很好!你们都很好!”萧摩柯对孟天行等人说道。
“可为师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正是为了保护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