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怎么可能!稷风的五性切合度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萧晴满脸诧异,不可置信的向萧摩柯问道。
“嗯,太奇怪了,我活了几十年,见到这种情形也是头一次啊!”萧摩柯摇头苦笑,不由自主的看了姬若寒一眼,心里暗道:“师傅啊!你这次可是给徒儿找了个怪胎啊!”
姬若寒双眼盯着稷风的一举一动,眼中爆出一篷无比炙热的光芒,双手居然发出微不可察的轻颤。
“二师兄,师傅这次可是为大师兄又找了一个怪胎啊!哈,哈……”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男子对着卓炎说道,满脸尽是幸灾乐祸之色。
“稷风,你下来吧!”姬若寒终于出声说道。
“大家安静!”待稷风走下平台,姬若寒双目一扫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这才说了一声。
姬若寒虽然语气平淡,声音和缓。但却仿佛在众人耳边狂呼一般,众人心神一颤,整个广场立时安静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今天的仪式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姬若寒说完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哈,哈…零蛋,这个世界上居然真有五性切合力都是零蛋的废物,大师兄,恭喜你得此旷世佳徒啊!哈,哈,哈…”卓炎对着萧摩柯大声说道,也不理萧摩柯的反应,抬一抬手大笑而去。
“这下可好了,天璇殿从此再也摆脱不了废物集中营的称号了。”
“我靠,今天可真长见识啊!”
“还是师公他老人家英明,知道每次天璇殿招收弟子,必定会有‘天才’出世,故而大张旗鼓的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就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天赋为零的废物,简直可以称为废物中的天才!”
“嗯,这次天璇殿算是彻底完了!”
众人议论纷纷,各自离去,视萧摩柯等人如无物。
“爹爹,我们也回去吧!”萧晴看到萧摩柯脸色铁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眼只是盯着石球呆呆发愣。
“是啊!师傅,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孟天行等人纷纷劝道。
萧摩柯一动不动。
“稷风哥哥,你快来劝劝爹爹啊!”萧晴有些慌张,对稷风说道。
“别,稷风你就别去了,我怕师傅再受刺激!”刘辩见稷风要开口说话,赶忙一把拉住,悄声说道。
稷风一愣,道:“师傅这样难道都是因为我吗?”
“可不是吗!我们天璇殿的弟子一向都是天资不高,备受其他各峰弟子嘲笑,这次更好,居然出了一个天资为零的弟子,你说是不是因为你!”张野见稷风一脸无辜,又见到师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恼怒,对稷风说道。
“张野,不得胡言!我们回去吧。”萧摩柯沉声对张野等人说道。
“天资为零?这世界还有天资为零的人!倒也着实罕见,简直不可思议!……”萧摩柯边走边在嘴里呢喃。
萧摩柯等人走后不过数息时间,只听“叮!”的一声,一条细不可见的裂缝在石球上逐渐变大。
终于,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硕大的一个石球,居然化为一堆碎粉。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无数粉尘!
与此同时,剑神宫主殿之中,姬若寒正对两位老人说道:“相烦两位师兄前去看守石塔一段时日,待到本月二十三日,再由剑神传人入内。”
“你是说…!”两个老人惊骇异常,几乎同时开口。
姬若寒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两位老者反身就走,不发一言,但脸色上尽是激动之色。
稷风等人回到天璇殿之时,天色已晚,萧晴等人自去歇息,稷风见萧摩柯兀自铁青着脸在哪里低头苦思,心中颇为不安,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叹一口气自去歇息。
稷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性带着大白跃上屋顶对着月亮发呆。
自己真的是废物吗?
爹爹被杀,娘亲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杀害爹爹的人强大无比,就连师公对上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即便自己天赋卓绝尚且不知何时才有能力为父报仇,何况自己只是五性切合性为零的废物。
可是自己真的是废物吗?
娘亲自幼教导我练习滔天法诀和天魔变身法,对自己的悟性和天赋却赞不绝口。
以前自己不知情,以为娘亲只是普通的山野女子,可师公却说娘亲是魔族数百年来最为杰出的人物,怎么会连废物和天才都分辨不出。
稷风苦思良久,突然站起身来突然大声对自己说道:
“呸!难道别人说你是废物你就真的是废物吗?即便真的是废物,难道就可以畏缩一世,将父母的大仇统统遗忘吗?”
“稷风啊稷风!娘亲从小就教导你,要像爹爹一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面对全大陆,你又有何惧。现在只不过别人说你是废物而已,难道你就要从此一蹶不振吗?”
“即便不能学到剑神宫的绝学,凭借娘亲教的功法,未必就不能有所成就。”
想到这里,稷风终于打开心结,将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天上的明月大喊:“爹,娘!你们放心,我不会被轻易打到,我不是废物!我一定要刻苦修炼,终有一日定要将敌人的头颅挂在山巅之上,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此刻的稷风丝毫不知道,就在万里之外的青山山脉之中正发生着一场决定他未来命运的争论。
青山山脉蔓延万里,山脉深处有一座突兀挺拔的高峰,此峰整个峰面呈扁平状,远远看去,好似一柄巨剑直刺苍穹,故而名为剑锋。
剑锋之上,有一座规模宏大的殿宇。
殿宇正中大门之上有一巨大匾额,匾额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自由堂”。
自由堂中,有二十来人分坐两旁,中间主位空置,似是无人敢坐。
“柳相,你说,你支持谁?”一个满脸虬髯的壮硕汉子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的男子大声说道。
“少昊,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即便你逼得柳相同意支持你,你也未必见得就能稳稳坐上盟主宝座吧!”一个男子似是对虬髯汉子很是不满,阴测测的说道。
“天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打什么算盘!前任盟主虽然是你天水一族,但自由盟可并不是你天水一族的私产,凭你天吴还不配做这自由盟盟主的位子。”少昊显然对这天吴十分敌视,赤裸裸的出言讥刺。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吗?前任盟主,好一个前任盟主!盟主是否真的已经身死尚且没有定论,你就将他的盟主之位剥夺了吗?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这个权利!”
“你…”少昊一拍桌子,对着天吴大喝一声:“**的胡说八道!”
“怎么着,被我说穿心事,还要杀人灭口不成,放马过来,旁人怕你,我天吴可不怕!”
“别吵了!”柳相终于忍耐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双眼睛虎虎生威,盯着在座二十多人看了一圈,柳相眼光之中好似有一种能够压垮山峰的威势,目光所过之处将一众二十余人尽都压得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