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拖的越久,对奥兹越不利,若不是部落巫师阿道夫由于受到诅咒的反噬导致性情大变,那奥兹一行人估计连立足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眼下大好的机会了。可是若是这样一味地拖下去,那无人指引的部落稍有不慎估计会灰飞烟灭。
可是在奥兹的感知中,这也是一次崛起的机会,一次新生的开始。本来“荒”部落在二十多面前就该灭亡了,若不是神秘的导师突然出现,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奥兹也不可能生存下来,巫师延续了部落的传承,本应该灭亡的命运被打破。在命运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地生存着,部落从此多灾多难,从来没有哪个部落有“荒”那么高的死亡率,一次寻常的狩猎稍不留神就有可能造成巫武的死亡,若不是被荒兽改变了体质,诞生巫武的频率大幅增长,部落兴许早就消散了。可是这样的代价已经突显出来了,严重缺乏新生的婴儿,部落的死亡率远远大于出生率,也许用不了多久,整个部落将陷入另一种消亡。
突然出现的部落是一种契机,是命运给予的一线生机,所以无论是奥兹还是部落首领猇,所有人都疯狂起来了,荒原大地上的部落少之又少,可是命运的奇迹让两个本来即将消亡的部落碰在一起,这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此刻,命运也出现了诡异的巧合,二十多年前的这个时候,部落失去了巫师和首领,二十多面前的今天历史有有了惊人的重合,只不过有了准备,不再是二十多面前的那种匆忙。可是情况绝不像奥兹说的那么好,这是命运的一线生机,是九死一生的蜕变时机,改变命运的代价绝对少不到哪里去。所以,巫师撒谎了,可是这个结果不敢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没有眼下的这个计划了,而部落只会陷入因为失去新生儿而渐渐消亡的结局,那种绝望巫师再难以承受,眼睁睁看着部落的人口一天比一天少,却没有半点办法的无力,奥兹陷入了绝望,突然出现的生机是一种救命稻草,足矣让奥兹疯狂!
没有人能体会奥兹的绝望与懊悔,以荒兽血脉改造体质的计划是奥兹自己提出来了,可是这种改造的结局在奥兹实验十年后却看到了它令人绝望的结果,而这种结果是奥兹自己造成的!眼睁睁看着部落在无形中消亡却没有半点办法,这种痛楚无人能够体会。
二十多年,命运的轮回让整个部落重新选择,相似的情景不同的路,是新生还是消亡,没有人看得透,奥兹看到了两种结局。
时间一点点流逝,奥兹一行人的心渐渐沉了下来,虽然隐隐夺取了眼前的部落,可是每拖一天,部落就越危险,一种浮躁弥漫在所有人心头,而在这所有人中,巫师是最为焦急的,再没有原来那副平静似水的模样。
奥兹作为一名巫师,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与阿道夫虚与委蛇,托住阿道夫,甚至对其进行一种干扰。在奥兹用巫术探寻云豹的过程中,已经与阿道夫进行了无数次的交锋,也稍微摸清楚了阿道夫与云豹的联系,灵魂感知中云豹传来的绝望嘶吼让奥兹心中有了底,所以奥兹反其道而行之,不再用巫术探寻云豹,反而直接干扰整个部落,让削弱阿道夫对云豹的干扰。
这段时间的交锋让奥兹略微有些麻木,充分发挥了某位伟人的思想,“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疲我扰!”每次阿道夫被扰得不厌其烦的准备直接交锋的时候,奥兹都会选择避开锋芒,而阿道夫一道有施展巫术的可能,奥兹直接发动巫术影响对方。
可是奥兹也明白,这种拖延根本起不到决定性地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奥兹的胜算反而愈发小,而且奥兹拖不起!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在于云豹,那只如今可能已经痊愈的绝顶凶兽是奥兹唯一的胜算,也是唯一的破绽。
静坐在僻静的角落,无人敢来打扰。奥兹闭目等待,旁边是最近寸步不离的两名巫武,这是巫师对应的手段,对于不惧死亡的人偶傀儡,巫师确实需要贴身护卫,这也是巫师和阿道夫争斗必要的准备,幸好那几个傀儡本身的等级不是特别高,就算经过了巫师的祭炼,也难以达到奥兹身边这几名巫武的力量。这也是阿道夫看向巫师身边几名巫武眼冒精光的原因,一名强大的巫武足矣让巫师祭炼出一个绝世凶兽!
突然,奥兹眉头一动,原本显得平淡的脸上骤然激动,嘴唇微微抖动,整个身体猛然站了起来,两名本来守护在旁边的巫武陡然靠拢,手中的骨矛紧握,警惕地看着周围,提防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过了半响,奥兹终于恢复了平静,可是眼神中的惊喜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挥了挥手,微微张开手掌,一只仿佛蜜蜂的虫子从掌心飞起,在三人眼前飞舞,似乎在述说什么。
疑惑地看着专心与飞虫交流的巫师,守卫身旁地巫武慢慢放松了警惕。
此刻,部落中央,巫师的石屋处四道身影飞速窜出,奔向无人的荒野,分明是阿道夫身边几名人偶傀儡,没人敢于阻拦。所有人都敬畏地看着部落中央神秘的石屋,人群中却有几道身影暗暗退去,消失在人流中。
过了半晌,飞虫飞入巫师的长袍内失去了踪影,奥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切仿佛胜券在握,喃喃自语,“终于开始了吗……”语气中那种肯定让身旁地两位巫武身形一震,这段时间,几名巫武也知道了巫师的计划,也明白了这场计划的危险,任何一个环节除了问题都会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而失败的后果谁也不敢去想象。
部落的某个角落,一名看似普通的部落战士开口说道,“计划马上开始吧……”
“是!”阴影处传出一道声音,随着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在这一刻,看似平和的部落暗流涌动,浑浊一片,看不清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般虚假。
奥兹缓缓来到阿道夫所住的石屋,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平淡无奇的石屋,开口说道,“阿道夫巫师,奥兹前来拜访!”
这是奥兹第二次来到这里,不大的部落,这里确实所有人的禁区,奥兹也愿面对诡异的诅咒巫师,在对方的地盘若不是有十足的准备,巫师是不会轻易有碰个举动的。
在巫师的灵觉中,眼前的一草一石都充满了巫师的气息。
半响过去,屋内没传出半点声音,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再次喊到,“阿道夫巫师,奥兹前来拜访!”
依旧没有半点回应传出,巫师踏脚走进石屋笼罩的范围,两名巫武围绕左右,紧随着巫师前往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黝黑石屋。
突然一道黑气波纹从石屋传出,笼罩了前行的三人。就在波纹波及到三人的时候,一道幽绿的光芒从巫师手中黑杖闪过,化作一道光圈抵住了波纹的扩散。
没有半点碰撞声响,两股力量就这样消散,没有造成任何破坏。
“果然如此!”奥兹放下最后的担心,径直走向石屋,闯了进去。黑杖挑开遮住的兽皮,看向屋内,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奥兹面前,锋利的长矛刺向巫师心口。
身后的巫武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袭向巫师的黑影,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埋伏在屋内,时间会这么巧。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奥兹眼睁睁看着刺向自己的长矛,眼下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长矛不以奥兹的意志转移,径直刺向自己。
瞬间,锋利的长矛贯穿了巫师整个身体,强大的力量拋飞了那瘦小的身躯。
可是就在巫师被长矛的力量拋向空中的时候,裹在巫师的身躯上的黑袍仿佛飞散的纸屑散落空中,而巫师却在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身影。刚才发生的一切仿佛幻影,却真实地发生在眼前。
两名巫武脸颊通红,大吼一声,显然刚刚反应过来。脸上透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股愤怒出现在脑海,作为巫师的护卫却让敌人这么轻而易举地偷袭了,这对于两名巫武来说是一种耻辱。
两支长长的骨矛迅雷不及掩耳地刺入刺客身体,而那名偷袭的刺客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任由两人刺入自己身体。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名刺客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与伤害,双手抓住刺在身体内的骨矛。喉咙深处响起一阵兽吼,这一刻两名巫武面对的仿佛不是一名巫武,而是一名荒原猛犸,强大的力气从骨矛那头传来,两名巫武不得已放弃了手中的长矛,暂时退了下来。
似乎冷静了下来,两名巫武冷静地看着那名袭击者从胸口拔出骨矛,木然的表情没有一丝表情,灰暗的眼神没有任何生机,仿佛一具早已失去生命的尸体。
“击碎头颅!”巫师冰冷的声音传入两名巫武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