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别忘了我是谁,绝对是个男孩。”
月柔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来的时候你两个弟弟还跪在大门外,已经好几天了,这样做会不会很过分?”
他拥着她,脸上恢复那种深不可测的平静:“有人想昭示一下他们的诚意和悔过之心,再难他们也会撑下去,我干嘛不给他们机会?”
“太,他们毕竟是你亲弟弟,别让人说你这个做哥哥的铁石心肠。”
他吻了吻她,她总是这样善良。
一脚踏进船舱的范慎赶紧扭过头退了出去:“我什么都没看见!”
宇文太扶着月柔坐下后,才问:“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范慎这才进来:“庄主放心,幸好我去得及时。那个黄生啊,真是的,听了街头巷尾那些流言,以为这辈子再没机会见到宝媛姑娘了,宇文庄主看中的人,谁能有本事抢得走啊,于是乎,找了根绳子把自己挂在梁上了。没见过这么没血性的男人,不过也算痴情吧。我照庄主的意思告诉他,说您今天要跟宝媛姑娘拜堂,如果再不想办法阻止,宝媛姑娘就成庄主的人了,那可真的没有机会了。”
“很好,看他有没有这个勇气了。”
范慎摇头:“庄主,您不会真的认为所有的人都像您那样甘愿为女人承受万箭攒身之苦吧?”
宇文太笑而不答,月柔深情地望了丈夫一眼,对范慎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不知道爱的滋味。若是让我为庄主万箭攒身,我也会毫不犹豫。”
范慎微微摇头,他总觉得,再聪明的人一旦陷入爱河,就会变成傻瓜,他才不要做傻瓜呢。
楼船上张灯结彩吹吹打打的时候,黄生真的来了,虽然他明知道是以卵击石,可还是要做最后的尝试,反正自己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当他站在传说中的“恶魔”面前一番慷慨陈词后,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然后大家都笑,笑得他快没底气了,笑什么笑,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小,根本不能跟这个大魔头对抗,大家一定是在笑他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