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我坐在桌子旁边吃东西,妈妈在拖地,想着先把障碍物搬到一边,可是没想到却碰到了靠在桌子旁边的拖把,然后,这个拖把成功的把我的杯子扫到地下,瓷器与地面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很动听,只是我没有心情去听了,我的杯子碎了,我跟小猪童鞋的情侣杯子就这样光荣牺牲了。
妈妈一脸惋惜,“哎呀,你看看我这是干的什么事啊”说着继续蹲着去捡地上的碎片。
我妈的嘴里还在絮叨着“这杯子多好看啊。”“真可惜啊。”
我虽然很难过杯子碎掉,但也对既成的事实无能为力,更何况妈妈已经很自责了,若是我再说些什么,妈妈心里会更难受的吧,于是我忍着伤心说“没事没事,就当新的一年来之前碎碎平安,破财免灾了。你先把碎片扔了吧,别割伤了手。”
然后我找来扫帚把那些用手也弄不起来的碎片还有姜片清理干净。
我当时就跟小猪童鞋说了这件事,她说,我的那个杯子也是莫名其妙就离开了我。
我笑了笑,对自己说:看吧,不属于你的东西就像是不属于你的人一样,即使你使劲一切手段把它困在身边,但总有一天会以决绝的方式离开你。
-
高一上学期第二次月考,我跟飞飞都考得特别差,一个考了39名,一个考了42名,然后我们俩直接就成了班主任的重点关注对象。
其实本来我的确是想要不辜负班主任的静心安排,好好学习的,可是飞飞总喜欢在上课的时候找我说话,或者借东西。
我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想搭理他,你想啊,听课的时间本来就够紧张了,那还能分出精力来跟他闲聊啊,而且我在初中养成的习惯就是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我会认真听课,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即使你问的是跟学习有关的内容,我也不会搭理你。一旦搭理了你,就会妨碍我自己听课,影响到我自己的学习。而且这样的事情一旦有了开头,想停下来就不可能了,所以我才不会傻到因小失大呢。
可是我又想到他孤身一个人从青岛来,而我是本地人,如果不尽尽地主之谊,岂不是让他看轻了我们莱州人?别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可是对于怎么想莱州人这点,我就得慎重了。于是上课时间该不该跟他说话这个问题一下就从小我上升到了大我,从个人问题上升到了地域问题,我跟他是同学,但一个来自青岛,一举一动都代表了青岛;一个生在莱州,一言一行都反映着莱州。
于是挣扎很久,还是淡淡地回复了他。
“你有眼镜布吗?借我擦一下眼镜。”
我猜他这一定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我有,想想也是,毕竟我的眼镜盒一直放在桌子上,以他的高度和角度刚好看的到。
我还在保持着精力集中的状态,趁着老师转身的瞬间,才把不太好看的眼镜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