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阗在酒馆里吃饭已经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这么不懂礼貌的,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旁边的试炼者也听到了这边的交谈声,都以一种准备看戏的眼光看着柯阗这一桌子。
柯阗仔细的打量着黑袍人,宽大的黑袍连面部都遮了下来,明显是不喜欢露脸的人物。从黑袍人身上,柯阗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斗气浮动,面前之人很可能是个比自己厉害很多的强者。柯阗还没有白痴到以为身上没有斗气能量波动就认为他是个普通人。
想到这里,本来有些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慢慢的舒缓开来。柯阗端起酒杯朝着黑袍人举了一下,示意对方随便用。
黑袍人丝毫不知道客气是什么意思,叫来小厮取来一个酒杯放于面前,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夹起桌上一块很大的肉块嚼了起来,发出“啧啧”的声音。
柯阗吃着酒菜,不禁的又想到了自己房间中的异动,不由的眉头又皱到了一块。
黑袍人不时的抬头,从宽大的黑袍中看着正处在沉思中的柯阗。不一会儿,桌上的菜被消灭了一小半之后,黑袍人打了一个饱嗝,悠悠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声的嘀咕道,“这个小兔崽子……”
沉思中的柯阗被黑袍人这个无理的饱嗝惊断了思绪,慢慢的抬起了头。接下来,柯阗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反正在一瞬间,高兴、震惊、无奈、真诚等这些复杂的表情都一一呈现。
柯阗定着眼睛看着眼前的黑袍人,此时的黑袍人已经落下遮住头部的大帽子,露出的是一张略微有些老态的中年人。
“老师……”
几乎天天晚上做梦都在说的梦话从柯阗的嘴里飘了出来。此时黑袍人已落下了帽子,虽然比起记忆中柯老的面容略显年轻了一点点,但是柯阗还是敢肯定,自己面前坐的人就是已经离开几个月的柯老。随即柯阗就想到了自己房间里的异动显然也应该是柯老的所为,心里的那份顾虑也就彻底的消失。
“老师,这段时间您过的还好吧?”柯阗认出眼前之人是柯老之后,本来要起来给柯老行个大礼。刚准备起身,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弹,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着自己,只能改口问道。
“嗯,还算可以吧,虽然辛苦了一点,不过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不辱使命啊!”柯老眯眼看着柯阗打趣道。
这顿饭是自从柯老走了之后,柯阗吃的最香的一顿饭。以前都是要了一次酒,喝完了就不再喝了,但是今天柯阗却要了七次酒,最后两人都互相搀扶着往住处走去。醉酒对于拥有斗气的人是不容易的,只要刻意的运转斗气都能把酒劲驱除,不过显然,柯阗和柯老都没有去刻意的驱除酒劲。
天微微亮,柯阗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一股极度舒服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转头看着还在床上打着鼾声的柯老,柯阗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
“老师,起来了,”柯阗晨练结束之后,让店里小厮准备了些吃食,端了上去。此时的柯老已经洗漱好了一切,静静的等着。
“嗯,起来了,我离开多久了?”柯老回应到。
“半年了吧?”
“半年,到达一星斗师巅峰,马马虎虎吧!”柯老丝毫没有给柯阗一点面子的说道。
吃完饭之后,柯阗和柯老简单的说了下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第一件事就是云纹黑炎蟒的事。
柯老听过之后,陷入了沉思,询问了一下那套威力强悍的血煞指法。至于那片云纹黑炎蟒的鳞片具体消失到哪里了,柯老只是指了指柯阗的身体道,“可能已经和你的身体融成了一体!”
幸好柯老对柯阗说道,这是一种机缘,才让柯阗放下了那无比忐忑的心情,任谁身体之中无故融入了其他的物体,都会多少有些担心。
柯老伸手接过那团蛛丝,啧啧称奇。蛛类魔兽一直都是少之又少,而蛛丝更是罕见之物,柯老也是第一次见到实物。不过书籍上记载,蛛类魔兽吐出的丝也可以说是一种能量的结晶,在人类眼中,这种蛛丝可以融入武器,增加武器的韧性和延伸性,在魔兽的眼中,这是为同类的幼生期魔兽洗筋伐髓的最佳良药。蛛丝里边那流动的液体,就是魔兽以特殊能力封印进去的液态能量。
“以后锤炼身体又多了一种方法,”轻轻的抛了下手中的那团蛛丝,柯老看着柯阗笑着说道。
听到柯阗说那三品炼药师荣立是畾闫古城荣家之人,老头也不禁为柯阗的遭际而称奇。
荣家在畾闫古城中算不上是名望最高的家族,也不是实力最强悍的家族。但是他们家族却有着另外一个身份,炼药世家。世家一般都是百年传承之上的才能用其这样的称号,而作为一脉相传的炼药师,炼药世家这个名头可是很响亮的。
“任那荣立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到头来,他取得的只是一株可有可无的药株,而最大的获利者却是你这小子,这团蛛丝价值不低于一卷地阶初级的功法或斗技,”柯老把蛛丝又扔到了柯阗的手中,做出了这样的一个评价。
柯阗听到这样的评价,也不忍得十分高兴,任谁白捡了一卷地阶功法都会一副高兴的面孔。
柯阗讲到服用凝露丹时,柯老的眉头皱了皱,不过显然没有太过在意,淡淡的说道,“以后若非紧急关头,不要服用那些提升实力的丹药,当然有些还是可以服用的,例如斗灵丹,皇极丹等在同等境界中提升小的境界的丹药。”
柯阗急忙点头称是。
接着柯老就给柯阗讲了一些自己在外边找寻提升风灵珠材料的事情,柯阗一脸向往的听着。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了,晚上的时候柯阗与柯老两人又去试炼者之家里喝的伶仃大醉,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