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一万七千年前,南疆某个石崖之下……
在曾经发生过惨烈大战的石崖下,是死一般的寂静。在庞大的阴影遮盖之下,一片潮湿阴冷。在这个死亡之地的范围内,连阳光都是不敢涉足半步,只有一些单薄的雾气在空气中漫无目的地流动着。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持续千年的寂静。
“啊,这里是……”在一个浅浅的小水洼旁,一个影子站了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茫然地向前走了两步。待那个影子走近了一看,居然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她身上穿着长长的白色衣裙,一看就知道是成年人的衣服,可是她好像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这些。
向四周看了看,那个神秘的小女孩找了一个小土丘坐了下来,然后好奇地抓了一把地上的泥土。看了看,她又把那堆泥土放下了,接着走到一个小水坑旁,看着自己的倒影,在那张孩童的小脸上,还依稀可以看见石崖上那名叫做“狐雨心”的狐族族长。她居然……就是那只千尾仙狐!
而此时,在她头顶的石崖上,千尾仙狐的族人在做着战后的一些事情,可是不少族人还频频地看着石崖下,面容上,隐隐露出一丝悲伤。“族长!您就安心的去吧!我狐陵再次发誓,一定治理好狐族,并且为您报仇!!!”一名年老的族人手里捏着三炷香,跪在一张画像前大声说道。画像中,是美丽端庄的狐雨心。
“你是……”她着魔般地对着水面里的自己喃喃说着。“你不需要知道。”突然,水面上她的倒影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五官魔幻般地变成了狐雨心的脸。出奇的,看到这一幕,神秘女孩并没有害怕,反倒接着问:“那我又是谁?”
此时此刻,MAGIC中学,萧竹的视角……
佛说的没错,这里真的是地狱,从教学楼崩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幽蓝色的海洋向我们站立的地方涌过来,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下我们逃不掉了。”我平静地说。其实我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安静的面对死亡,心中没有一丁点的恐惧。
在幽蓝色海洋即将吞没我时,我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一刹那,也可能是漫长的几个纪元,空旷无一物,死亡?无。罪恶?无。生命?我睁开了眼,期望着答案。幽蓝色海洋仍在,不过距离我的鼻尖几毫米而已,而生死在这几毫米之间徘徊了几次,却始终没落到我的头上。
“嘿!哥们儿,睡着了啊?醒醒!”我冲着方景勃与佟易航喊了一嗓子,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声音里为什么会带上了丝丝颤抖。
“孟婆那个老太太在哪里?老子要闯过奈何桥!”佟易航率先睁开了眼睛,但是刚睁开眼睛,他就怒吼起来。“我,我没死吧?”相对而言,还是方景勃比较冷静。
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确认我还活着,我终于把心放下了。“我们走吧,里这个地方越远越好。”我后退了几步,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幽蓝色的海洋,转头对着二人说道。“嗯,不过我们要先报告一下MAGIC中学的负责人吧?之后我们再视情况而定去留。”方景勃说道。
“你不是谁,你是我在尘世的一个载体。”千尾仙狐又出现了,对着那个小女孩说。听到这话,那神秘女孩的目光又渐渐混沌了,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该死的天地之灵!你死吧!”就在这时,千尾仙狐发动了攻击,五道白色的光束瞬间从那个神秘女孩的右手五指出发射了出来,经过水面的反射,分五次洞穿了那个神秘女孩的眉心。“啊啊啊啊啊!”
“呼!呼!”我们在MAGIC中学里的小路上狂奔着,生怕那片幽蓝色的海洋追上来。可是等跑到门卫那里才知道我们白担心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到哪里可以报告),门卫是一位老大爷,但我感觉他不只是一个老头儿那么简单。听完了我们的话,他立刻带着我们向一个学院内某处地方奔去。在奔跑的过程中,我印证了我的猜想。因为他跑起来像风一样快。
惨叫过后,一股略显黑色的气流从神秘女孩的头顶冒了出来。随着这股气流的冒出,神秘女孩的眼睛再次变得混沌了一些,过了几分钟,她的眼睛有逐渐变得清晰。再次看去,冷漠又有些沧桑的眼神道出了她的身份:狐雨心——千尾仙狐的族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估计真实情况也只有请狐雨心本人来为我们解说了。
狐雨心的视角……
在最后的时刻,我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使用狐族古老的法术,以生命为代价,获得一瞬间的强大能力。我一共用了两次,第一次是保护我的族人永远不受伤害,第二次是杀掉那个炼金术士,第三次我本来想诅咒炼金术士所有人的,可是剩余的生命已经无法支撑发动这次诅咒了,我低估了发动这个法术所需的生命,所以当我发动到一半的时候,我就掉下了石崖。那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是当我在下面醒来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我没死,只是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而就在这时,一只幼生期的小天地之灵却误打误撞之下把我的灵魂封印了,并且她也借着我重生了。因为我知道她躲在哪儿,所以一下就杀掉了她……
“啊!谁在说话?”我一激灵。“什么谁呀?你被吓傻了吧?”佟易航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不会呀?难道是幻听?”我嘟嘟囔囔地边走边说:“我明明听见某个女人的声音在说着什么‘狐族法术’‘生命的代价’什么的啊?”方景勃听见我这话,神神秘秘地向我这边靠了靠:“不会有哪个女鬼缠上你了吧?”“怎,怎么会?”他这番话把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因为我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这,又是怎么回事?